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不是想算计我吧。”
盛秋靖听她这么问,眼皮猛地一跳,忙笑道,“咱们是亲母女,打断骨头连着筋!”
她没否认。
肖苒就知道她目的不纯。
“我这人睚眦必报,但只要你真心悔过,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别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盛秋靖被女儿警告,脸色变了又变。
她握紧手机,手心沁出冷汗。
“那,那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找个地方,咱们单独聊聊。”
“过了十五吧。”
“好。”
肖苒示意张瑶挂电话,把‘妹妹’交给保姆带走。
张瑶替她委屈,这可是亲妈啊,哪个当妈的不盼着女儿过的好,怎么她就那么自私自利?
“让他们都撤了吧。”肖苒淡淡道。
“她真要……”张瑶说不出口,怕肖苒心里难受,“咱们得防着!”
“一直有人跟着,她还怎么动手。”肖苒站在落地窗前,眸色清冷。
无论盛秋靖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是她的亲妈,她不能亲手教训,可如果是盛秋靖是自掘坟墓呢?
那她不介意顺水推舟。
盛秋靖挂了电话,就开始做准备。
她本意是想过了初十,既然肖苒说十五后,那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做充分的准备。
她先联系了温成弘的律所,谈离婚的事。
“我知道我分不走成弘的资产,但我要一点赡养费,不过分吧!如果连这点小钱都不肯出,即便我是过错方,法院也不会让我净身出户!”
律师微微颔首。
这是实话,别说只是‘疑似出轨’,就算是生了私生子,也没有净身出户一说。
出点钱,痛快离婚,雇主可以接受。
“我的委托人可以按照京北的生活水准,一次性给你十年的生活费。另外,你现在住的那个房子过户给你。”
盛秋靖冷笑,这点钱就想打发她?
“我要一千万!少一毛,我都不会签字!”
律师蹙眉,起身去打电话请示,半个小时后折返回来,“温先生同意了,另外,那套房子还给你。”
盛秋靖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千万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是巨款,可对她这个做了多年的豪门阔太的人来说,平常稀松。
主要是她知道温成弘的身家,这点钱,真不算什么。
但给她了,绝对能改变她的生活质量!
她痛快的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律师答应三天时间,转到她的个人账户上。
等他们到办了离婚手续,银行卡立刻解冻。
也算防她一手。
盛秋靖虽然不爽,但也同意了。
似乎是因为她答应了离婚,跟踪她的人逐渐消失了。
果然,那些人,是温成弘安排的!
这三天,盛秋靖既期待,又心慌。
怕有变故,怕计划不周,怕肖苒临时变卦。
她不能急,她的安排,必须等钱到账之后才能做的更周全。
三天后,温成弘安排车来接她,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去民政局办手续的,有人登门办理。
时隔半个多月,盛秋靖再次踏入老宅,不由得鼻子发酸。
从今往后,这里就不是她的了。
温成弘的脚已经好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眼神没有在她身上停留,拿起笔直接签字。
“你的私人物品可以带走,如果不要,我就让人清理了。”
“成弘……”盛秋靖声音哽咽,“往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我……”
温成弘摆手打断。
一个字也不想听她说。
盛秋靖几乎把签字笔掰断。
想到她之后的安排,她不仅不会失去什么,还会得到更多,便缓和了脸色,签上自己的名字。
“周姐呢?”
从她进门,就没看到周姐。
她的衣服跟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可能自己收拾的。
“周秀梅在太太那边。”林伯复工了,站在一旁解释。
盛秋靖猛地看向他,他头上连个疤都没留下,就因为那不起眼的伤,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她心里恨!
“那就麻烦林伯安排人,帮我收拾东西!”
林伯叫了几个佣人,都是盛秋靖没见过的新人。
是帮忙,也是监督。
盛秋靖跟肖苒去度蜜月的时候买了很多衣服都没有摘吊牌,都是夏装。冬天的名贵大衣,初春的高定洋装,足足装了十几个行李箱。
她又拿了不少包,跟首饰。
林伯叫了搬家公司,帮忙把东西送到盛秋靖住的地方去。
临出门,盛秋靖还想跟温成弘说说话。
就算他们不是夫妻了,她还是肖苒的妈,是他的亲家!
永远不可能彻底分割!
可她转过身,客厅里早就没了温成弘的身影。
“夫人。”眉先生往车上送了最后一个行李箱,走到她的跟前。
盛秋靖疑惑的看着他,他还叫自己‘夫人’?
眉先生笑了笑,“从今以后您不再是温夫人,但您是太太的母亲,自然要喊一声夫人的。”
盛秋靖扬起下巴,一副‘算你聪明’的样子。
“现在看似小温先生掌权,实则太太是话事人,老宅早就过到了太太的名下。”
!!!!盛秋靖脸色一变。
老宅过到肖苒的名下了?
什么时候的事?
她是温成弘的妻子,就算不能分割温成弘的身家,那房子过户总要跟她商量吧!
为什么越过她,直接给了肖苒?!
老宅是温家长辈留下的,不给盛秋靖,她可以接受,但给肖苒,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您还不知道?”眉先生疑惑,“那太太的那只镯子,您也不知道?”
盛秋靖想了好半晌,才想起温宴礼第一次带肖苒登门的时候,她手上戴着一只油润通透的翡翠镯子。
怀孕之后,肖苒就没戴,所以她几乎忘记了。
“镯子有什么说法?”盛秋靖问。
“那镯子是温家传给儿媳妇的信物,不仅价格不菲,而且镯子是开启银行秘钥的信物,银行里还有一盒有市无价的珠宝,都是温家女主人的私有物。”
“时女士与先生离婚的时候,先生让她继续保管镯子,让她选定未来的儿媳妇。时女士也往那盒子里添置了不少珠宝,现在都在太太的手里。”
眉先生仿佛没看到盛秋靖发青的脸色,继续说:“您与太太是亲母女,是无法改变的直系亲属,母女没有隔夜仇,等您与太太冰释前嫌,还希望夫人提拔一二。”
眉先生帮她叫了车。
目送盛秋靖走后,拿出手机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