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人的消失都和蝴蝶谷有关?”
“怎么了,是的,我已经暗暗查了很久,他们都说这些人是在蝴蝶谷周围消失的,我猜在蝴蝶谷应该有什么隐秘吧,你去过吗?”花间雪有些奇怪大祭司为什么会这么诧异,难不成她之前去过吗?
“没有,我只是听说过。”虞北姬现在这个身份自然没去过,可是她在仙界的时候自然是去过的。
大概是七年前,她和于小宝还有郭晋就是因为闯入蝴蝶谷被师尊罚的。
虽然说虞北姬的反应有些奇怪,但是她是凤族的大祭司,基于对虞北姬的信任,花间雪也没多想。
毕竟她和大祭司拥有同一个目标,就是找到那些失踪的人。
如果是蝴蝶谷,会不会和清风掌门有关,虞北姬不敢深想,她希望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吧。”虞北姬回头准备把大白交给阿萨照料。
毕竟真的失踪那么多人,可能会有不可预知的危险。
把大白放在凤族安全点。
可是虞北姬要脱手,大白死死的拽着她不肯下去。
“大白,乖快下去,我就出去几天,很快就回来的。”
可是大白靠在她的怀里,一副除了她,谁也不给碰的样子。
虞北姬见此有些心软和无奈,只能作罢了。
“这是大祭司你新得的小狐狸吗?看起来还挺有灵气的。”花间雪看着虞北姬抱着的雪白的狐狸,感觉有种莫名却又说不出来的熟悉的感觉。
“是的,它叫大白。”虞北姬介绍了一下,也没浪费时间了。
和阿萨交代了一些秘笈的事情,就跟着花间雪出发去了仙界。
“对于这件事情,现在是千万不要打草精神,我感觉这些人好像是有什么目的。”花间雪的形态可以化成花,围绕在虞北姬的周围。
虞北姬听着白筝筝的话点点头:“那我们就假装成一对普通姐妹,看看会不会有人对我们下手引鱼上钩。”
“可是好像消失的并不是普通人,都是有些修为的人,既然凤族的人最近频频消失,如若不然我们就直接伪装成凤族的人。”花间雪一瞬间都忘记了大祭司就是凤族的人,需要什么伪装。
“行。”虞北姬收起了箫。
花间雪也落在地上变成人形,两人对视了一眼,才感觉到怪怪的。
双方的相貌太过出众了,一看就不可能是普通人。
虞北姬给两人带上斗笠,轻声道:“遮掩一下,显得不太明显,毕竟凤族人在仙界频频失踪,既然如此我们的动作也能显得不太奇怪。”
虞北姬说完又把彰显凤族的令牌给花间雪系在腰间。
花间雪本想要自己来,没想到大祭司亲自上手。
帽檐底下如瓷的肌肤微红,她碰了碰脸颊,所幸大祭司看不到。
不过她还没和人如此亲近过,师尊告诉她,她身为圣女,自然要和所有人保持距离,少一些那些没用的情感。
可是她不喜欢,她总觉得那不是她自己。
她讨厌所有人都对她卑躬屈膝的样子。
她手里握着剑跟在虞北姬后方。
她们现在的位置是蝴蝶谷的山脚下。
周围的行人很多,看起来热热闹闹的,一点都不像是附近失踪了人的样子。
虞北姬领着花间雪挑了个茶楼坐下,毕竟茶楼是最好打听消息的。
“他们看起来好像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花间雪有些疑惑,为什么消失了这么多人,周围的人好像并没有感知一样。
他们不会觉得恐慌吗?
“因为消失的对象是独来独往的散修和外族的人,很多的时候人性都是冷漠的,只有切身的感觉到了触碰到自己的利益,才会感觉到危机,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消失了,他们不过就当作一场笑话看了。”
虞北姬的话一出来,花间雪就沉默了,很多时候她可能见识到了,但是却不敢去相信。
她原以为自己守护的是一个温暖的世界,原来这个世界早就破破烂烂。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喧闹,花间雪的心却空落落的,她的心需要心怀苍生,可是她的内心又是贫瘠和空洞的。
有的时候她总想要去美化这个她保护的世界,这样她才会更有动力,可是大祭司却把这层虚伪的面纱揭开了,告诉她下面是血淋淋的真相。
虞北姬知道花间雪身为圣女可能没听过这些,不知道人性的险恶,而她却是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
她觉得这次这些失踪的人可能是人为。
当初她被挖灵根的时候,清风掌门和那几个男主团的人都觉得理所当然,这还是在自诩最正义善良的天门宗,可想而知,谁知道呢。
虞北姬只希望结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不过她也依然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边的店小二已经来到两人身前给两人沏茶了。
虞北姬随手就把几块中品灵石抛在桌子上,小二看见了以后四周看了眼,见没人注意这边才靠着虞北姬这边坐下来。
摸着几块灵石笑得谄媚,“两位大人想要知道些什么呢?小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说话间他已经把钱收进口袋里了,至于别人问他事情,他只说知道的事情,不知道钱也是他的了。
“最近蝴蝶谷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虞北姬声音冷淡,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听起来像这些宗门修仙人士的做派,这些人自视甚高,就喜欢高高在上的这么和人说话。
店小二一听就心里有数了,估计不知道又是哪个宗门派过来做做样子的。
“确实有些怪异的事情,听说出现在蝴蝶谷附近的人都不见了,有人传言这蝴蝶谷会吃人,你说怪不怪。”
“二位还是小心点,最好避着蝴蝶谷走。”店小二说完就站起身来,拎着茶水撤了,另一只手还在摸着口袋里的灵石。
花间雪看着大祭司这副熟练的模样,好像很擅长和这些人打交道的样子,只是她看着这些人贪婪的面孔还是有些不适应,可能是神殿的人都没有这么势利的面孔,好像她之前看见的都是虚假的,现在才是真实的。
她之前那么多年只是站着珠光一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