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潭县被攻破,消息如风卷残阳,扫过大魏。
天下苦魏久矣,兵锋四起,大魏战火,瞬间点燃。
平潭县,陈胜把那些欺负百姓的土豪士绅全部砍了,家产全部充公。
人力、物力、财力,再一次扩大。趁大魏没有反应过来,陈胜、吴广、夏汤三人,率军攻打下一座城池。
一月之间,大楚军队,连下十城。
这十城,只有一场大战,其余不是县令闻风而逃,就是百姓打开城池,迎义军进城。
一个失了民心的王朝,已无人为其拼命。
正如圣人之言,水能载舟, 亦能覆舟。
长安没有想到,当时的无心之举,引起星河洲政权的变动。
长安继续前行,他见过许多衣衫褴褛的乞讨者,也见过山中劫匪,更见过为利益反目成仇的兄弟。
他没有管,也不在意。
只要没人惹他,他好似没看见,也没听到。
也有人想打劫他,或者杀人灭口。长安并没有饶恕,而是把他们全杀了,而且还毁尸灭迹。
杀人之人,恒杀之。
长安没有一丝愧疚,既然别人都拔刀了,不是你死 就是我活。
做这一切,他都没有动用精元,更没动用剑。
问天阁想发现他,很难。现如今还要面对各地暗中修真者的攻击,已是力不从心。
自从长安灭了三阁,好似消失在这世间。
问天阁孟秋气得连杀几位护道的化神境强者。
在他亲自坐镇,才把星河洲的问天阁暂时稳定下来。
他又召集律法堂训话,问天阁接连出事,是律法堂的不作为。
那些分阁阁主,过得太安逸,已经忘记了危险。
律法堂保证,将加强考核和巡查。
问天阁内部的大整顿,正式开始。
孟秋再次调来两位执事,彻查袭击问天阁的势力。
他言,不管查到谁,绝不放过。
星河洲,将迎来问天阁猛烈的报复。一场血雨腥风,正式启动。
孟秋平复一下心情,他可是圣者,而且还是问天阁三十六天罡之一。不能为些许小事生气。
就在此时,天蛛圣者任昔风、轮回圣者李予棠、枪圣顾沁一,前来拜访。
孟秋阴着脸,寒声道,
“诸位是来看老朽的笑话?”
任昔风凝重道,
“我们三宗与问天阁同气连枝,怎么可能笑话您。今日前来,主要是商讨下一步的对策,那个长安已成气侯,不杀掉他,甚是威险!”
三宗已经和长安是死仇,这样有潜力的人,如果不扼杀在摇篮之中。将来,不仅三宗危险,他们也危险。
见任昔风如此说,孟秋的脸色才好看了许多。
“青女,上茶!”
就见一女子穿着薄纱,端着茶壶走了进来。
青女,他们都见过,上一次是赤身裸体。而这一次,虽穿薄纱,但里面什么也没穿,一走一动,更为撩人。
而三人并没有异样,身为圣者,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圣者之下,皆为蝼蚁。
“如今,问天阁出了事,所以追查他的踪迹就缓了缓。但,想藏起来。不可能!这天下,于问天阁,没有秘密。只要找,终究一天会找到。而且,这一天不会太久。”
这是孟秋的自信,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就连三位圣者,也点了点头。
问天阁的搜寻能力,无人置疑!
“问天阁之事,需要我们帮忙吗?”
此话不仅是讨好,更是一种试探。
“问天阁内部之事,自会处理。你们只需盯着那小兔崽子的一切消息。”
三人对视一眼,抱拳就走了。
突然,天空之中,令牌响动。
孟秋抓住令牌,用秘法解开,一则消息,浮现在脑海之中。
全力击杀长安,不惜一切代价。
孟秋愣了一下,长安之事,居然惊动了大长老会。
长安身上有秘密,而且还是大秘密。
他对长安越来越好奇。
孟秋喃喃自语道,
“你逃不掉的!”
就在他沉思之时,又有消息传来。
问天阁在清查袭击者的身份时,从中发现了一新的宗门,而且很强大。
此宗门,除了没有圣者,化神境强者极多。
长青宗,极为神秘。
好似突然蹦出来的一个组织。
长青宗至少有十一位化神境强者,除了宗主外,还有十大阎王。无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但其实,极为强大。
长青宗总部在一个叫浪荡山地方,可抓往的人,无人知晓浪荡山在哪里,有人说,只有宗主和殿主才知道。
这些人,大多都不怕死。口中总是念道,
“浪荡山在,长青宗就在!”
“守护浪荡山,我与浪荡山永在!”
孟秋感受到了真正的危险,神秘、强大的长青宗,居然逃避了问天阁。
“不惜一切代价,彻查长青宗!”
他回到了茶桌边,喝着茶。
憋屈,难受,他不由骂出声来。
“废物!通通是废物! ”
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一个坏消息接着一个坏消息。
他又摔了一个杯,青女不言不语的扫着碎片。
“青女,你说怎么办?”
“主人之心,奴婢不敢乱猜!”
孟秋突然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
“无论是谁,都逃不掉我的手掌心。我会让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得!青女,我说的是不是?”
“主人,说的都对!”
青女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孟秋突然手一动,直接扣住青女的脖子。
“曾经的你,也是不可一世。如今,不也是在我的身边,像一条狗。”
青女没说话,只是这样看着他。
孟秋心念一动,青女身上的薄纱突然碎裂,一阵风吹过,随风飘散。
孟秋松开了手,扫视了一眼。
“玩烂了的东西,没兴趣!”
孟秋坐了下来,喝着刚刚沏的茶。
青女的神情没有波动,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她起身,开始扫地上的碎片。
“贱人就是贱人,已不知羞耻!”
青女没回身,也没说话,只是扫地的动作,快了一点。
扫了地,又擦了桌,她再沏了一杯茶。
“是不是想杀了我?”
“主人是圣人,而我只是蝼蚁般的存在!”
“恨我吗?”
“我没有资格恨任何人!”
风吹进了阁楼,但那一缕阳光却照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