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众人各自休整、低声议论的间隙,路人寻了处远离人群的安静角落——那里恰好有一束从洞顶裂隙透入的微光,正适合研读古籍。他盘膝坐下,将泛黄的帛书小心翼翼地铺在膝上,指尖轻抚过粗糙的纸面,感受着其上沉淀的岁月痕迹。帛书材质古老,似是用某种兽皮鞣制而成,历经多年仍坚韧不脆,上面用朱砂书写的字迹娟秀工整,虽有些许褪色,却依旧清晰可辨。
他盘膝而坐,双目微阖片刻,待心绪彻底沉静下来,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炬般落在帛书之上。指尖轻轻拂过泛黄的纸面,逐字逐句地研读起血咒的运功法门,脑海中如同铺展开一张无形的脉络图,将每一个环节、每一处要点都清晰梳理,不敢有半分疏漏。
帛书上的记载详尽入微,逻辑严谨得如同精密的机关:要让受伤的象背蜮体内停滞如死水的血液重新循环,第一步便需将七名阴时阴历处子的血液按“三前三后一中”的特定比例混合均匀,再用特制的玉管汲取,以“缓如溪流”之势缓缓注入其心脉之处,切忌急躁,否则极易引发血脉痉挛;紧接着,需一位内力深厚之人凝神运气,将自身真气凝聚于掌心,按帛书所载的“左旋三圈、右旋五圈”之法催动血咒,以真气为引,引导混合后的血液如游蛇般快速融入象背蜮的周身脉络,使其与自身血液相互交融,逐层唤醒沉寂的生机;与此同时,必须有医术高明之人在旁蓄势待发,双目紧盯龙骨刀嵌入之处,待血咒起效、象背蜮周身气血微微涌动的瞬间,需以“快如闪电、稳如泰山”之势果断拔下嵌入其体内的龙骨刀,拔刀的力道需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能拖沓,也不可蛮力过猛,随后立刻取出银针,按“天枢、地机、血海”等穴位精准下针,封住伤口各处的经脉,防止血液大量流失,避免伤势进一步恶化。
每一个步骤都标注着醒目的警示,字里行间透着不容置喙的严谨,仿佛在无声地告诫着执行者,稍有差池便会功亏一篑。
路人越看越明了,心中渐渐安定下来,只觉只要集齐血液,按步骤操作,救治小象背蜮便有十足把握。他轻轻舒了口气,伸手准备将帛书收起,目光却无意间扫过绢帛末尾,发现那里竟还有一行模糊的小字,被层层褶皱掩盖着。
他心中一动,连忙将帛书凑近眼前,借着那束微弱的光线仔细辨认。字迹模糊不清,需凝神细看才能勉强认出些许笔画,他反复揣摩了许久,终于将整句话完整读出。刹那间,他如遭雷击,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顺着脊椎蔓延至全身,让他浑身汗毛倒竖。只见那行小字写道:“龙骨刀,逆龙精魄所炼化而成,蕴含滔天凶戾之气,至今未完全被持刀者掌控。若强行拔之,恐引发刀中精魄反噬,波及周遭,慎之!慎之!”
最后两个“慎之”力道极重,仿佛带着穿透纸背的警示,让路人原本安定的心瞬间揪紧,神色也变得凝重无比。
“糟了!”路人失声惊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帛书险些滑落。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众人见状,纷纷围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云内长老更是急切地追问道,“是不是帛书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想要拔出这龙骨刀,恐怕没那么简单。”路人沉声道,将帛书递给云内长老和阳星前辈,“你们看这里,龙骨刀蕴含逆龙精魄,强行拔除可能会引发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二老接过帛书,仔细看完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以为找到救治之法就能万事大吉,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患。”
“让我看看,是什么难题让三位高手都愁眉不展?”
