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了。”赵凡道。“都是千年的狐狸，您跟我侃什么聊斋？”
“我就直说了吧，就您在柳家干的这些事儿，就算是因为柳家的情况让您暂时没事，但现在都到了这种时候，柳家不可能不重视。”
“您却没有半分担忧的样子，要么，您真的什么都会干，没有把柄。”
“要么，您的身份不需要忌惮柳家，哪怕是出事了，您也能有自信跟柳家玩到底。”
“你是说刘宝？”贾光笑问。
赵凡笑了笑，道：“刘宝身上的那股子戾气，，以及对很多事情不了解，我相信他真去坐过牢。”
“不过，您还记得我之前说的是什么吗？”
贾光点了点头：“你说，你从他的身手，以及眼神判断出他不是普通人。”
“对咯。”赵凡接着将目光转向了刘宝。“这哥们儿是练家子，我不止一次地重复。”
“可您给我的回答是因为讨债捅了人去坐牢刚出来，也就是说，他没进行过专门的训练。”
“那他这身手，在牢里学的？”
贾光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赵凡说道。
“你这小子，我说什么来着，聪明！谨慎，也细心！”
“我都跟你勾肩搭背了，表现得这么热情，你还是揪着那一点点细节不放。”
赵凡端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才说道。
“有时候，就是细节决定成败，不是吗？”
“其实还有个细节，宿舍有监控，不过我之前懒得说出来，其他几个宿舍门口的都是不带声音的那种。”
“我是不知道柳家这么省钱是为了什么，可唯独301宿舍门口装上了高档货。”
“你怀疑我想监视你？”贾光把酒送到了嘴边，可没喝，只是笑问。
赵凡摇头道：“那不是你装上的，因为没意义，因为你很清楚，我再笨，也不可能傻到在宿舍暴露。”
贾光喝了一口，道：“没错，其实我也没注意到那个监控有什么问题，外形不都一样吗？”
“外形一样，不过，那就是为了让人觉得它没什么特殊的。”赵凡笑道。
“那东西可不便宜，无论是拍摄还是收音都无比高清，还带夜摄功能。”
贾光放下杯子，道：“明白了，那是陈莹装上去的吧？是为了保护你，在你有危险的时候，能及时赶过去。”
“我记得你小子当时不止一次地在看，我还纳闷，在想，是不是我想多了，你这小子，一个监控有什么好看的？”
“之后你跟我说话，还特意看了一眼，我以为你其实是想是不是被监视了。”
“实际上，你是知道陈莹在看你，所以想了这么一出，故意说那些话，给陈莹引过来的吧？”
听到这里，旁边的刘宝没由来地笑了。
随后端起酒自己干了一杯。
“你笑什么？”贾光问。
刘宝无奈地摇头道：“我还以为真找到了一个性情还挺合的哥们儿，结果却跟你一样是个老狐狸。”
“就你俩方才这番话，跟特么无间道似的。”
“你小子！”贾光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就知道兄弟，这些不学能行吗？”
“以后我怎么放心把我的生意交给你？”
刘宝一脸的无奈。
“没错。”赵凡接着开口。“我是故意把陈莹引过来的，可起初只是想借她的身份给我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更好地接近你。”
“你主动来问我跟苏总什么关系，我也只能把事儿往她身上引啊。”
“谁知道她居然已经把你做的事情给查出来了，当时吧，我也是急着掩饰她生气后说的那些。”
“直到你叫我下楼跟我说刘宝的事情，我对你的怀疑才更上一层楼。”
“这么老谋深算，不可能只是想在柳家捞钱这么简单吧？”
“而且，这都多少年了，没人查得出来的事情，苏蔷薇刚来就能查到？”
“我想啊，是不是你已经提前去接触过陈莹或是苏蔷薇做试探，然后故意让她查到点什么的。”
贾光笑着指了指他：“你小子，行吧，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直接点。”
“没错，我们跟柳家有仇，我在他柳家是为了报复！”
“你说的这些，也全对，我就是故意让苏蔷薇查到的。”
“可是为什么呢？”赵凡问他。“你让苏蔷薇查到你自己的身份，又故意来问我跟她有没有关系。”
“这说明你在怀疑我，我就先不问你这么做是想拉我干嘛，我想知道，我是哪里露馅了？”
“你伪装的挺好。”贾光笑道。“露馅，是因为女人！”
“苏蔷薇？”赵凡马上想到了这个可能。
因为上次苏蔷薇犯病给他叫去了办公室，查监控就能知道点儿什么。
“她算是一个。”贾光道。“还有另一个，就是你来应聘那天，一直说要养你的那个。”
“道理很简单啊，宋晨明，宋家的独生子，算得上是宋老虎的宝贝了吧？跟一个普通人争女人可以说他没出息。”
“但要是不但没争赢，还没能把这个人搞死，那不能说他宋晨明没本事，只能说明你不是普通人！”
赵凡点了点头，再次跟他碰了一下杯子。
“你这老狐狸也很细节啊！”
贾光笑道：“你自己说的嘛，细节决定成败！”
“宋晨明那天跟个舔狗似的，那女的不为所动，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
“这富二代当的，是个人都会在想，他输在哪里了吧？”
“更别说后面京都苏家大小姐去帮你解围，还把你单独叫到了办公室去。”
“艳福不浅啊，就是可惜了，年轻人不太注重细节，这得亏安保系统后面是我在看，要是柳权贵在看的话，你猜会怎样？”
赵凡苦笑道：“这不，我也头疼嘛！”
“但你小子，明知道有监控的风险，却还是无所畏惧地这么干。”贾光靠在了椅子上。
“而且，京都苏家那种身份的人，能在你身上下功夫，这足以说明你背后的势力不小，起码不是柳家能比得上的。”
“否则这么有恃无恐就说不通了，但，再有背景，跟宋晨明似的，我也不放心啊，所以就跟你多墨迹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