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全双眼喷火,浑身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乌昌岑。
那手指因愤怒而微微发颤,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无尽的愤恨。
他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你……好一个奸诈小人!……”
“你让我……不要告诉卿茹……还说……这样能给她一个惊喜……”
他懊悔万分,痛心疾首地说道:
“我真是瞎了眼!……我若是先问问卿茹的想法……又怎会落入你的圈套!”
沈卿茹泪流满面,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
她泣不成声,声音沙哑得仿佛被撕裂一般:
“王爷!……我对你一片痴心……全心全意地爱着你……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将你的利益放在首位……”
她的身体因痛苦而颤抖着:
“我进宫之后……皇上对我并无宠爱……”
“我虽贵为皇后……却整日如履薄冰……小心翼翼……都是为了实现你所说的宏图大业……”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将我送入皇宫的人……竟然不是皇上……”
她的手指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愤怒,直直地指向乌昌岑:
“王爷!……你可以不爱我……可以对我视而不见……”
“可你……怎能编造如此谎言……让我拖着伯父和父亲……为你做那些谋逆之事!……”
“到头来!……你却将一切罪责……都推到我们身上!……”
“难道你是想……将整个沈家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吗!……”
乌昌岑的目光充满了仇恨,他死死地凝视着沈卿茹,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
他厉声吼道:
“没错!……我就是要让整个沈家,为我的王妃陪葬!……”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回荡:
“这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休要怪本王!”
沈卿茹虽然容貌比不上狐梓月和云姬那般倾国倾城,但也是美艳动人。
此刻,她满脸泪痕,心如刀绞,那痛苦的模样,让任何人见了,都会心生怜悯,为之动容。
沈卿茹此时心境如止水,平静得超乎寻常。
她直面乌昌烨,双膝跪地,庄重地叩首,言辞恳切地说道:
“皇上!……罪妇自知罪孽深重……自从入宫以来,虽未得皇上宠幸,但也一直承蒙皇上眷顾,相敬如宾……”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急切,满是懊悔与哽咽:
“皇上一直宽宏大量,给罪妇诸多机会……可罪妇却不知珍惜,枉费了皇上的一片好心……”
沈卿茹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可是皇上!……父亲和伯父,之所以会帮助辰王,全是罪妇威逼所致……”
“请皇上饶恕父亲和伯父,处死罪妇一人吧!”
她伏地不起,仿佛要将自己的身躯融入大地,以表达内心的愧疚与悔恨。
乌昌烨的脸色阴沉如墨,他紧紧地凝视着沈卿茹,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语气冰冷地说道:
“你自己也说了!寡人多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执迷不悟!”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失望。
“倘若你早些如实相告,或许……寡人便会废黜你的皇后之位,放你出宫。”
乌昌烨的语气越发严厉:
“可你却一错再错……确实……死罪难免了!”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沈卿茹的灵魂。
“还有你,沈万全!”
乌昌烨的视线,转向一旁的沈万全:
“你担任临安知府以来,贪赃枉法,私自抬高税务。”
“你口口声声说,是受辰王的威逼,可据寡人所知,那分明是你自己贪婪无度!”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殿内回荡:
“其他的无需多言!”
“就说你在临安的府宅……怕是连王爷们的府邸,都不及那宅子奢华吧?”
沈万全身体如筛糠般颤抖着,双膝跪地,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罪臣……万死!……”
乌昌烨眼神冷冽,缓缓移向沈万通,语气冰冷如霜:
“沈万通!……先帝在世时,对你的才华和机敏颇为赞赏,委以重任,让你成为铲除先皇后一族的核心人物。”
“你为何要步上,先皇后一族的后尘呢?”
“寡人一直佯装不知,给了你诸多机会,期望你能迷途知返。”
“那是寡人念及你的功劳,不忍轻易将你惩处。”
“可是你!……”
乌昌烨怒不可遏,猛地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沈万通道:
“你竟敢贪得无厌,做出买卖官职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你莫非以为,整个朝堂皆是你的党羽,便可高枕无忧,便可蔑视皇权,将整个朝堂,乃至寡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寡人告诉你……你这是自寻死路!”
沈万通愤然抬头,目光如炬,紧紧地凝视着乌昌烨,沉声道:
“皇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夫也无需再遮遮掩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