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咬住她的唇瓣,像记忆里两个人亲吻那样,生涩地撬开她的牙齿。
絮归妤怕痒,手轻柔地放在腰部,她便向一旁缩去,明扶昊苍的舌头趁着这个间隙轻而易举地钻入她口中。
明扶昊苍眼眸微暗,果真如记忆之中一样,很甜。
也不知道,她的血,是不是也这样甜呢?
两个人用的是一样的沐浴乳,可她就是比他香上许多,甚至能闻得到她骨头里的香味。
明扶昊苍喜欢这种味道,像她后山里那些肆意生长的野玫瑰花丛,大朵大朵地盛开。
殷红如血,肆意张扬,自由自在,带着泥土和清晨水露的味道,混杂着芳草的气息,很好闻。
跟絮归妤本人一样,是被呵护得极好的野玫瑰,几十座山头,任由它占据为王、肆意横生。
它不是无人搭理,恰恰相反,它因为拥有足够的爱,所有人相信它的天性和特性,尊重它的生长轨迹,任由它自由发挥。
这种味道,明扶昊苍每日清晨都能闻得到。
他是羡慕的,也想要拥有的,甚至不满足于拥有,还要自己栽种。
自己也划了个山头,从絮归妤家中后山里头拿过来的几朵野玫瑰,把它们随手插入土壤里自生自灭。
果不其然,不过半年,野玫瑰开满了山头,它的藤蔓遍布山间。
明扶昊苍的心不可避免地跳动了一下,又生出了不该有的欲望,自此,他生出了贪心,想见见她。
他等不及了……
终于在今夜,得偿所愿。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负距离接触,明扶昊苍很不熟练,但他态度非常强硬,絮归妤又是打又是骂,他也置之不理。
程浅是个没有脑子的野蛮人,明扶昊苍是个心机叵测的家伙,两两相结合,就是一个把絮归妤压得死死的人。
好在除了开头有点尴尬,过程和结果是好的。
第二天明扶昊苍醒来,把絮归妤亲了好几口,把絮归妤吵醒了,又被她不耐烦地踹了几脚。
明扶昊苍离开的时候,心情非常好,脸上都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却把秘书部的孩子们吓到了。
千年冰山居然有一天笑了?
可絮归妤就惨了,哪哪都酸,瘫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那种精神都被对方气息沾上的感觉,太怪异了。
她被束缚了精神力和星辰力,可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精神力无孔不入。
而有的人伤刚养好,直接冠冕堂皇地溜进房间,美其名曰要见见自己的姐姐。
苏澜川一进来,就看见絮归妤趴在柔软的浅紫色大床上,被子盖在后腰腰窝上侧,白皙的后背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和密密麻麻的吻痕。
墨色长发被撩到一侧,絮归妤翻着一本书,眉眼平静,柔和的光束落在她身上,平添了几分柔和。
暧昧的颜色闯入苏澜川眼中,他呼吸一紧,眼眸微深,心中戾气难掩,将衣服随手丢在沙发上,大步向前走去。
沉重的躯体压在絮归妤身上,絮归妤吓了一大跳,“谁——”
苏澜川一把掰过她的脸,从一侧强硬地吻住她的嘴巴,舌尖灵活地撬开她的牙齿,直捣黄龙。
吻得太深了,也没有什么技巧,就是横冲直撞,絮归妤舌根被弄得太麻了,以至于她呼吸喘不上劲,别扭的姿势也让她伸不出手来阻止他。
苏澜川又得了趣,更是将吻蔓延许久。
久到絮归妤差点晕过去,他才堪松开,银丝落在唇角,苏澜川低下头,红润的唇瓣压在有些晕乎的絮归妤耳边低语。
“亲爱的姐姐,我改变主意了 我现在就要……”
干你,这两个字他咬得很重,单膝压在她两退间,大手漫不经心地从她下衣穿过,直达揉阮的目的地。
絮归妤身子一顿,就是这一瞬间,苏澜川眼神变了,他突然兴奋起来,“哈哈哈哈哈……”
“你压根没有那么无所谓,你很在意也很铭感……”
是啊,从小到大,絮归妤都是这样,很不喜欢让人靠近,他怎么忘了呢?
他怎么就忘了呢?
是昨日她那冷淡平静的模样,让他忘了,絮归妤这个被她掩盖得很好的弱点。
她不只是不喜欢,更多的是因为她太过铭感了吧?
晶莹剔透的温水从指骨落下,絮归妤昨夜被欺负得那么惨,哪还受得住如此粗鲁的对待,气得眼尾微微发红,“苏澜川,我要疼死了,快点起来……”
苏澜川眼神炙热地看着她微红的脸颊,锋利的牙齿细细研磨着她耳垂,含糊不清道:“想看看我的星拟了吗?”
“它是一只毛茸茸的大灰狼,蹭得舒服吗?我让它出来给你摸摸好不好?”
絮归妤闭上眼睛,他兴致勃勃地把星拟召唤出来。
一只巨大的灰狼落地,体型堪比三只野马,一出现便将大半个房间霸占。
蓬松的灰毛间夹杂着几道深褐伤痕,泛着冷光的琥珀色瞳孔里翻涌着暴戾气息,锋利犬齿足有成年人食指长。
忽然,它浑身毛发开始急剧收缩,肌肉线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内塌陷。
不过呼吸间,庞大身躯已缩成泰迪大小,灰毛变得顺滑整洁,眼角伤痕淡成一道浅色纹路。
此刻它垂着尾巴蹲坐,耳尖轻抖,琥珀眼竟泛起湿漉漉的光泽,像是刚偷喝完牛奶的小奶狗。
苏澜川眼眸微深,亲着她脸颊下侧与耳朵连接的骨头处,“它很可爱,姐姐……”
小狼蹭了蹭她的小腿,毛茸茸的触感让絮归妤身子微微发着颤,太痒了。
小狼那小脑袋疑惑地看着絮归妤,女主人怎么不理它呢?
絮归妤呼吸愈发凌乱,“把你的脏手拿开,还有那笨狼,把它拉走!”
“不行,它们很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