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俜灵第一次见识到了官方少壮派!
他们首次出现,低调,肃穆,冷彻,严肃,公务车很朴素,平均年龄在三十五岁以上,为首的少壮派是北方省经济办和各市政绩突出年轻干部。
为首代表叫夏搏海,农民家庭,曾任职江阴市一把手,政绩卓越,改革出色,而后一路政绩卓越,可谓是实打实政绩派晋升官吏,他是少壮派推出来的代表。
他们主动联系了魏俜灵,在杨国桐,刘国辉退休干部作为中间人,他们来到矿区小镇,这是2025年5月23日清晨六点。
“你们愿意抚养两个孩子吗”
“魏学阳,他的父亲叫魏坪生。”
“魏方正,他的父亲叫魏坪政。”
魏俜灵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孩子,她慈祥和蔼的看着孩子,心酸的看着。
少壮派代表夏搏海伸手:“我们会照顾好,保护好孩子!”
“孩子就是希望!”夏搏海轻轻和两个孩子拥抱。
“我能看看谁抚养孩子吗他们不是筹码,而是人,我了解他们的性格,爱好,未来期望,我希望给他们找符合他们的家庭。”
“不用背景雄厚,也不用是少壮派精英,只需要对孩子好,真正把孩子当自己孩子就行。”
“这就很好了,这样我死了也能对我的三个哥哥交代。”
魏俜灵不再是之前被保护的样子,她开始像是魏瑕一样,眼神带着焦虑和担忧,她不断地嘟囔,她根本不在意政客那些锐利眼神,她展现的一个长辈的寄托:“魏学阳这孩子太坚定,内心藏着事情,需要很活泼温暖的家庭。”
“要不然他会变成我大哥,会变得有殉道者倾向,我们家真的不要再死人了,我的小侄子要活的好好的。”
魏俜灵握紧小侄子魏学阳的手,这孩子才十二岁啊,小小的,和他父亲魏坪生一样,一旦做了决定总是格外的认真不惜一切,可这种孩子在未来很苦,所以别这样,给他选个好点的家庭。
“魏方正和我三哥一样,自己主见太多,我希望能有一个温馨体贴的家庭,他们家里正好想要一个孩子,要用亲情和爱来牵住我的小侄子,让他好好的活着,不要总想着壮怀激烈。”
魏俜灵看着小侄子,魏方正比他父亲魏坪政还要果断,甚至近乎于冷酷,可别这样,都性格收敛点,普通的生活,活下去。
活下去就行。
少壮派代表夏搏海复杂但也很欣慰的看着魏俜灵:“你是魏家最柔软柔弱的人,但现在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哥的影子。”
夏搏海让助理取出一份名单。
魏俜灵开始助理对接,她开始叽叽喳喳的对助理说着,魏俜灵几乎心碎的开始筛选,给小侄子选择符合条件的少壮派家庭,侄子的养父母双方都是做什么,他们的性格,夫妻是否吵架,甚至还有他们父母背景,爱好,他们到底是不是需要孩子.....
最终选好两户家庭。
“带他们走吧。”
“魏学阳。”
“魏方正。”
“你们要好好的长大,做好好的珍惜生命,我们魏家人的命太短了,短到了好像三十年是尽头一样.....”
“你们一定要活到一百岁,这是你们的父亲,你们的大伯,你们的姑姑,你们的哥哥们!!!最想看到的一幕。”
魏俜灵轻轻的挥着小手,她的眼神开始恍惚,她看到了二十九年前,也就是1996年那个开始送走弟弟妹妹的少年,那个少年带着黄毛小弟,他们挨家挨户的打听那个这个,不断寻找适合弟弟妹妹的家庭,那个少年趴在窗口偷看,偷看这户人家是否和睦。
那个少年悄悄测试那些家庭男主人的性格,女主人的人品....
他只想给弟弟妹妹找一个好的家庭。
少年不断嘀咕着,心酸的嘀咕着:“我的弟弟妹妹怎么办啊,他们怎么办啊....”
“我要赶紧送走他们。”
“这样,我就能找那群坏人了。”
而现在,魏俜灵看着少壮派的公务车启动,她的两个小侄子终于压抑不住开始无声哭泣,摇着车窗挥着手,她看着,她也开始轻轻说着:“魏家新的一代人要活着.....”