一直蹲在小象背蜮身旁、专注研究其伤势的兽白衣,这时终于察觉到了这边凝重的气氛。他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快步凑了过来,一双充满探究意味的眼睛在三人脸上扫过,随即目光落在了他们手中的帛书上。见众人神色凝重,他愈发好奇,伸手接过帛书,凑近眼前仔细翻看。
兽白衣的手指在帛书末尾那行警示小字上缓缓划过,眉头微挑,脸上却不见丝毫担忧。看了片刻,他突然嗤笑一声,脸上瞬间绽开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眼神中满是自信,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当是什么天大的难题,原来是怕这龙骨刀里的精魄作祟!不过是一把蕴含凶戾之气的凶刀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他顿了顿,抬手拍了拍胸脯,语气愈发笃定:“它要是敢不老实,敢出来作祟,咱们就用药物把它彻底麻醉了!调配一副强效麻药,直接让它陷入沉睡,一直麻到我们把象背蜮救醒为止。到时候它毫无反抗之力,还不是任凭我们处置?想怎么封就怎么封,想怎么毁就怎么毁!”
“你确定你的麻药能让这上古圣灵老实?”阳星前辈依旧满脸疑虑,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担忧,他盯着兽白衣,语气严肃地追问道,“这象背蜮乃是上古圣灵,体魄远超寻常猛兽,皮肉坚韧,气血旺盛,普通的麻药对它恐怕根本无效,别到时候麻药没起作用,反而激怒了刀中的精魄,那可就麻烦了!”
“当然!”兽白衣胸膛一挺,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掌心与衣物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即抬手指了指洞外的方向,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是我耗费三年心血亲手特制的‘醉魂散’,药性烈得惊人!原本是特意为这头大象背蜮准备的,打算趁它不备时用,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早,倒是让这宝贝没了用武之地,如今正好拿出来试试这龙骨刀的厉害!”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开始细数麻药的威力:“之前做实验的时候,我只取了指甲盖大小的一丁点儿,混入水中给几十头成年大象饮用,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那些庞然大物就纷纷倒地酣睡,任凭怎么拖拽都毫无反应;就连山间成片的土拨鼠,只要闻到一丝药味,也会瞬间失去知觉,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谈及具体方案,兽白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语气愈发兴奋:“我的办法简单又有效!咱们在那岩浆池上架起一口厚重的铁锅,灌满从洞深处引来的泉水,再将‘醉魂散’全部倒入其中,用岩浆的热力将药水煮沸,让药气充分弥漫开来。等你们动手拔出龙骨刀的瞬间,立刻将刀扔进沸腾的药水中,任凭它里面的逆龙精魄再凶悍、再桀骜,在这强效麻药的作用下,不到三秒钟也得被麻晕过去,动弹不得!”
“之后呢?”一旁的封都忍不住追问。
“之后就简单了!”兽白衣大手一挥,继续说道,“你们趁着精魄昏迷,迅速把龙骨刀运到前面的冰窟里,那里常年冰封千里,寒气刺骨,把刀扔进去彻底冰封起来,让那逆龙精魄在里面再躺个千年万年,永世不得出来作祟!这样一来,既解决了龙骨刀的隐患,又能安心救治小象背蜮,一举两得!”
说完,兽白衣吹了一声奇特的口哨,哨声尖锐而短促。很快,一群小巧玲珑的土拨鼠背着小小的行囊,排着整齐的队伍陆续钻进洞里,行囊里装满了各种颜色的药材,模样十分可爱。它们将药材整齐地堆放在一旁,随后便乖巧地蹲在地上,等待着兽白衣的吩咐。
就在众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时,洞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卦庄的一名弟子快步跑了进来,高声喊道:“报——!石堂主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四位姑娘的血液已经取到,东西已经送到洞口了!”
