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对订婚仪式极为重视,从流程到礼服都精心挑选。
文林森的团队也异常配合 —— 尽管他本人并不想参与试婚纱的环节,但安吉执意让人将他叫到了婚纱店。
这家位于商圈的高定婚纱店向来一衣难求,可对安吉而言,只需搬出文林森的名号便能畅通无阻 —— 毕竟在华国,谁敢不给文家面子?
只是万万没想到,进店后竟撞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 夏清妍正陪着孙雪莉试穿婚纱。
孙雪莉身上那件刚从法国空运而来的婚纱,是兰均提前三个月预订的独家设计款,全店仅此一件。
店员笑意盈盈地迎向安吉和文林森,鞠躬致意:“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叫我们。”
安吉扫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夏清妍,又看向试纱镜前的孙雪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抬头看向文林森,心底暗暗懊悔 —— 好在他神色未变,只是坐在远处,恍若没看见夏清妍。
安吉强撑出笑脸,走到孙雪莉身边打量婚纱:“这裙子真漂亮,我也要同款。”
店员面露难色,孙雪莉却轻笑出声:“这是我的定制款,提前三个月预约才能下单,全球仅此一件。您恐怕买不到。”
安吉脸色微变。
夏清妍见状连忙起身,不动声色地打断孙雪莉的 “挑衅”:“雪莉的婚纱设计融入了她和先生的名字元素,确实独一无二。若您穿同款,倒像是带着他们的名字步入婚姻了。”
安吉眸光松动,悻悻点头:“那算了。”
她转身走向文林森,语气带着攀比的急切:“我们也定制一件吧!”
文林森抬眼,眼底淬着寒意,语气却格外克制:“可以,那订婚宴就推迟三个月。”
安吉眼神闪烁:“还是订婚重要,礼服以后再说。”
夏清妍与孙雪莉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保持沉默。
孙雪莉本就是来确认定制款是否合身,既已满意,便没了逗留的必要。她换好便装出来,叮嘱店员修改几处细节后,便拽着夏清妍离开,连看都没看文林森一眼。
文林森也未主动打招呼,仿佛面对陌生人。直到店门风铃响起,夏清妍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手背上的青筋才微微凸起。
安吉换上婚纱走出来,提着裙摆等待夸赞:“你看我美吗?我要做你最漂亮的新娘!”
文林森神色冷淡,目光甚至没在她身上停留。
安吉却不以为意,径直坐到他腿上,故意环住他的脖颈:“瞧,你已经忘了她。只要你不看她,我保证不找她麻烦。”
文林森眼底寒芒骤现,猛地将她推开 —— 仿佛连隐忍都是种冒犯:“自己试,我还有事。”
他冷声说完,整理着西装便抬脚离开。
安吉唇角抽搐,不死心地追问:“你海外的亲戚会来参加婚礼吗?要不要把长辈和妹妹接回来?”
文林森忽然顿住脚步,回头死死盯着安吉:“接他们回来让你威胁我?安吉,你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手指,我不介意用你的命给文天豪陪葬。”
安吉眼底闪过惊惶,直到文林森摔门离去,她脸上的僵硬才逐渐褪去 —— 无论她做什么,文林森总是曲解她的意图。
算了,等结婚后她就释放文天豪,到时文林森自会明白她的 “真心”。
夏清妍和孙雪莉离开婚纱店后,躲进咖啡馆喝咖啡压惊。孙雪莉给兰均发完消息,气鼓鼓地看向好友:“你刚才干嘛拦着我怼她?那女人也太肤浅了,居然想要别人的婚纱同款?”
“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吉的背景。” 夏清妍皱眉,“别惹麻烦,省得给自己添堵。”
“我会怕她?” 孙雪莉不屑地笑,“文林森眼光差成那样,我有什么好怕的?”
夏清妍正色道:“孙小姐,别以为国外都像华国这么太平。你去中亚是旅游,可她背后的中亚是常年动荡的是非之地。真要动手,你根本防不住。”
孙雪莉怔了怔,声音不自觉弱下来:“你说得也太夸张了……”
夏清妍无奈摇头 —— 她永远记得欧洲街头的那场动乱,那些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瞬间,至今仍历历在目。
文林森和安吉的订婚仪式低调得有些反常。
不知是否出于文林森的授意,连媒体都未收到风声。
行业合作伙伴没有大张旗鼓地邀请,只有海市部分人士收到请帖。
邀请范围模糊不清,无论亲疏都未特别安排,倒像是在操办别人的订婚宴。
即便如此,想攀附文家的人仍趋之若鹜,千方百计求一张入场券。随着婚期临近,气氛愈发紧绷,连夏清妍都听闻不少传言,甚至有人试图通过她索要请帖。
她礼貌回绝:“我也没收到邀请。”
众人立刻露出心疼又愤慨的表情 —— 哪怕是前夫,也该顾全表面的体面,搞得像她被抛弃了一样,男人果然薄情寡义,文林森简直小肚鸡肠。
夏清妍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她本就无意掺和这场热闹,比起文林森,她更不愿被婚姻束缚,只想静观其变。
订婚当日,孙雪莉却拉着兰均兴致勃勃地赴宴。看着她在人群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兰均无奈扶额 —— 这女人不该混商圈,该去娱乐圈才对。
海市最奢华的商务酒店门前,宾客们寒暄着陆续入场。
下车前,兰均再三叮嘱孙雪莉别乱跑。
她随口应了声,却在下车后立刻被热闹吸引。
兰均干脆牵住她的手,半步不离地带她进场 —— 连他都察觉到,这场订婚宴气氛不对。
门口的保镖和服务生显然不是酒店配置,只有专业安保团队才会透出那股冷肃的气息。
灯红酒绿之下,某种危险的暗流正在悄然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