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砂被岁阳夺舍这种事,不过是孤慕鸿随口瞎想罢了。
“唉…女性有时真是难懂。”
孤慕鸿背着手,正要离去,忽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做……
此时的问诊房内。
灵砂单手支着额头,静坐在原来的座位上,不知低头在想些什么。
“浮元,别闹。”
烟兽浮元从她随身携带的香炉里钻出来后,就一直在她身边好奇地打转。
灵砂有些无奈地摇头轻笑,刚想逗逗它,门外却传来一道询问声:
“灵砂大夫,我可否去看望一下彦卿?”
“你……这自然没什么问题。”
“好。”
待门外的脚步声远去,灵砂这才从紧绷的神情中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应该…没听到妾身方才说的话吧……”
而走到了外头的孤慕鸿,看了一眼颇为热闹的行医集市,不由得想道:
“演武仪典的游客还真是多啊,感觉比百年前,小镜流参加的时候还要热闹一些……”
“咦?那是……”
孤慕鸿抬脚刚要离开,目光却不经意扫过人群。
“托帕?她竟然也来了。”
思索几秒后,孤慕鸿还是放弃了上前去打声招呼的念头。
唉,镜流老婆有令,非必要的情况下,咱还是得尽量避开其他女性,少去打交道。
接下来,孤慕鸿感受着气息,准确的找到了彦卿所在的病房内。
“恢复的如何了?”
“太…太师祖?”
彦卿站在窗前,望着下方人来人往的游客以及丹鼎司的人员,不禁叹了口气。
而在叹气后的瞬间,孤慕鸿的声音便从身后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看什么呢?想出去?”
“是有点……”
“不过太师祖,您怎么来了?”
孤慕鸿闻言,抬手轻轻的敲了下彦卿的脑袋。
“这还看不出来吗?”
走到床边,孤慕鸿拿出一个提梁盒——也就是食盒,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
“特意来看看你,给你带了些点心,里头大多是合小孩子口味的。”
“谢谢太师祖……”
“可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孤慕鸿转过头,淡笑着调侃道:
“在我眼里,你不就是个小小的孩童?”
“……”
怎么太师祖说的话,也跟将军一样啊……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昨日那一剑很不错。”
彦卿挠着头,笑了笑。
“只是在生死关头,侥幸领悟出了一点门道,就是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挥出这一剑。”
“剑道一途本就无定数,昨日能悟,来日便能再续,所以不必着急。”
孤慕鸿走回到彦卿跟前,又道:
“好了,谦虚是好事,但也不必过分谦虚——虽说你师祖她大概不是这么想的。”
“对了,景元有来看过你吗?”
“这…可能是将军太忙了,并没有时间来看望彦卿……”
孤慕鸿的眉头微皱,他看的出来彦卿的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失落。
这小子……自己徒弟都不来看,难道是真的很忙抽不开身?
唉,算了,我去找找他吧。
离开病房后,孤慕鸿掏出手机准备联系景元,这才注意到通讯录里有多条未读消息。
老朋友:在吗在吗在吗?
老朋友:花火大人未来的老公,人家想告诉你一件事~
老朋友:其实在晚上流的不一定是眼泪,进入体内的不一定是点滴,青筋暴起的不一定是手臂,捅你背后的不一定是刀子,呼吸困难的不一定是哮喘。
老朋友:嘻嘻!所以,你懂了吗?
孤慕鸿:?小屁孩,叽里咕噜说啥呢?
嘴角一抽,孤慕鸿面无表情,熟练地拉黑了花火骚扰他的第78个账号。
“她还真是坚持不懈啊……”
轻叹了口气,他又点开另一个联系人。
景元:师祖,飞霄将军怎么来您家了?
?
哎呀!我怎么把她给忘在家了?
与此同时,坐在小院里的飞霄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后,有点不知该不该拿到厨房里去。
“景元将军,我能进厨房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师祖他的脾气向来很好,只是进个厨房罢了,应该是没问题的。”
景元坐在桌前,有些疲惫的伸了个懒腰。
“不用了,我拿进去便好。”
话音未落,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袍人从门外推门走了进来。
“师祖,你回来了。”
孤慕鸿无视了看向自己的景元,转而对着飞霄问道:
“如何?有吃饱吧?”
“哈哈,太好吃了,勉强三分饱吧!”
听到这,孤慕鸿面具下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不少。
这可是六七人份的早餐啊……
“500巡镝记得放在桌上,然后……”
“慢走,不送。”
听到他一回来就要送客,飞霄可不乐意了。
“等等,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客人吧,就不能听你的客人多说几句话吗?”
“哦,那飞霄将军想和我说些什么?”
见孤慕鸿肯听自己说话,飞霄的唇角不由得勾了勾。
“两日之后我就得离开罗浮,前往仙舟联盟。”
“不过在离开前,我还想再和你切磋一次,以肉搏的方式来一场,你不会不答应吧?”
两天吗?
沉默了片刻,孤慕鸿缓缓的点了点头。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记得看消息!”
丢下这一句话后,飞霄的身影化作一团青风,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师祖…您居然答应了?那我能否过去当你们的观众?”
听到是这两位要切磋,景元来了兴致。
“呵,你徒弟住院了都不去看,还有闲工夫去看无聊至极的切磋?”
“……”
“如果不想与我来一场生死切磋,那就先去看望一下彦卿。”
“好的师祖!”
距离星天演武仪典的召开,也只剩半天不到的时间了。
下午六点,镜流刚回到家门口,便闻到了院子内传来的饭香。
她笑了笑,轻轻的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小镜流回来了,先去洗洗手,你爱吃的饭菜已备好。”
镜流笑着,眼尾微微一挑,翻了个带着几分娇嗔的白眼。
“我有那么像小孩子吗?”
不久后,洗完手的镜流在堆满饭菜的桌前坐了下来。
“老婆,你看看,这是什么~”
镜流转头看去,只见孤慕鸿笑眯眯地从桌底下拿出一坛酒来。
“这是……杏花佳酿?景元不是早就下令,罗浮上下停止供应酒水了吗?”
“这你就别管了~”
“而且,不对哦,这是百年的杏花佳酿。”
“等等……百年的杏花佳酿?一坛的价格好像是3万信用点。”
“而且这家卖百年杏花佳酿的酒铺只收巡镝,坚决不收信用点……”
镜流有些震惊。她虽喝过这种酒,却舍不得花钱买这么贵的。
这些年来,她除了每月按时去地衡司领点酒水钱外,平时向来是有酒就喝,只要不算太差,都能接受。
“对,换算下来的话,这一坛总共花费了150巡镝。”
孤慕鸿:嘶…照这么看来的话,我好像坑了那只小狐狸一大笔钱啊……
更别说人家还偷偷的多塞给了自己500巡镝。
“不对,你哪来这么多巡镝?”
“你…去卖身了?”
孤慕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