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放无言以对,真是对你好你都不知道。
“行了,别吃干醋了,看你爸去吧。”
“哼!”
杜子欣甩了个白眼,这才匆匆的上了二楼。
“老陈,除了这个龙宁,其他人都带出去吧。”
闫解放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拿出香烟抽了起来。
“慢!闫王,你应该知道我是龙家人,我是龙灵的姑姑。
你这样做让龙灵怎么想?让龙家怎么想?”
龙宁顿时急了,这里面还有自己的孩子和男人呢。
“我管他们怎么想!你现在知道想这些了。
你要对杜子欣和老陈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
闫解放冷笑了一声,示意老陈把人带出去。
“闫王你别太嚣张!龙家不会放过你的!
你要是敢动我老公和儿子一根手指,我就和你不死不休!”
龙宁急得跳脚,却根本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还不死不休,你以为我是怕龙家,才把你留下的?
错了!这是子欣特意交代的,她要亲自送你上路。”
闫解放摁灭香烟,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
“什么?你敢!你不怕龙家找你算账?”
龙宁脸色大变,她要是落在杜子欣手里那还不得生不如死!
“龙家?呵呵,你觉得这事龙家会不知道?
别装糊涂了,你应该明白龙家已经做出了选择。
而很不幸,你就是被放弃的那个,认清现实吧。”
闫解放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就转头出了杜家。
今天还是别打扰杜子欣父女相聚了,他一个念头就回了四九城。
和香江的灯红酒绿不同,将近午夜的四九城一片寂静。
实在是太晚了,今天他哪里也没去,准备回东跨院睡觉。
刚准备躺下,就听到若隐若现的哭泣声传来。
声音非常的微小,要不是他听力超强,还真不一定听到。
闫解放艺高人胆大,慢慢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来到月亮门,声音越发的清晰了,他仔细辨认了一下。
来源竟然是在贾家屋里,这让他一时间傻了眼。
秦寡妇被赶出去后,闫解放就把这个房子交到了于莉手里。
但她嫌味道大,把东西扔出去后,就没有住进来。
而是开着门,想等里面的臭味散尽了再搬进来。
现在会是谁在里面呢?而且还哭的这么伤心。
闫解放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毕竟这是自己的房子。
万一里面出点什么事情,自己到时候不也麻烦吗?
“嘎吱!”
破旧的房门传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非常刺耳。
“谁?”
里面的声音显得非常年轻,不过由于紧张。
这句问话有点失真,闫解放一时没有分辨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闫解放说完,就来到屋里,准备去打开灯看看是谁。
“别开灯!是我。”
这次闫解放终于听清楚了,竟然是秦京茹的声音。
“秦京茹?是你吗?”
“嗯,是我。”
秦京茹声音小小的,仿佛受惊的小猫咪。
“你在这干什么?这黑灯瞎火的。”
闫解放非常好奇,这个时候跑到无人的房子哭泣。
这一定是受了委屈了,而且很大概率是许大茂的问题。
“没什么,就是心里不好受,过来哭一会儿。呜呜!”
仿佛是又想到了委屈的事情,秦京茹又开始哭了起来。
“别,这夜深人静的,被人听到了不好。
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别一会许大茂再找过来。”
闫解放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秦京茹哭的更凶了。
“呜呜呜!”
“得得!你跟我好好说说行吧?看我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闫解放被她哭的头都大了,这深更半夜的被人误会了就遭了。
“嗯,事情是这样的,今天许大茂带着个什么科长来家里喝酒。
还说他也当上了副科长,要好好庆贺一下。
我一听也很高兴,就赶紧炒了个鸡蛋,炸个花生米。
又跑到供销社打了两斤散酒,大茂却嫌酒不好。
非让我去买两瓶二锅头,可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钱了。
他又不给我钱,我没办法就开口朝他要。
他就对我破口大骂,非说我在家乱花钱。
还是那个科长拦住了他,说先凑合着喝吧。
可等他们喝完酒后,他又,又开始打我。呜呜呜!
这也不怨我呀!都是他说最近太累了,整不成事的。”
秦京茹断断续续的说着,时不时的还停下来哭一两声。
看来着实委屈的不行,毕竟才嫁过来几天啊。
都开始挨上打了,这让她顿时对未来担心起来。
闫解放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分明是许大茂酒后来了兴致。
想拉着她整上一盘,可惜他那个样子已经有心无力了。
所以恼羞成怒之下,就把怨气发泄到了她身上。
这也就是秦京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凡是个过来人。
都会明白挨打只是小意思,更大的委屈还在后边呢。
闫解放知道这时该他出马了,这么个水灵的姑娘可不能浪费喽。
“唉!这许大茂真是的,这么漂亮的媳妇他也下得去手!
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帮你想想办法,太过分了。”
闫解放这是欲擒故纵,她都躲到这里了。
应该是不想回家,自己这样做反而能打消她的戒心。
为下一步的行动做铺垫,哪怕她真选择回去。
那也没事,反正她跑不了,大不了再找机会就是了。
“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会。”
果然,秦京茹的反应不出他所料,她还不想回去。
“这怎么行呢?你一个姑娘家在外边太危险了。
要不这样,你跟我回我家待一会吧,这样我也放心。”
闫解放不紧不慢的说着,重点强调了危险。
“没事,我不怕,再说了这么晚了去你家也打扰你们休息。”
秦京茹嘴里说着不怕,身体却朝他靠近了一些。
“你也喝酒了?”
闫解放闻到一股酒味,虽然很淡,但还是能闻出来。
“嗯,他们两个也给我倒了一杯。唉!早知道我多喝点了。
喝多了也不会出这事,也不会感到难过了。”
秦京茹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又想哭出来。
“好了,跟我走吧,我更不放心你在这里了。”
闫解放下意识的拉了她一把,她竟然的没有反抗,也许和喝了点酒有关系。
闫解放前面带路,秦京茹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着,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