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叹息声,银竹抬眸看去,眼中有一抹异样的神色一闪而过。
“我们好好谈谈吧。”
单夜看着银竹正色说道。
谈谈,这是一个比较正式的词汇,银竹闻言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不过面上依旧是梨花带雨的。
“给我擦。”
银竹仰起小脸,意思很明显,让单夜给她擦拭泪水。
单夜无奈,拿出一条手巾给她擦眼泪,虽然很无奈,可是单夜倒也没有敷衍,认真将她的眼泪擦干净。
“山君大人,无论怎么说,我是单夜,你明白吗?”
单夜看着眼前的女子,无比认真的说道。
银竹一听,眼泪又是哗啦啦的流,倔强的偏过了头。
“你就是你,一个名字而已,你有记忆,你就是你,你是单夜,也是我的小书生。”
银竹吸着鼻子说道。
“我可以兼职一下你的小书生,可是你不能强行改变我,这是我的底线。”
单夜将银竹的头转过来,看着银竹的眼睛说道。
“兼职是何意?”
银竹一边耸动着鼻子,一边皱着秀眉问道。
“让你多读书,你这么多年是白活了吗?”
单夜教训道。
“嗯?”
刚一出口,单夜就觉得不太对,自己对银竹说话的口吻,和那个死鬼吴夜怎么那么像。
“人家都花时间找你去了,哪有时间读书。”
银竹梗着脖子狡辩道。
咚——
单夜一下敲在了银竹的脑壳上。
“哎呀,好疼。”
银竹吃痛,一个小拳头就打了过来,不过打在单夜的身上软绵绵的。
接下来,单夜花了好一阵功夫给对方解释了什么叫做‘兼职’,对方听是听懂了,不过却是不怎么满意,可是最终也勉强答应了下来。
见到对方被安抚住,单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就和单夜自己说的那样,他打算兼职一下银竹的道侣,不过他依旧是单夜,她的情况和别人还不一样,有一堆记忆在单夜的识海里面作祟。
“对了,你能拿到通灵宝玉吗?我是来找那个东西的。”
单夜直截了当的问道。
既然现在情况有变,单夜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问就好了。
“我去安排。”
银竹很干脆说道。
“你的那个跟班呢?”
说完了正事,单夜又问起了画皮鬼的事情。
“当年是我让她去的,你就饶过她吧,你要惩罚的话,就对着我来。”
说着,银竹身上的衣服全部脱落,一把将单夜拉了下去。
“你........”
单夜刚开口,嘴巴就传来了温热湿软的触感,前一刻单夜还在想着弄死画皮鬼的事情,转眼就被人给剥了衣服。
“你别着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再说。”
单夜传音说道。
“不要,我想你想了好多好多年,我等不及了。”
银竹不干,当即拒绝。
从她的话之中,单夜听到了无尽的心酸,他不能感同身受,只能理解。
“好吧,反正我也成了渣男。”
单夜心中哀叹一声,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银竹很是狂野,可能是真的如她所说,她想了好多好多年,那是要了又要,要不是单夜的身体强健,可能真的会被她给榨干。
转眼,半个月过去。
此刻,银竹面色红润,喜上眉梢,很有一种得偿所愿的满足感。
“你不能不能不要总咬我,你一到兴头就咬我,要是一个普通人,真的会被你咬死。”
单夜语重心长的说道。
“哎呀,我习惯了嘛,以前我也咬你的。”
银竹不以为意,将脸凑到了单夜的面前,狠狠的亲在了单夜的嘴上,单夜则是一副认命的样子,这半个月来他被银竹可是糟蹋了个干干净净,这个女人花样还真的是多,单夜上辈子学到的知识也不少,可是和银竹一比可谓是相形见绌。
“话说,以后我见你本体,那不是相当于捡别人剩下的遗孀?”
单夜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
银竹柳眉倒竖,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好了,我开玩笑的,我有那些记忆,你就当成是我做的吧。”
单夜搂住银竹,小声安慰道。
这些天,单夜和银竹也不光是肉体在交流,也在不停的说话,单夜倒是放下了很多的芥蒂,因为单夜意识到,自己是避不开这个女人的,只能默默地承受。
“死鬼。”
银竹一顿小拳拳捶来,还说了一句让单夜喷血的话。
“你是在咒我死吗?”
单夜翻了一个白眼。
“谁让你气我的,我就要咒死你,就要。”
银竹气鼓鼓的说道。
对于银竹的话,单夜也不介意,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这些天他也知道了为什么当年要将他弄走,根据她的说法,若是他不离开天云大陆,可能不久之后就会身死,这已经是她第一百零九次找到他的转世身,可是好多次都夭折了,其中一百零一次连灵根都没有。
虽然银竹很多事情没有说,不过单夜知道她肯定在背地里做了好多事情,这也就导致单夜对她的态度又变化了很多。
“山君大人,你准备的东西呢?”
单夜转头问道。
这个问题,自然是在问通灵宝玉。
“你着急什么,你给我作一幅画,然后陪我吃顿饭再说。”
银竹瞪了一眼单夜,没好气的说道。
“你想画什么?”
单夜淡淡的问道。
“春宫图怎么样?”
银竹笑着问道。
“我是个正经人。”
单夜无语道。
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喜欢画那种画,鱼灵灵是这样,银竹也是这样,金寰也是这样。
“那就画我们的合影。”
银竹没有坚持,换了一个要求。
“好吧。”
单夜穿好衣服,起了床,然后就拿出了自己的绘画工具。
“我帮你。”
银竹赤脚下床,就穿着一件薄薄的纱衣,她体态轻柔,曼妙婀娜,玲珑窈窕,她应该是做惯了红袖添香的事情,磨墨的动作异常的熟练。
这一幕,单夜似曾相识,因为眼前这个女子曾经也在他的面前,或者是在吴夜的面前这样做过,单夜感叹一声,拿起了一支画笔。
单夜动笔之时,银竹就安安静静的在旁边看着,就好像是当年一样,画纸上的画面一点点的展现,当看到了轮廓时,银竹忍不住惊呼,忍不住泪崩。
因为,在画纸上,是一个银裙女子和一个避雨的书生。
这是他们初见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