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说罢,拿起袖子假装拭泪。
一旁程文广高声道:“没错,楚瑶就是天煞孤星,谁同她走得近了,谁就得被她刑克。
她进我们侯府之前,我们侯府一直顺风顺水,我二哥仕途顺畅,家人平安健康。
自从楚瑶进门,祖母就病痛缠身,家中大小祸事层出不穷,自此家无宁日。
这样的扫把星到哪里都是祸害!
大家伙可要擦亮了眼睛,瞧清楚她的真面目。”
围观人群神色各异,不少人心中直犯嘀咕。
若郡主真是天煞孤星,那可得离她远些。
有人悄悄往外挪了挪,尽量离楚瑶站的远些,可不能被她相克了去。
程家那些人的遭遇可是前车之鉴啊。
也有胆大之人不信那些歪门邪说,面露鄙夷之色。
一个粗壮妇人冲着程文广高声喊道:“你胡说什么?
怀宁郡主心怀百姓,心肠堪比观音菩萨,少在这里诋毁怀宁郡主。
大家伙别相信他们空口白牙的鬼话,什么天煞之星,就是他们信口编排的。
怀宁郡主可是切切实实为咱们大伙做了多少好事?
今年大旱,地里颗粒无收。米价打着滚往上翻,若不是郡主的江南米行为咱们大伙提供源源不断的平价米,咱普通百姓多少人家都得饿肚皮。
这样的大旱,只在老一辈口中听说过,从前哪次这样的大灾,不都得饿死不少人。
哪能像现在一样,咱们还能吃得上白米饭。
还有郡主的百宝斋,帮助了多少流民?
原来拖家带口流落街头之人有了栖身之所,都是托郡主的福啊。
郡主就是菩萨转世,咱们有什么理由怀疑她是灾星?!
我看就是心怀叵测之人故意诽谤!”
“就是。”旁边一个老者颔首,“郡主心善,哪里是什么天煞孤星,我看有人诚心胡说八道,故意诋毁郡主!”
程文广瞪眼道:“你们怎么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京郊如此大旱?为何田地颗粒无收?
依我看,就是楚瑶这天煞孤星害的。
相师说了,这灾星威力日趋见长,不久的将来就会危害国运,危及百姓。到时候祸国殃民,还不知有多少人被这灾星祸害!”
楚瑶冷冷瞥了眼程文广和一旁腰杆挺得溜直的李氏,声音清冷出口:“程文广,你同老夫人说我是天煞孤星,证据呢?就是栽赃陷害也得拿出证据吧。”
“证据不是摆在眼前吗?你母亲的死,你祖父的伤残,你进我侯府后,侯府灾祸不断。这些都是证据!铁证如山,你还不肯承认吗?”
“哦,原来我母亲的死是被我刑克的。”
楚瑶冷笑一声,盯着程文广冷声质问,“那你们侯府夫人呢?早在我嫁进你们侯府前,侯府夫人,也就是你母亲业已病死,那请问你,你母亲又是被谁刑克的?”
“你!”程文广一噎,顿了顿后怒道,“我母亲是病死的。不是被谁刑克的。”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依我看,侯府夫人就是被你程文广刑克的。你程文广才是天煞孤星。
你在侯府时,克死生母。
后来你去洛城求学,你外祖父、外祖母被你克得疾病缠身,这才把你送了回来。
我还听说,你在洛城时,差点克死伺候你的婢女。
你回侯府之前,侯府众人还都好好的。
可你一回来,侯府就接二连三遭遇灾祸。
你回府当天,你大哥就受了重伤,差点断了手臂。
后来,你大嫂病死、你大哥入狱。
哦,对了期间,你还克死腹中怀有你孩子的婢女。
那场大火,你不是忘记了吧。大火烧死的不是旁人,而是被你强暴的婢女。
我记得那个婢女叫萍儿,真是可怜人。
她怎么就在你院子伺候呢,要不是同天煞孤星离得近了,估计她也不会被你克死吧。”
听见楚瑶提到萍儿,提到萍儿之死,程文广额头青筋暴凸。
萍儿害他成了废人,他恨之入骨,萍儿死不足信。
他恨萍儿,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她的事。
只要一提起那个人,他就恨得咬牙,甚至浑身发抖。
“你住口!”
程文广手指楚瑶,手臂微微发抖,眼底猩红如嗜血的狼,恶狠狠盯着楚瑶,“不许提那个贱婢!”
“为何不能提?伺候过你的婢女,还是被你克死的。
你不敢让我提,是你愧疚难安还是心虚?”
“你给我闭嘴。不许再提她。她该死!她该千刀万剐!”
眼看程文广就要发癫。
李氏见状,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安抚拍了拍他的背脊,让他镇静下来。
安抚住程文广,李氏转头,三角眼瞪着楚瑶,“你这是信口雌黄,天煞孤星明明就是你。你却胡搅蛮缠,硬将灾星的名头往别人身上推。
广哥如何是天煞孤星?!
我劝你还是不要想着祸水东引。你歪曲事实的三言两语改变不了你是天煞孤星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