“我要把他们送走,让他们避开接下来的危机。”
“接下来那群坏人会彻底歇斯底里,不惜一切,不择手段,我要送走小家伙们。”
“你们是魏家最后的孩子了。”
魏俜灵带着哭腔,她很想抓住几个臂弯,她想扑进央央姐的怀抱,想对二哥三哥撒娇,想拉着大哥的手,可什么都没有,只有废弃的煤矿小镇,昔日露天采矿车辙印一道一道,她站在一处车辙印记中毫不起眼,像是随时会被时代的尘埃淹没。
魏俜灵开始孤单的一个人走在前面,天色彻底大亮起来,她自己抱着小手,恍惚的走着,她佝偻着背,从最初到现在不到半年时间,她像是老了十五岁,整个人带着老年人才有的暮气和眼神。
“我们的援军是年龄平均五十岁的青年军,他们有八十多人,阎赴和老缅医带领着他们.....”
“我们的援军终于有了少壮派,北方政绩出身的干部为主,他们接纳孩子,也代表暂时和魏瑕集团合作,他们将会开始发声,立志于推动月底对坏官脑波记忆提取提案落实。”
“我们的援军是有被毒奶粉毒害的村民,他们有数万人,他们微弱,他们去殴打那些为坏官发声的公知,他们默默的站在我们这里,我们的援军还有源源不断的精神病人,残疾人,他们只想让脑波进入3.0版本......”
“我们的援军有工人,鱼仔培植业城碎玉集团,那些老年工人,各种工人,他们支持我们。”
“战线终于开始统一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我们发声了,该我开始宣告——进攻的口号!”
“之前都是他们在威胁我。”
“现在该我了!”
魏俜灵呢喃着,她伶仃走在前面,她说着。
杨国桐和刘国辉两个退休的老人,也是因为干了一辈子缉毒,如今走路也很苍老的老人,他们两个人带着两名缉毒特警跟着....
“是啊,该进攻了。”
“接下来都在等着你。”
“等着灵灵发声,然后各行各业开始进攻,开始对坏官自下而上进行清算,举报,持续针对,打击,挖出更多的罪恶.....”杨国桐声音没有喜悦。
死太多人了,死到了麻木,死到了绝望,付出太大代价了,终于获得了部分战线统一,开始具备话语权和影响力,可只剩下一个灵灵....
走回家,魏俜灵开始邀请记者,官媒,外媒,各地报刊,包括大使馆记者,因为姥爷程忠死在使馆门前,目前国际舆论在国内被压住,但海外热度极高。
这是魏家老宅的热闹,一辆辆记者团队车辆,一批一批,前赴后继....
很多记者都没有进屋,他们在采访之前轻轻对着院子鞠躬,因为院子埋着一个人,魏瑕骨殖埋在院子里....
魏俜灵拿着话筒,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裙,眼神不再是之前活泼空灵,声音变得沙哑,但整个人变得肃穆,坚定起来,她开口,面向全场。
“现在!我是魏家这代最后一个人!”
“我不会害怕,我更不会妥协。”
“我是以后魏家集团的顶梁柱,我必须强大起来,我死也要死在路上.....”
“身为魏家人,我死也要死在通往公理正义的路上,死在兄长仇恨得报的前夜,死在群众赴汤蹈火的队伍前...”
“所以那群坏官,你们准备好了吗”
“进攻!”
在场记者都彷佛听到了幻觉,凤凰报,港报,外媒报,东南报,抖音报各报刊记者纷纷拍摄,他们彷佛看到了三十年前!
真的!
三十年前。
也是这处院子,1995年的除夕夜,东昌省刮着寒风,呼啸作响,矿区小镇魏家老宅子起火,魏瑕看着父母被害,他颤抖着记录凶手样貌和踪迹,他一遍一遍哭泣自言自语的告诉自己,他的声音在和魏俜灵的声音重叠,合二为一。
“我是老大!”
“我是以后的顶梁柱,我必须强大起来,死也得死在路上!”
“我是家里老大,我死也要死在振兴门楣的路上,死在兄妹人生璀璨的黑夜,死在父母大仇得报的那天......”
“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