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烨给万明使了个眼色。
万明径直走到包国华身边,按住他的肩膀。
包国华大吃一惊,挣扎着喊道:“放开我!你们冤枉我,程琳、唐烨,你们利用权力,滥用私刑,我要举报你们!”
见包国华如此不配合,万明只能给他戴上手铐。
冰冷的手铐锁住手腕,包国华终于开始害怕了!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他们噤若寒蝉。
一向在镇上呼风唤雨的包国华就这么没了?
程琳面色铁青,转向受害者亲属,沉声说:“包国华作为政府工作人员,在老百姓遇到问题后,不仅没帮村民讨公道,还试图掩盖真相,罪大恶极。此事严重损害党员形象,后续将由县纪委彻查他的问题。在座各位干部,不仅要做好本职工作,而且要深刻反思。如果及时反馈问题,组织会从轻处理。”
镇上的这些干部互相对视,不少人心里开始蠢蠢欲动了。
包国华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
他内心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要跟黄炳文来往那么密切了。
都说黄炳文是高县长的朋友。
他以为能借助这层关系,得到高县长的赏识,从而有进步的机会。
事实证明,走歪门邪道,总有落水的一天!
受害者母亲意识到事情得到解决,这一刻再次泪流满面。
“程书记,谢谢您!我儿子看到这一幕,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程琳收敛气场,温和地说道:“阿姨,你不用这么客气。郭支书说,你丈夫受过迫害,这事你也讲讲吧。”
“我丈夫为了给儿子讨公道,一直想上访,每次刚出乡镇就被人控制。他们先是把他关在封闭房间,几天几夜不给饭吃,只给水喝;后来直接强行送进精神病院,回来后人就痴痴傻傻、神志不清了。”
“还有我儿子的未婚妻,她本是县纺织厂职工,无缘无故被劝退了。厂领导说,要是我们家还揪着这事不放,政府就给厂里施压,他们也没办法。”
程琳朝唐烨看了一眼。
唐烨领会示意,说出两人路上商定好的解决方案。
“在这件事上,政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会安排你丈夫去医院治疗,费用由景城公司承担;
关于这位女士的工作,我们也会协调,根据她的工作经验安排合适岗位,计划先安排在县旅游局。
你看怎么样?”
听到这个方案,受害者母亲用力点头,眼中除了悲痛之外,还带着一丝慰藉。
死者的未婚妻扶着她,肩膀也在微微颤抖。
唐烨暗叹一声。
尽管他们给出了解决方案,但一条人命已逝,一个家庭支离破碎,再多补偿也无法挽回。
他望向郭树林:“郭支书,你们村的豆腐渣工程,我们会安排工队重新修建,你可以全程监督。目前方案就这些,你若还有其他需求,尽管说。”
郭树林红着眼眶:“程书记、唐县长,你们真是青天啊!我代表小郭村全体村民感谢你们!”
程琳起身向郭树林鞠躬:“郭支书,我代表政府向你们道歉。这事是政府监管失职,队伍里出了害群之马。我们会深刻反省,绝不再犯类似错误。”
事情解决得差不多,唐烨和程琳边离开会议室。
包国华被万明压着,朝警车走去。
包国华眼神惶恐,再无土皇帝的样子。
周围聚集了不少群众,很多是小郭村村民。
有人看到包国华被押解,脱下鞋子狠狠砸过去:
“砸死你这个狗官!”
“包国华,你这个贪官终于被抓了!”
程琳和唐烨从政府大楼走出来。
众人望着程琳,议论纷纷:
“这就是随远县的女书记吗?长得真有气质,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她身边那个男的也很俊朗,是她秘书吗?”
“不是,那是唐烨副县长,我在县电视台新闻里见过。”
“他俩同框,跟电视剧演员似的。”
“多亏了他们,小郭村的问题才解决,包国华这贪官才被绳之以法。”
郭树林一直把唐烨和程琳送到车边。
唐烨握住他的手:“郭支书,让乡亲们散了吧。我会持续关注小郭村发展,以后还会来找你,你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程琳在一旁补充:“唐县长是搞经济的能手,我决定小郭村后续发展由他负责。你们把他当自己人,有困难就找他,他会帮你们解决。”
唐烨笑道:“程书记都下指示了,郭支书放心,我肯定盯紧小郭村。”
郭树林明白,有县领导持续关注,村子发展必有更多机会。
唐烨和程琳坐进车内,不知谁先鼓起掌,围观群众纷纷响应。
徐巧突然想起唐烨离开平湖那天,那时他就感受过为民谋福的最高赞誉。
程琳却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她本能摇下车窗,回望身后渐渐模糊的人群,心中感慨:原来这就是被老百姓认可的感觉,这种滋味既上头又让人上瘾。
“以后咱们得多下来走走。”
“好啊,我随叫随到!”
唐烨暗忖:程琳这是暗访上瘾了?
她在深入基层中,真正体会到了工作的乐趣。
用权力锄强扶弱,最终赢得百姓真心认可。
带来的满足感,确实让人欲罢不能!
林恒和徐巧坐在后车。
林恒第一次经历被百姓拥戴的场面,感慨道:“巧儿姐,我今天才算真正见识到程书记和唐县长的人格魅力,他们是真心想为老百姓做事。”
徐巧笑道:“咱俩运气好,都跟了好领导。”
林恒虽与徐巧接触不多,但知道她私下喊唐烨“师父”。他能看出徐巧看唐烨的眼神里,满是仰慕、尊重和信任——那都是唐烨用实际行动赢得的认可。
“是啊,我得跟唐县长好好学,他懂得太多了,我每天都能学到新东西。”
“你有没有这个体验,在他身边,觉得自己像是个废物?”
林恒震惊点头:“你怎么知道?”
徐巧忍俊不禁:“别在意,我也有过这感觉!等你哪天不当我‘师父’的联络员就知道了,不是咱们不够好,只是‘师父’他太出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