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太师怒不可遏,不断抽打阮文雄。
他老来得女,高兴的不得了。
从小将女儿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什么好东西都要先紧着女儿来。
整座太师府就属她最大。
平时骂都没舍得骂一句,更别说打了。
可谁知女儿今日经历了一个姑娘家最歹毒之事。
若非看在阮文雄是吴哥国国王的份上。
他定要将其碎尸万段,丢出去喂狗!
“别,别打了,息怒,太师息怒。”
阮文雄被打的不成人样,身上血淋淋的,没有一片好的地方,不停地求饶。
打累了,言太师让人搬过来一张太师椅坐下,但他手里的藤条不松,依旧紧紧握着,足以见得他对阮文雄的愤恨。
“知道接下来你该做什么吧?”
言太师盯着阮文雄,一字一句地问道。
“知道知道。”
阮文雄点头如捣蒜,被打怕了,目光躲闪,畏惧地说道:“别人问起,我就装成哑巴,一问三不知,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这样,大家都不会知道言小姐真的出了事,等过一段日子,这件事都会被大家忘记。”
言太师爱女心切。
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对她女儿不利的消息满天飞。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言小姐的名声。
啪!
言太师气的又是狠狠地一藤条。
将阮文雄抽翻在地,直打滚!
他现在气的肝疼!
他真不知道。
当初自己是怎么被阮文雄说服。
同意他这个计划的。
“你真个蠢材!蠢到家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
“你可以装成哑巴,天京城的百姓都可以装成哑巴不议论此事吗?”
“这件事瞒不住!”
“既然瞒不住,就往前走,按原计划行事!”
“几日后朝堂之上,本太师要你当朝指证,就说是秦阳为了迎娶长公主,故意设计此局,陷害忽尔多!”
言太师脸红脖子粗,咆哮道。
说到这里,阮文雄才明白过来,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是,是是!”
“滚!”
“谢太师!”
……
与此同时,驿馆之中。
秦阳的计划还在继续。
明知道阮文雄和言太师联合在一起,准备陷害他。
能不能让他们搬起石头砸他们自己的脚,就看接下来的了。
破局点在忽尔多这里。
“咚咚!”
秦阳带人在外面敲响门。
“谁?”
里面传来忽尔多的声音。
“咳咳。”
清了清嗓子,秦阳才道:“当然是你的好兄弟,快开门!”
咯吱一声,门开了。
迎面飞过来一把椅子。
这要是躲闪不及时,肯定要被砸个头破血流。
椅子飞过来的同时,还伴随着忽尔多的暴怒:“无耻卑鄙之徒,你还敢来?”
秦阳偏头一躲。
这把椅子被跟在身后的付贵一拳轰烂。
抬手拍了拍身上的木屑,秦阳才抬腿迈入房间。
进入房间后,秦阳先是随意打量了一圈。
并没有因为忽尔多刚才扔椅子砸他而生气。
反而像个纨绔子弟一样,伸手指着自己笑呵呵地说道:
“我?卑鄙无耻之徒?”
“也不知是谁,强占了言小姐的身子!”
“本王一番辛苦筹谋,没想到为你做了嫁衣!”
说到最后,秦阳表现出一副愤恨可惜的样子。
忽尔多握拳坐在桌边,瞪圆眼睛盯着秦阳:
“本皇子那是为了阻止你!”
“情急之下,才占了言……不算数!”
“呵呵!”
秦阳冷笑两声,来到桌边,“都吃干抹净了,现在说不算数?哪来的脸?”
砰!
忽尔多气的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自知理亏,他转移话题道:“你来干什么?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本皇子这里不欢迎你!”
“赶紧滚,别逼本皇子动手!”
秦阳不仅不走,反而在桌边坐下,故意压低声音悄声道:“其实,咱们两个无仇无怨,充其量只是为了长公主,互为竞争对手罢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本王的好事被你搅了,你尝到了言小姐的甜头,你得好好谢谢本王!”
忽尔多不吱声,算是默认了秦阳的这种说法。
想了想,忽尔多也压低声音,“秦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是在楚国,在天京城,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你竟想强占言小姐的清白?难道你不怕死?”
“怕啊,怎么不怕?”
秦阳坦然承认。
下一刻,却道:“但这件事你也有份,我充其量就是犯案未遂,你却实实在在强占了言小姐的清白。”
忽尔多急了,急忙解释道:“我,我……本皇子不是有意,那时本皇子喝多了酒,控制不住自己,改日本皇子一定亲自上门道歉。”
“道歉有个屁用!”
秦阳骂了一声,说道:“现如今,咱们两个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家之所以还没有派兵来驿馆抓咱们两人,是忌惮咱们的身份和背景,楚国还没有狂妄到同时得罪大玄和北戎。”
“你到底想说什么?”
忽尔多看向秦阳,问道。
秦阳卖了一个关子,没有马上说,而是笑道:“怎么样,言小姐的滋味不错吧?”
一听这话,忽尔多羞涩地像个单纯大男孩一样。
看见他这样,秦阳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
不会吧。
在此之前,忽尔多还是一个处男?
今天是他的第一次?
忽尔多好歹也是北戎的皇子。
以前在北戎就没睡个丫鬟什么的?
如果真是这样,他也太可怜了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
忽尔多假装恼怒。
实则心里还在回味今天的事情。
和秦阳猜测的一样。
今天确实是他的第一次。
在北戎,奉行一夫一妻。
至于没睡个丫鬟什么的。
那也得有机会才行。
从小到大。
伺候他的就没母的。
秦阳道:“做什么?你小子把人家睡了,怎么,打算不负责?”
“当然要负责。”
忽尔多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中原男人一样,妻妾成群,见一个爱一个?”
“在我们北戎,我们一生只爱一人!矢志不渝!”
闻言,秦阳笑了,“矢志不渝都出来了,看来你的汉化程度挺高的。”
忽尔多冷眼道:“别说这些废话,快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阳幽幽地叹道:“当然是帮你追到言小姐,让她成为你的皇子妃!”
“刚刚传来消息,言小姐回府后,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没事吧?”
忽尔多下意识地站起身,关心道。
“呦呦呦。”
秦阳故意打趣道:“你们之间就发生了这么一次关系,你们连话都没说过,你这么关心人家做什么?”
忽尔多重新坐下来,“在本皇子心里,她已经本是皇子的女人,本皇子当然要关心。”
“你是这么认为的,人家可不这么认为。”
秦阳道:“你强占了人家的身子,人家说不定要杀了你呢!”
“就算杀了我,我也认了!”
你可不能死!
你死了,小爷的计划就破产了。
心里嘀咕一声。
秦阳道:“想死,很简单,可你就不想和言小姐白头偕老,夫妻恩爱一生?”
忽尔多下意识回答道:“当然想。”
下一刻,他的声音忽然变低了,“可本皇子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像你说的,她现在恨不得要杀了我!”
“非也非也!”
秦阳摇头晃脑。
忽尔多眼睛一亮,急忙道:“你有办法?”
“当然有!”
“快说!”
忽尔多催促道。
“简单,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娶了言小姐,可就不能跟我争长公主了!”
忽尔多迟疑了,眸光闪烁着。
他此番不远万里来到楚国,就是为了求娶长公主。
如果没完成任务就回北戎,指不定怎么被罚。
“刚才还说在北戎,你们北戎男人一生只爱一人,矢志不渝,怎么现在就不算数了?”秦阳故意激道。
忽尔多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算数,怎么不算数!我忽尔多这辈子,只爱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