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自然而然的要去郡主的房间休息,可是却被她用鞭子赶了出来。
路遥一脸的郁闷,一边往樱桃的院里走,一边嘟嘟囔囔的:“这个虎娘们,当年就不该给他鞭子。现在在他手里成尚方宝剑了。”
可是等路遥到了翠竹居,樱桃也不让他上床。不管路遥怎么哄,樱桃就是往地上一跪:“我求你了老爷,你今天晚上要是睡在我这儿,郡主会打死我的。”
路遥气的头上青筋都起来了:“这tnd都是啥事儿啊?我现在成臭狗屎了?连我的女人都嫌弃我!”
路遥回到主屋,一脚将门踹开了。
朱云宁刚脱了衣服,换了睡衣躺在床上。见路遥气势汹汹的进来,抓起床头的鞭子,啪的一下打在路遥脚下:“你要干啥?”
路遥回头把门关上,快步走了过来:“我干啥?干你!”就要往床上扑。
哪知道朱云宁一挥手,一鞭子对着路遥的前胸就抽过来了。
路遥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会真动手,这一鞭子打的结结实实。
路遥揉揉胸口:“你这娘们疯了?怎么又打我?”
朱云宁用鞭子指着他:“路遥,你就是个混蛋!”
路遥一脸的郁闷:“这从何说起呀?我哪儿对不起你了?”
朱云宁从床上跳下来:“路遥,我问你,你有几个女人?”
“两个呀!”路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就你和樱桃两个。你是不是听谁嚼舌根了?别的事我都可以让着你,你要是敢拿这种事冤枉我,我绝不跟你干休。”
哪知道朱云宁抬手就是一鞭子!
本来以路遥的功夫躲开他这一鞭子轻而易举,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躲。这一鞭子打的路遥屁股上火辣辣的。
朱云宁:“你想清楚再说,你现在到底有几个女人?”
“就是只有两个呀!”这事还用考虑吗?路遥有点气急败坏了:“老子活了21年了,就俩女人,我连青楼都没去过。本来我想娶青儿的。可是那丫头福薄,再过几天云庆就把他的尸骨带回来了,我准备让他入路家祖坟。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
朱云宁:“你再好好想想!”鞭子又挥起来了。
路遥这下急眼了,直接抬手把鞭子抓在手里:“朱云宁!你给我说清楚了,说不清楚,这一鞭老子不挨!”
朱云宁把鞭子往回抽了两下没抽回来,一甩手把鞭子扔在地上。气呼呼的往床上一坐,给了路遥一个侧脸:“路遥,我说你是混蛋,你还不服气。你把苏姨娘放哪儿了?”
路遥把鞭子团好,丢在了床头柜上,坐在床上道:“你就为这个生气?我这几鞭子挨的好冤呀!”
路遥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苏芷君就是沐春风送给我的一个礼物,我也是看她可怜,才收留了她,对她没有什么心思的。我早就说过,等两年风波过去了,就让她找个如意郎君,把她当妹妹嫁出去。”
朱云宁恨恨地道:“所以说你是混蛋。作为一个女人,你给了她所有的名分,却让她守活寡。苏芷君为你守几年活寡,你最后还不要人家,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咱家养的小猫小狗。”
“我告诉你路遥今天你必须把他收了。你别忘了,你今天可是带着人家拜过祖宗的!”
路遥总算明白毛病出在哪儿了:“我领她拜祖宗,不代表我就要把他收房吧?我那只是怕下边的丫头们乱说话,欺负她,这才给他撑腰的。”
朱云宁在路遥的腰上狠狠的就是一拧:“你是宫斗宅斗的画本看多了,还是对我管家的不信任?你出去打听打听,自苏姨娘嫁进来,我们谁苛待过她?我们都知道他空有名分可怜,我每次给他屋里配的所有东西都是最好的,比樱桃的都好。”
“你是一家之主不假,可是路遥你别忘了,这后宅是我说了算!当时我敢让苏芷君进门,就不会让苏姨娘受委屈。”
路遥盯着朱云宁看了半天:“朱云宁!我的好娘子,当家大娘子!你行,你了不起!你大度,你圣人呀!”
路遥揉着腰走到了门口,冲着门外大喊一声:“冬雪!拿上你的丝带,去墨竹居等我!”
路遥回头,对着朱云宁道:“这后宅是你说了算,可是我想睡谁我说了才算。”
朱云宁抓起桌边的茶碗砸了过去。
路遥开门出去,走到门口被冷风一吹,又赶紧回头把门关上,径直往墨竹居走了。
等路遥转出了院子口,樱桃一路小跑的来到了朱云宁的床前:“郡主,姑爷从京城刚回来,有什么事你不能平心静气的跟他慢慢说呀,你怎么能跟他吵架呢?”
