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冷笑道:
“同意就好!记住了,这里是中国,我是秦晋!
别说你们一介商人,回去问问你们的特尔克斯先生和尼布尔克少将,问问他们,他们可以熊南京,敢不敢熊我!
记住了,我会给你们留足够的退路,你们也得给我留足够的退路!
我要是心黑一点,就这个数再乘个十倍也只是基操!
你们应该庆幸我不是军阀,我的所作所为还在合理的框架范围之内。你们的政府就比你们懂事得多,他们都得十万二十万的意思一下。
对于你们这群绵羊,我已经是你们的圣人了。
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嘶!
皮尔斯尼顿时后背发凉,这会儿才想起,死在他手上的人命已经超过了三十万条!
这样的人,即便弄死了自己,对他的影响对于他来说,恐怕连个屁都不会放一个!
艰难的哽咽下口水干笑道:
“秦将军,我知道,我配合,我心甘情愿!
我,我是支持秦将军的!”
……
远处的上杉原看着秦晋就这么赤裸裸的搞了五六千万,顿时心里那个酸啊!
这特么进去上海才多久,自己的关税都还没有搞清楚呢,人家仅仅在这群外国洋人手里现场搞定了五六千万!
再加上他们中国的本土工商业主,怎么着也有一两千万吧,这贷款给自己的一个亿才放出来四千万呢,加上6500万税款,这就回本1.45亿呐???
怪不得自己开口贷款一个亿,这家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呢!感情人家早就想好了路子!
而且,最特么可恶的是自己那一个亿还得连本带息的还,一想到一年800万的利息,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傻,早知道他这么能赚钱,就少给点的。
看来自己得赶紧把大阪第二师团给弄过来了,论搞钱,恐怕也只有大阪人能和他一较高下了!
上杉原默默的退回了车里,叹了一口气挥挥手无奈道:
“走吧,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对手在我面前志得意满!”
司机:…………
……
6月3日
从102集团军原来的军部驻地开出一辆辆军卡,这些士兵架着重机枪,个个精神抖擞的往各大洋行,政府驻沪办,市政府大楼,最后才是那些工厂企业公司而去。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这是出去拉钱呢!
对于上海人来说,秦将军离开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如今他突然回来了,那种久违的亲切感又回来了,即便是面对青皮流氓们,普通人也开始重新挺起了腰杆子。
当然,青皮们早就收到警告,秦阎王又回来了,大家都特么的别出来诈尸,该躺棺材的躺棺材,该躲在坟墓里的就躲坟墓里。
可惜,天不遂人愿,仅仅只是一天,刚刚收完战争券的102集团军警卫旅和特务旅就开始了满城风雨。
说实话,这样的场景不管是官方还是老百姓,大家都再熟悉不过了。
当问清楚这些兵是专门针对青皮流氓的时候,官方们纷纷关门谢客,这特么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这么搞上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的日子都挺过来了,如今只要大家伙的利益不受影响,他爱折腾就折腾吧。
毕竟堂堂一个大军头子去找小地痞要点钱都干涉的话,只怕他马上就能变脸找自己要钱。
一时间,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只是基操,更多的人却是在庆幸上海还有这么多青皮流氓可以替自己挡枪。
可百姓们就完全又是另外一种想法,只需看看街面上的沪爷们挺着八字步迈上了街,就知道他们已经完全适应了原来的那段幸福时光。
秦晋正和参谋们一起计算这两年上海的青皮流氓头头大概又搞了多少钱呢,陈棱便走了进来道:
“军座,陈将军求见!”
“陈将军?陈兰亭还是陈明日?”
秦晋头也不抬道。
陈棱道:
“陈兰亭陈将军,我略略打听了一下,应该是来当说客的,要不要我找个借口打发了?”
秦晋愣了一下,摇摇头道:
“老上司了,当年他对我也还多有提携和照拂。我进黄埔还是人家出的力,怎么能够打发呢!
请他到会客厅稍等,有些人情终究是要还的,睚眦报仇,涌泉报恩,做人可不能忘了我们来时的路!”
陈棱尴尬一笑道:
“是,我这就去奉上好茶!”
秦晋拿起整理出的资料速记了一遍后,这才来到会客厅。
刚一进门便爽朗笑道:
“老长官莅临,秦某有失远迎,海涵海涵!”
陈兰亭刷的起身上前一步和秦晋双手握在一起笑道:
“秦将军哪里的话,冒昧登门,不要责备才是呢!”
秦晋哈哈一笑道:
“11旅可是我的娘家,娘家来人了,不就是我最大的贵客了嘛,一家人哪有说两家话的道理。
一会桌上老长官可要多罚一杯!
走走走,我们俩小酌两杯,好久没有这样了,我们边喝边聊!
我特意从福建带了福建的龙岩沉缸老黄酒,这就啊,可是和绍兴黄酒各有千秋啊!
特别是这三沉三浮的酿造工艺,简直是把黄酒的精华都聚于一坛了!
陈棱,快快温酒,今日我要与我的伯乐一叙曾经的峥嵘岁月!”
陈兰亭任由秦晋拉着往宴会厅而去,只是边走边笑道:
“好好好,酒要喝,情要叙,今日过来,讨着好酒了,回去定要在老章面前显摆显摆!”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寒暄打屁也聊得差不多了,陈兰亭这才借着酒劲说出来意道:
“秦老弟,你老哥我啊,也知道老弟你非池中物,老哥是个庸人,上限也就这样了,可你不同,你没有上限!
当年你拿枪顶着长官的那股劲,我到现在都学不会!
那时啊,我就知道,你是我得不到的青春!
今天舔着老脸过来,确实有事要求你。上有所命,下必恭之!
南京的电话,老哥我不敢不接,南京的指示,老哥我不敢不从啊!
老弟你还没有发威呢,沪上的地头蛇们便已经做不住了,这不,求援的关系已经托到了天,我也没办法啊!”
秦晋笑着拍了拍陈兰亭的肩膀道:
“喔~?
让我猜猜,是姓孔还是姓宋?按理说老杜,老黄还捅不了那么高,老张有他自己的渠道,也轮不到你来当说客。
我已经好久没有去梅坞孔巷宋庭了,他们的关系也随着我被赶出上海而彻底断了联系。
而最近沪上利用特权武装折腾的最厉害的又只有一家。
那么能让你堂堂一个国军少将旅长亲自来,那只能说是姓孔了!”
陈兰亭苦笑道:
“秦将军,大家是知道你尿性的,你这么搞,谁也顶不住啊!”
秦晋冷笑道:
“顶不住?
那百姓们就顶得住了?还是说扛枪的弟兄们就顶得住?
既然你来开了口,我怎么着也得给你三分薄面。
回去告诉他,四千万大洋,少一分我拿他家族开刀!
至于姓宋的,好几个在银行呢,三千五百万!
告诉他们,别以为我离开了上海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操作的。
既然他们敢国三而家七,公虚而私实,那我拿着把柄吃巨头也自然天经地义!
命,看你老哥的面上就不追究了,但是钱一分都不能少,我102集团军搞公审大会,抄家灭族的活也是拿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