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宋鹤卿轻笑一声,右手一挥。
那原本已经变成床的白龙榻,瞬间又变成了一张椅子,还真别说,这东西还真是个宝贝,夏天炎热,可坐在这椅子上,冰冰凉凉的不说。
钓鱼佬最怕的蛇虫鼠蚁也几乎不敢靠近他方圆五十米以内。
他顺手把鱼竿丢下河以后,就靠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后。
鱼竿有动静。
宋鹤卿提起来一看,又是那尾叫做小玉的金色鲤鱼,他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抓起来就狠狠地丢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负山已经通知了下面的水妖,从第二次钓起金色鲤鱼后,他大鱼倒是钓了不少,几十上百斤的大鱼都有,可有灵智,会说话的,一条都没钓上来过。
下午两点半。
当日任务:20\/20。(已完成)
任务状态:开启随机垂钓。
“来了。”
宋鹤卿浑身一颤。
他钓快十二个小时的鱼,才堪堪完成了任务,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只是当他准备甩杆的时候,不由愣了一下。
等会。
随机垂钓?
不应该是“心愿垂钓”的吗?
这玩意又玩什么幺蛾子?
宋鹤卿眉头微皱,但还是甩下了一杆。
这一杆的时间非常长,差不多花了一个多小时,鱼漂才有了动静。
他们猛然一拉杆,提上来了一个木箱子。
“唔,又闹这死出。”
宋鹤卿颇为无聊的骂了一声后,打开了箱子。
结果箱子里居然是一个土黄色的龙族雕像,大概只有巴掌大小,他研究了半天都没研究出什么名堂。
“恭喜宿主获得:沅水之精。”
久违一声通告,把他吓了一跳。
沅水之精?
他正琢磨着这玩意有什么用的时候,突然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出现变化,双腿已经变成了龙尾。
“卧槽。”
宋鹤卿骂了一声后,二话不说,把白龙塌和鱼竿收起,就跳入了水中。
一时间,他化为了一条白龙,那沅水之精瞬间融入了身体之内。
“嘶。”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得了沅水之精后,他的修为居然涨了一截。
现在已经是七品玄仙了,而且脑海中还多了一种新法术,水幕。
大概也就是用水在身边形成一个护盾,以前敖临也施展过。
难不成……这才是钓鱼佬的正确打开方式?
他正琢磨着,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喂……”
“宋鹤卿,你去哪里了?一天都不露面。”陈孝萱娇声道。
“卧槽。”
宋鹤卿看了一眼时间,不由大惊失色,“我马上回来……”
他也懒得飞出去了,在水里施展了水遁。
十多分钟后。
临水逸居。
宋鹤卿刚从露台落下,陈孝萱就扑了上来。
可还没等两人有什么动作,突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你倒是悠闲……”张修冷笑道。
“不是,师祖……我这可没做错什么吧?”宋鹤卿苦着脸道。
“哼。”
张修冷哼一声,右手一挥。
三人就出现在了天师府的院子里。
此时,张龄月跪在了院子当中,张庆脸色铁青的站在了他面前,来财等人吓得跟鹌鹑一样,蹲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哈。”
宋鹤卿忍不住笑了一声,“张师兄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张庆怒声道,“这个小王八蛋把天师府抵押了八个亿,准备效仿白鹤观……搞什么旅游业。”
“卧槽,有想法啊。”
宋鹤卿顿时竖起了大拇指。
“是吧?我就说这事做的没错。”张龄月仰着头道。
“闭嘴。”
张庆呵斥了一声后,看着宋鹤卿道,“宋鹤卿,你少阴阳怪气的……现在天师府被抵押了,要是这钱挣不回来,谁来补?”
“嗐,龙虎山家大业大,还在乎这点钱吗?”宋鹤卿打趣道。
“各地天师府都是自负盈亏的。”
张庆咬牙切齿道,“如果天师府收走了,你们再去找个地盘吧……而且我警告你们,现在可不是以前,地盘都是有主的,你们敢杀人越货,当心着点。”
“欸,等会。”
宋鹤卿立刻道,“少保大人,你可别‘你们你们’的,我就天师府一个普通弟子……这事你不会想着要我来扛吧?”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张修立刻道,“张庆,这事可和宋鹤卿没关系……他现在修为修为没有了,职务职务没有了,你还要他来担责,这可有些过分啊。”
“你……”
张庆顿时老脸一红,没敢接茬。
“我还要他担责?”
张龄月猛然站了起来,“我身为临城天师府掌教,一人做事一人当……而且这贷款不还有一年时间嘛,我还的起。”
“等下等下。”
宋鹤卿满脸惊恐道,“一年时间?你一年时间……想挣八亿?”
“对呀,这很难吗?”
张龄月眨眨眼道,“他莫问道随便办个周年庆都有大几千万的收入,我们天师府难道还比他们景教差?”
“天师府不比景教差,但是……”
宋鹤卿犹豫了一下,“咱们临山可就比白鹤山差多了,他们五百多年的底蕴,我们五十多年……你觉得这事能比嘛?”
“宋鹤卿,你这么谨小慎微,是怎么当上天师府掌教的?”张龄月眉头微皱。
“我这不是被撸下来了嘛。”
宋鹤卿理直气壮道。
“唔,有道理。”
张龄月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行了。”
张庆沉声道,“张龄月,你最好祈求道祖保佑你把这钱还上……不然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爷爷……”
“嗯?”
“唔,少保大人。”
张龄月拱手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连累任何人……”
“那最好。”
张庆咬牙切齿的点点头。
“不是,他们是祖孙?”宋鹤卿好奇道。
“对呀,你难道看不出来嘛,他们长的这么像。”张修撇嘴道。
“不是……这不是说天师府掌教是个苦差事嘛,他怎么还让自己的孙子来当?”宋鹤卿诧异道。
“谁他妈告诉你天师府掌教是个出差事?”
张修没好气道,“你要不是天师府掌教,又没个好师傅的话……你连雷法都不会,你修的什么仙,问的什么道?”
“唔,天师府掌教……有资源?”宋鹤卿惊讶道。
“你要不是天师府掌教,你捅死张庆,他也不敢把神霄雷法传给你……具体的,自己想吧,别在这杵着了,赶紧滚。”
张修右手一挥。
宋鹤卿眼前一花,就回到了临水河畔,让人意外的是,张修居然也跟来了。
“唔,师祖,你这是有话和我说?”
“你还不算太蠢。”
张修看了一眼陈孝萱后,沉声道,“你以后别去掺和天师府的事……这事张龄月兜不住。”
“不就是钱的问题嘛,他师祖还缺钱吗?”宋鹤卿无奈道。
“八亿,你以为是八块呀?”张修没好气道。
“不对呀。”
宋鹤卿摸着下巴道,“你既然不想让我掺和……你还让我去天师府干什么?”
“你这么聪明,你不明白?”张修斜眼道。
“你师祖带你去的意思是,他当着张少保的面表个态……现在天师府的事和你没关系,要是出了事,也是由张龄月一个人承担。”陈孝萱小声道。
“唔。”
张修神色古怪的看着她。
“我……我说错了吗?”陈孝萱怯生生道。
“那倒没有。”
张修摇头道,“只是……你为什么会觉得宋鹤卿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是觉得他很蠢吗?”
扑哧!
宋鹤卿忍不住笑了起来。
“呀。”
陈孝萱狠狠地掐了他一把,顿时耳根都红了。
这家伙,自己的师祖没耍到,把自己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