众人闻言,脸上皆露出欣喜之色,原本凝重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一场关乎象背蜮性命的救治行动,即将正式拉开序幕。
“好!好!好!那我们就准备开始吧!”阳星前辈听得兽白衣的计划,浑浊的眼眸里迸发出炽热的光芒,花白的胡须因激动而剧烈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恨不得立刻就扑到小象背蜮身前施展医术。
结界之外的空地上,风卷着草木气息掠过,却吹不散众人眉宇间的凝重,反倒将三位姑娘衣袂掀得猎猎作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石墨、路人、阳星三人并肩而立,目光先在彼此脸上飞快一扫,又不约而同地落在柳叶、苏媚、火舞身上,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才齐齐转向立于正中的云内长老。
云内长老须发皆白,如覆霜雪,一缕银髯垂至胸前,被指尖轻轻捻住,随着细微的动作缓缓摩挲。他那双深邃如古潭的眼眸,在三位姑娘身上徐徐逡巡——柳叶一袭黛青色紧身劲装,玄色衣料如凝脂般紧贴肌肤,将她蜂腰翘臀的玲珑曲线勾勒得毫无保留,每一处起伏都透着恰到好处的紧致与柔媚;领口绣着的细碎银纹,在月色下泛着微光,随着她平稳的呼吸轻轻起伏,露出半截雪白莹润的脖颈,锁骨凹陷处若隐若现,线条清隽如琢玉。
苏媚则着一袭桃红色抹胸纱裙,层叠的裙摆如盛放的桃花瓣,簌簌垂落;上身纱料薄如蝉翼,通透得能瞧见内里肌肤的莹白光泽,腰间一根鎏金腰带紧紧束住,将盈盈一握的纤腰勒得愈发窈窕,与抹胸下饱满的弧度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鬓边斜插的珍珠步摇,随着她细微的身形晃动轻轻摇曳,颗颗珍珠流光溢彩,衬得她眉眼间的媚态愈发天成,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隐在薄纱之后,步态流转间更添朦胧魅惑。
火舞的装扮最是夺目,一身火红露脐短打利落飒爽:紧身吊带牢牢贴合上身,将胸前饱满的轮廓勾勒得淋漓尽致,下方露出平坦光滑的小腹,精致的马甲线如刻如画,透着健康的紧致感;高腰皮裤紧紧包裹着浑圆挺翘的臀部,裤腿收紧,顺着流畅的大腿线条延伸而下,将双腿衬得愈发修长有力;脚踝处系着的红色流苏,随着她站姿的微动翻飞跳跃,野性与娇媚在她身上交织,宛如烈火中绽放的玫瑰。
长老目光扫过三人,见她们虽面带几分不易察觉的忐忑,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眼中遂掠过一丝赞许,指尖松开银髯,缓缓抬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轻颔首:“时辰已至,按计划行事。”
“是!”三人齐声应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
石墨转身走向案几,案上三只羊脂玉盘莹白通透,在月光下泛着柔光。他拿起一只转身,目光不自觉地在三位姑娘身上停留片刻,才语气温和道:“三位姑娘,此番借血相验关乎宗门气运,辛苦你们了。”
柳叶微微颔首,抬手将鬓边滑落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动作优雅,露出的手腕纤细白皙,指尖修长圆润。“石师兄客气了,为宗门出力是本分。”她声音轻柔,却透着韧劲,紧身劲装下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勾勒出饱满的弧度。
苏媚抬手拢了拢耳边碎发,桃花眼流转间媚态天成,她故意挺了挺胸,让抹胸裙下的曲线愈发惊心动魄,娇声道:“哎呀,不就是扎一下嘛~”说话时腰肢轻轻扭动,裙摆飞扬,露出的玉腿在月光下泛着莹润光泽,“只求快点查清真相,别让人家白挨这一下呀。”
火舞性子爽朗,撸起衣袖露出皓白如玉的小臂,肌肉线条紧实却不失柔美,露脐短打下的马甲线清晰可见。“石师兄别磨蹭!”她大步上前,右手五指张开,中指递到石墨面前,火红的衣料紧贴肌肤,勾勒出胸前饱满的轮廓,“早验早安心,我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