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们现在去哪？”
“去狗汪齐的家。”
再见汪可追，彭长老直接递上了一面玉牌。
“高岭城到修真界，只需一个时辰的舟程。
“如果今后遇到什么难处，进入修真界后，就给我传音。
“还有……”
一把薅过孙固。
“记住这张脸。
“他是书宗的小师祖。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他会接替我，一直保你汪家平安的。”
彭长老说完后，无限感慨了地又看看了汪齐的宅子。
怅然地长吁一声。
“小子，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汪府。
又走了许久后。
彭长老依旧沉默如铁。
孙固：“老爷，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汪齐也个狗东西，这一辈子值了呀。”
孙固：“老爷，小子这里还有一本奇书。
“虽然比不得阮先生的。
“但也可称之为天下第二。
“如果你愿意，让你在这俗世混个二先生当当，绰绰有余。”
彭长老：“……”
“你塔么以为人人都像汪齐一样臭不要脸？
“老子是塔么有底线的。
“要么靠真本事名垂千古。
“要么就做个寂寂无名之辈！”
说完大踏步就往前走。
“老爷，我们现在又要去哪？”
“出城。”
“可城门还没开呢。”
“城门没开，老子就把它破开。”
撂倒一溜儿守城卫兵后。
彭长老和孙固出城了。
驾起飞舟，赶往了下一个目的地——黄叶城。
顾名思义，黄叶城就是俗世五大家族之一——黄家的主城。
彭长老之前不曾去过。
“小子，你说云蘅去那儿见的朋友叫什么？”
“黄山。”
“他跟黄家什么关系？”
“不知道。”
“云蘅是怎么认识他的？”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叫黄山。”
彭长老：“……”
不说话，躺下开始睡大觉。
孙固有点后悔没把书宗五百人的大飞舟要来。
那飞舟不仅有自动驾驶功能。
还有豪华包厢。
这样自己也能美美睡个大觉了。
鬼煞蚊：“主人，是不是很无聊啊？”
“嗯。”
“那把我们放出来，一起搓麻将吧？”
孙固：“……”
“你们会搓麻将？”
小苍梧：“我跟鬼哥早学会了。
“咱们可以边打边教小飞天。”
大保剑：“为什么是小飞天不是我？
“我抗议！”
小飞天：“你有什么资格抗议？
“我是老三，你只是老四。”
大保剑很不服气。
但又不敢说什么。
因为这排位的规矩是主人定的。
孙固：“搓麻将，也不是不行。
“只是咱们赌点什么呢？总不能干搓吧？”
鬼煞蚊：“我有一个提议。
“牌局结束，谁输得最多，谁就对彭长老发动一次暴击，为主人出头。”
孙固：“……”
“我会再给他注射一次毒液。”
小苍梧：“我可以抽他几百藤条。”
小飞天：“我可以喷一口火，烧光他的头发和眉毛。”
孙固：“……”
“小鬼子，我谢谢你的提议。
“下次不要再提议了。”
鬼煞蚊：“为啥呀主人？”
大保剑：“哼！没一点儿脑子。
“你们都是主人的灵宠，你们猜，彭长老的怒火，最后会由谁来承担？”
孙固：“还是大保剑聪明。”
“谢谢主人夸奖。
“其实，我有一个更靠谱的提议。”
“说！”
“输得那一个，让它跟我对决一下。
“这样虽然会吃点苦头，但我的剑意，说不定会有助于它进阶呢。”
三位灵宠：“……”
“老四，你这是挟私报复，以为我们看不出来？”
“对，你的这点小心机，逃不过我们眼睛的。”
“就是，少耍小聪明，主人他是不会同意的。”
孙固：“不！
“我同意！”
三位灵宠：“……”
小飞天哀嚎：“主人，这不公平啊！
“我现在还不会搓麻将啊！”
孙固：“就这么定了。”
桌子马上在飞舟上摆开了。
只是出乎孙固意料地是，自己居然把把输啊。
真是邪了门呀！
一个时辰后。
彭长老醒了。
看到一个人，跟一棵树、一只蚊子、还有个说不出是什么的家伙在搓麻将，惊呆了。
“你们这是……”
孙固一把也没胡过。
肚子里全是火。
“不打了不打了。
“你们仨作弊，没意思。”
三位灵宠：“……”
明明是你作弊，被我们抓了好几次，现在居然反咬一口？
鬼煞蚊：“主人，就算你是主人，也不能不讲道理的。”
小苍梧：“就是，智商低就承认，还不要脸污蔑我们？”
小飞天：“失望，主人你真是太令我们失望了。”
孙固：“……”
好大的狗胆啊！
居然敢蛐蛐我？
神识一动。
三位灵宠痛得嗷嗷叫，翻起了跟头。
大保剑：好险好险，幸亏我只是老四，没有上桌的资格。
孙固把三个家伙收进万象城。
发现天边已经亮起了一抹红。
慢慢地，那红色越来越妖艳，像是要燃烧起来了。
当一轮又大又圆的红日，从地平线下彻底升起，孙固心中突然澎湃起一股豪情。
大声喊道：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潜龙腾渊，鳞爪飞扬。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喊完之后，盯着太阳，一动不动。
彭长老：“小子，这一次，我给你打一百星。”
孙固：“老爷，这一次，你不怀疑我是抄袭哪位先哲的了？”
“不怀疑。
“因为你喊的这口号，与此情此景，与你自身，完美契合。
“老爷虽学识平平，但这点鉴赏力还是有的。”
孙固：“……”
你高估你自己了。
“不过，这并不能代表你真实的学问水平。
“你这只属于有感而发，超常发挥而已。”
孙固：“……”
“行吧，老爷你说是啥，就是啥吧。
“现在，你既然醒了，就换小子来睡吧。”
就势躺倒在飞舟里。
刚想闭眼。
天空突然裂开了一条缝。
爆裂的强光，泛着幽蓝，射了下来。
孙固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刚翻身站起，强光已至。
孙固、彭长老、连带着整条飞舟，全都开始朝那裂缝飞去。
不过弹指间。
孙固和飞舟消失不见了。
彭长老咣得一声，身体像是撞上了一堵墙，被挡在了裂缝之外，坠落下来。
瞬息之后。
裂缝开始一点点地合拢。
天空又恢复如初，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