深夜。
折腾了一整天,秦阳是又困又乏,来到后宫后他便让人给他宽衣,准备好好睡个觉。
至于那些嚷嚷着纷纷要见他的小国使臣们,他全都让人赶出了宫外。
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回来了。”
看见武灵儿气冲冲地回来,秦阳说道。
“你怎么在我宫里?”
武灵儿一边脱身上的甲胄,一边伸手指着秦阳恶狠狠地说道:“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咱们的红衣大炮提前暴露了!”
“还有,为了你的馊主意顺利进行,那些土匪能顺利抵达城外,咱们付出了多少,你有仔细算过吗,完全不值当!”
如果按照平常,龙尾山的土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京城城外,他们连龙尾山都出不去。
但为了能让秦阳的馊主意顺利进行,大玄各部门紧密配合,不仅让土匪们出了龙尾山,还让他们打下了龙关,一路长驱直入,抵达京城。
这一路上所造成的损失,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怎么不值当?”
秦阳辩解说道:“现在,那些小国使臣们堵在宫门口,纷纷要求见我,不用说,肯定是同意了我大玄在他们国家开通更多的榷场,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流入我大玄。”
“相比较之下,土匪造出的损失,忽略不计。”
“再说,这一路上,你们围追堵截,土匪在各地根本来不及造成多大破坏,还不如几颗炮弹值钱!”
武灵儿懒得跟秦阳多说,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秦阳总有套歪理,重要的是她还说不过,气都要气死了。
摆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秦阳亲自伺候武灵儿脱身上沉甸甸的甲胄。
武灵儿握住秦阳的胳膊,“你干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秦阳笑笑,继续伺候武灵儿脱盔甲,“我不是黄鼠狼你也不是鸡,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孩子渐渐大了,咱们夫妻之间也该多交流一下感情才对。”
听见这话,武灵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到底什么事?你不说,我可走了,你一个人在这睡吧。”
说完,武灵儿就要离开,秦阳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今天打了一个大胜仗,又得丝袜,秦阳准备好好奖励一下自己。
武灵儿人走了,他还怎么奖励自己?
他已经迫不及待武灵儿穿上丝袜了。
想想都觉得刺激。
帮她脱掉甲胄,秦阳看似无意地拿起丝袜,在武灵儿面前晃了晃,“今天在公羊墨手里拿到了这个。”
武灵儿没见过丝袜,她接过丝袜仔细看了看,“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是丝袜?”
“对。”
秦阳点点头,说道:“据公羊墨所说,丝袜是西方强国罗马所产,薄如蝉翼。”
“呸!”
武灵儿啐了一口,“我眼睛又不瞎,这水平也叫薄如蝉翼?”
说完,武灵儿极为嫌弃地将丝袜丢在地上,随意踢到自己的鞋子,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来到铜盆前洗脸。
秦阳捡起地上的丝袜,来到武灵儿身边,她一边洗脸秦阳一边说道:“虽然丝袜不是薄如蝉翼,但织造水平也是极高的,这代表,罗马的国力不容小觑。”
武灵儿拿起抹布擦了擦脸,笑了,“不容小觑?在我火炮营面前,它能跪着,我就算它厉害。”
不管对方有多厉害,只要一轮火炮齐射,对方肯定就不存在了。
能跪着,确实厉害!
武灵儿并不把罗马放在眼里,因为她有这个资本。
她手上,不仅有火炮营,还有火枪队,有很多很多秘密武器。
如果不是秦阳和武定山都不允许,她早就带着她手下那群人,开始平推世界了。
“你怎么也自大起来了。”
秦阳说道:“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人,万一罗马也有火炮呢?”
一句话,武灵儿怔住了,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她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那咱们就先下手为强,让对方来不及出手。”
“怎么先下手为强?罗马远在天边,咱们一时半会根本够不着,更何况,现在咱们大玄周边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武灵儿放下毛巾,走到梳妆台的铜镜前坐下。
开始散去头发,做着睡觉前的准备。
她说道:“周边已经不足为惧,托你馊主意的福,那些小国害怕他们也像今天城外的土匪一样,被火炮轰的连渣都不剩。”
“方才我进宫时,看见他们聚集在宫外,吵着叫着要见你,听他们话里的意思,根本不用开通榷场了,他们自愿加入我大玄,成为我大玄的一州。”
闻言,秦阳满意地点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不枉费他和武定山精心谋划这么久。
“那些小国自然不足为惧,可楚国呢,北戎呢,此次万国会,北戎只有浑邪王来了,北戎朝廷根本没有派人过来,他们记恨着五年前先帝从他们手中抢回了幽云十六州,看着吧,他们总有一天,要重新和咱们大玄开战。”
“至于楚国,他们一心想和北戎结盟,共同对咱们大玄发难,即使今天公羊墨亲眼见证了火炮的威力,他也没有像那些小国一样屈服。”
武灵儿点了点头。
下一刻,她忽然说道:“你既然早就知道楚国不会轻易屈服,那你今日还在宴会上,把西厂的秘密交了出去?”
闻言,秦阳哈哈一笑。
武灵儿不解,皱眉道:“你笑什么?”
秦阳道出事件真相。
魔方只是益智玩意,就算六个面拼好也打不开,里面也根本没什么什么西厂的秘密,一切都是假的。
明白过来后,武灵儿没有忍住,伸出手轻轻打了秦阳一下:
“你是真坏啊,你把魔方送给公羊墨,大家都会为了西厂的秘密,去抢公羊墨手里的魔方。”
秦阳笑笑,并不否认。
当皇帝,不能太傻,一定要坏。
只有越坏,大玄才会越好。
正这样想着,武灵儿忽然站起来,拿走了他手里的丝袜径直走向了床榻。
“你干什么?”
秦阳下意识地问道。
武灵儿放下床帘,隔绝秦阳的视线,幽幽的声音从床帘后传过来,“今日宴会上,你不是说女人穿丝袜比男人穿更好看吗,想让我给你穿,直说呗,不用在这拐弯抹角,都老夫老妻了,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