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孟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人都到齐了,上桌吃饭吧。”
傅络宁在纪以宸身边坐下,孟老先生把目光放到了她身上:“我们家在外面多年,口味可能不比国内,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吃得惯,她不挑食的。”纪以宸解释道。
“不用觉得拘谨。”孟老先生继续道:“你送了那么贵的一套双花玉纹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花了你不少钱吧。”
傅络宁摇摇头:“您喜欢就好。”
“听以宸说,你在盛京有自己的公司,在SN资本也是最大的股东之一,事业都发展的很不错。”孟先生也开口道:“年纪轻轻,有这一番作为已经是翘楚了。”
“孟漾看中的人就没个差的,只是可惜了她……”
大家都不由的沉默了下来。
“吃饭吧,不说这个了。”孟老先生开口道:“络宁啊,都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不合适再让厨房重做一下。”
傅络宁吃了几口:“味道很好的,外公。”
孟老先生开心的笑了。
一顿饭吃的自在又惬意,傅络宁觉得跟这里人相处起来,都很放松。
吃完晚饭要离开了,孟家一家人送他们上车离开。
车上,傅络宁打开了那个放着玉镯的盒子,看着安置在盒子里面的玉镯,傅络宁低声道:“她怎么留了那么多东西给我。”
纪以宸覆上她的手,无声的安慰她。
“要是她能亲自给我多好。”
眼泪滴落到了纪以宸的手背上,纪以宸盖上了玉镯的盒子:“等把母亲的骨灰找到,我们把她带回孟家。”
“纪家都没有,你父亲能藏在哪里。”傅络宁看着他:“我去要画的时候都搜了一个遍,没有人找到。”
“会找到的。”纪以宸看着她:“一定会找出来的。”
纪长墨给孟漾办了个隆重的葬礼,但是骨灰却没有下葬。
如果不是他收拾纪长墨的私生子,那人为了保命说了出来,纪以宸都不知道纪长墨调换了孟漾的母亲,下葬在纪家墓园的只是孟漾生前烧毁的衣物。
纪家上上下下他找过了,没有。
纪长墨把骨灰藏起来了,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傅络宁靠在纪以宸肩上:“艺术馆的装修快完善了,但是孟姨的画,还差两幅没有找齐,我想等齐了之后,再开馆。”
纪以宸握住她的手:“查到眉目了吗?”
“没有,所以我怀疑跟方萤有关。”傅络宁解释道:“跟你父亲牵扯较深的女人我都查过了,也安排人去找过了,没有那两幅画的踪迹。”
“方家是有些手段跟家底的,所以方萤目前的踪迹被他们藏的很好。”
“他们家都快倒台了,还要把方萤藏着。”傅络宁冷嗤:“这女人也知道做了亏心事想跑,儿子都不管了。”
纪尧千都被关进牢里了,特意留意了一番,这么久以来方萤居然真的没有来看过自己儿子。
某种意义上来说,傅络宁觉得她跟纪长墨是同一种人。
“该忙完的事情都忙好了,最近这段时间就歇一歇吧。”纪以宸看着她:“忙了这么久,也该歇一歇了。”
“那我想回国看看岁岁。”傅络宁道:“好几个月了,小丫头应该长大了不少。”
纪以宸叹息一声:“我要清查父亲跟库休斯的人勾结的隐患,不然可以陪你一起回去。”
“我就回去看看孩子,你安心忙你的事情,看完我就回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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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傅络宁踏上了回盛京市的飞机。
虽然天天都有视频和照片看,但是好几个月没见,顾临洲把孩子抱来给她的那一刻,傅络宁看见岁岁也是欣喜不以。
岁岁安静的看着她不吵不闹,咿咿呀呀的发着声。
“这次回来待多久。”顾临洲看她专注的看着孩子,询问道。
“待不了几天就走。”傅络宁轻轻捏了捏岁岁的脸蛋儿:“重了些。还记不记得妈妈呀~”
“麻~麻~”
傅络宁有些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忍不住亲了亲她:“可爱的小宝贝。”
顾临洲看着她对孩子亲昵的样子,温柔答:“吃的好,睡的好,我看着孩子,你放心就行。”
“谢谢。”傅络宁换了个姿势抱孩子:“辛苦你带孩子了。”
顾临洲笑了笑:“我们现在……也没必要这么见外。”
傅络宁勾唇笑着,不说话,逗孩子。
傅络宁回来两个星期左右,看孩子也看看家里人。
两周后订了晚上回法国的飞机,林漫霜几人以及顾临洲带着孩子去机场送她。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傅络宁跟他们道别去登机,上了飞机收拾好准备睡觉,她刚躺下,刺耳的争吵声传来。
“我不管,我就一个要求,你们必须给我升到头等舱。”争吵的声音很大,已经逼近了头等舱这边,空姐这边连忙在安抚头等舱的乘客。
外面的空姐也在安抚那位争吵的乘客。
“很抱歉傅小姐,打扰到你的休息了。”空乘走过来歉道:“我们这边会马上解决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傅络宁问道。
“经济舱的那位女士不小心被撒了点水,现在要求我们升舱条件作为赔偿,擅自往头等舱这边跑过来了,先被我们拦住了。”
同样头等舱的乘客表达了不满:“事情能不能赶紧解决,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非常抱歉,我们会马上解决。”
要求升舱的那女人闹的还挺狠,不仅影响到了头等舱的人连带着经济舱的乘客也开始不满起来。
空乘这边经过商议,打算给她调整到商务舱,但吵闹的女人依旧不满,认定要头等舱。
迫于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状态,机组无奈的给他升舱了。
那些困意被打搅没了,傅络宁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正好目睹升舱那位女士站在通道处,把手里的外套直接丢到了空乘身上,嚣张又不耐烦:“把它给我洗干净烘干再给我,还有,这衣服很贵,别给我洗坏了,不然你也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