朱云宁抹着眼泪:“还要我怎么样嘛?他那人就是属驴子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我费尽心思的给他填房,他不但不领情,还怪我。”
樱桃给他擦着眼泪:“我的好郡主呀,这种事总得讲究个你情我愿吧?你不能往他床上硬塞呀!再说现在你还没怀上孩子,真让咱们这里出一个庶长子可该怎么办呀?”
一听到樱桃说孩子,朱云宁哭的更伤心了:“是我不想生吗?可是这都半年多了,我还是没怀上。我听说官人的师门医术很厉害,要不你明天给袁毅师兄送个信,让他师门的前辈来给我看看。”
樱桃安慰道:“你们俩是结婚半年了不假,可是郡主你算算,这半年有4个多月,你们俩都没在一块儿。姑爷不是去赈灾就是进京城了。你们俩满打满算,才在一起两个月,这期间你还经常推着他往我那儿跑,生个孩子哪里那么容易呀?”
朱云宁想想也是。可是想想路遥今晚的做法,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他不愿意收苏姨娘就算了,为什么又把冬雪弄过去了?难道他早就对冬雪有想法?”
樱桃听到这话,眼神也暗淡了下去:“郡主,咱俩一起长大,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姑爷对丫头们谁都没想法。因为我们谁都争不过一个死人。姑爷自始至终,心里只有你一个。”
“原本在他心里,早就把青儿姐姐当娘子了。可是后面的事我们都知道。他现在把青儿姐姐的尸骨接回来,入了他们路家的祖坟,就算是对死人有个交代了。”
“从今以后他只会在内心最深处给青儿姐姐留一个位置,是下定了决心要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可是你今天晚上因为苏姨娘的事跟他吵架,是伤了姑爷的心了。姑爷把冬雪叫过去,也只是随便喊个人罢了,他那是在向你示威呢!”
朱云宁抓着樱桃的手:“可是我现在跟他闹僵了,怎么办嘛?”
樱桃想了想道:“郡主,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墨竹居,趁姑爷跟冬雪还没成事,给姑爷认个错,服个软,把他拽回来。他敢不回来就拿鞭子抽他。回来以后,今天晚上你一定得把他伺候好了。一旦让他这一股气憋着出不来,有可能他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朱云宁抓起鞭子就走了,连鞋都没穿。
朱云宁风风火火的走到墨竹居,刚好看见冬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手里捧着檀木匣子正往里边走呢。
朱云宁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来的早。
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把檀木匣子从冬雪的怀里夺了过来:“我跟姑爷吵个架,你还真来了,回你屋去!”
冬雪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还想再坚持一下:“郡主求你把匣子还给我,不要收走我的丝带!”
这条丝带对于这个府里的丫头们来说,意义可非同一般。他不但是丫头们有资格跟老爷行房的凭证,更是身份的象征。,一旦今天晚上郡主收走了他的丝带,明天冬雪就没脸见人了,只能自觉的退出主屋去下面的屋子伺候了。
朱云宁没有把匣子还给他:“这条我拿来用了,明天给你一条新的。现在给我回去!”
冬雪一看这架势,识趣的走了。
路遥正坐在床上生闷气呢,看见朱云宁赤着脚走进来了,春寒料峭的,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睡衣。
路遥赶紧站起身来,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披上,嘴里还硬气的道:“我今晚不是让冬雪来吗?你来干嘛?”嘴上话说的硬气,干的事儿却满满的全是疼惜。
朱云宁就不信外面的动静他没听见。这男人就是个螃蟹,张牙舞爪的壳还很硬,壳里边全是软肉。
朱云宁一咬牙,把檀木匣子里的丝带拿出来,一手举着丝带,一手举着鞭子,娇娇怯怯的跪了下来:“官人,今天晚上是我不对……”
路遥没等郡主说完,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抱在怀里,好像丢失的珍宝又找回来了。
朱云宁在他怀里小声哭道:“官人,我今天晚上不该把你赶出去跟你吵架,今晚丝带也给你,鞭子也给你,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但你别跟我怄气行吗?咱俩日子还长着呢!你这样我真的害怕。”
路遥心中所有的阴霾在这一刻全部散去了,现在的一切话语都显得那么的多余,直接将郡主公主抱起丢在了床上。
朱云宁却抵住他的胸膛:“别,别在这儿,回咱自己的屋去。”
路遥往郡主的耳朵里吹着气:“今晚,你完了!”手穿过郡主的腿弯,将郡主抱起。刚离开床,又看见郡主身上单薄的衣服,还赤着脚,又贴心的把床上的被子拉上来,给郡主暖暖的盖上,这才一路抱着郡主回到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