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做出重大决定的时候,坚叔也叫醒了不情不愿的杜子欣。
“坚叔,人家好不容易睡着,你这火急火燎的敲门干嘛?”
杜子欣刚才消耗有点大,睡的正香甜的时候。
因此面对喊自己起床的坚叔,不满的发起了起床气。
“小姐,出大事了!林家被灭门了!”
坚叔顾不上她的抱怨,一脸惊恐的走了进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
杜子欣小嘴张的大大的,慵懒的表情一扫而空。
“千真万确,我派去打探的人已经回来了。
现在林家所有的产业都开始整顿了,门前站的都是陌生人。
林家所有人,包括林少聪都消失了,大概率已经被填海了。”
坚叔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反而更是心有余悸起来。
杜子欣脸色煞白,身子也开始不自觉的发着抖。
“偌大的林家,短短几个钟头就被从香江地面上抹去。
这种手段实在是骇人听闻,这已经是第二次发生这样的事了。
上次的陈家,现在的林家,现在香江恐怕要人人自危了。”
杜子欣的话让坚叔脸色更加不好看,他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小姐,大亨通恐怕保不住了。这次出手的还是闫先生。
从他两次灭门的事情上看,他这人不光神秘。
而且出手果断,下手狠辣,更是心思缜密。
我怀疑他上次主动给我们提供建材,是在打我们的主意。
不是为了谋划你的产业,就是在垂涎小姐你的美貌。”
“又是他!他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会短短时间内积蓄起这么大的力量。
还有,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我当时拒绝了他。
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要低价给我们供货。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为难我们,别是我们自己吓自己吧。”
杜子欣忍着心里的慌乱,喃喃自语的说着。
“目前谁都不知道他的来历,而且就连他的实力也众说纷纭。
甚至有人说,他已经堪比龙家了,只是底蕴还差了些。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私下喊他闫王了,他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
至于我的判断,应该不会出错,以前我们中间隔着林家。
他可能还不会着急对我们动手,现在大亨通可就在对方地盘。
他又怎么会放着这块肥肉,而不起其他心思呢。”
坚叔一脸的感慨,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他这样的老江湖已经死的死,躲的躲,逐渐落幕了。
“闫王!倒也贴切!只是我们该如何面对他?”
杜子欣心里烦躁的很,没了林家这匹狼。
还没喘口气,又来了闫王这头更凶猛的老虎。
哎!她真是够够的了,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太难熬了。
还是小情郎好,每次都能让自己忘记所有的烦恼。
坚叔脸色立马变得古怪起来,同时心里对那个小伙子说了声抱歉。
“小姐,有些话好说不好听,不过我还是要说出来。
你也该为以后的日子考虑了,以前还顾忌林家的想法。
现在最大的障碍也没有了,你为什么不走一步呢。
而且我听说,闫王年纪轻轻的,也不算辱没了你。”
“你叫我给他做姨太太?这不行!我宁可把大亨通给他。”
杜子欣一听就炸了,她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再说了,她可不舍得那个小男人,人家有情自己不能无意啊。
“小姐,你怎么还不明白,他在乎的是区区的大亨通吗?
只要娶了你,人财两得的好事他能不明白?
与其到了最后迫不得已,不如我们主动投诚。
他一高兴,说不定还会把这两个产业交给你打理。
这样我们既找到了靠山,又不损失什么,岂不两全其美。”
坚叔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老了,已经不能为小姐做什么了。
现在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他就希望小姐能抓住。
这样就算他死了,也不负大太太的托付了。
“这,坚叔,我再考虑一下吧。”
杜子欣心乱如麻,脸上也更是纠结万分。
“小姐,当断则断,如果你舍不得那个小兄弟。
就去找他说明白,然后一起去海外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坚叔不忍她痛苦,又开始劝她远走高飞。
彻底离开香江这个是非窝,过隐姓埋名的生活。
“他不会同意的,虽然他没有钱,但我能看出他的傲气。
让他窝窝囊囊的过一生,比杀了他还难受!”
杜子欣想起小男人的种种表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哎!小姐,这次的事远比上次的危险。
林家有些事不敢做的太绝,毕竟明面上还要留点脸面。
可闫王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动辄灭人全家的人啊!”
坚叔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颓废的说道。
“你别说了,坚叔,这都是我们的猜测。
也许人家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小角色呢。”
坚叔闻言,不由得一阵苦笑,到底是年轻啊。
“但愿吧,不过我们还是。”
“叩叩!”
坚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他皱起眉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门口。
这么晚了,还有消息传来,让他本能的觉得不妙。
杜子欣也是一样的感觉,不安的情绪让她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
很快,坚叔一脸凄苦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秦庄那边打来的电话,他让你明天必须去拳馆找他!不然。”
杜子欣听到这个名字,头皮一麻,心里的恐惧更是让她呼吸急促起来。
“不然怎样?”
“不然,他就亲自带人过来请你,然后杀光我们的人!”
坚叔气得眼睛都红了,可是没有办法,形势比人强。
弱是原罪,弱就会被人喊打喊杀,随意欺凌。
“坚叔,联系闫先生吧!”
杜子欣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脸蛋,对着坚叔吩咐道。
现在没得选了,两害相权取其轻,秦庄的变态香江闻名。
她如果去找他,绝对活不到后天早上。
“嗯。”
坚叔答应了一声,就急着去办事,时间太紧了。
“坚叔,如果他来了,你就告诉他,我被车撞死了!”
“小姐,你胡说什么!你不愿再见他,有的是借口。
为什么非要自己咒自己呢?这多不吉利啊!”
坚叔一脸着急,心疼的冲她喊道。
“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唉!”
坚叔一脸痛惜,最后一咬牙走了出去。
现在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他必须把事情办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