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洪超、凌博渊、乌孟尔,三人与几个鬼差僵持不下,气氛逐渐变得紧张。
岩洪超极力压制着怒火,不想因这点小事,而节外生枝。
魔神殿内,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
“何人在殿外喧哗?”
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乌孟尔的双眸,瞬间绽放出光芒,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他颤抖着声音,朝着里面喊道:
“父王!……”
尽管已经过去了五年,但父亲的声音,乌孟尔绝对不会听错。
几个鬼差本就心怀不满,听到乌孟尔的呼喊,更是怒发冲冠。
其中一个鬼差怒喝道:
“小子!……你乱叫什么!……”
然而,乌孟尔对鬼差的呵斥充耳不闻。
他的双眸湿润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他再次急切地发出一声呼唤:
“父王!……我是枭儿!……您如果在里面……快出来看看我吧!……”
被忽视的怒火,在几个鬼差心中燃烧,他们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其中一个鬼差警告道:
“再说一遍!……你们……若是惹怒了魔王,可别怪我们没有提醒!”
沉重而有力的脚步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乌孟尔的心上。
那声音来到门口,却突然停顿下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乌孟尔的心中涌起一股喜悦,激动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大声呼喊道:
“父王!……”
高达九尺的身影,如同从黑暗深渊中缓缓升起的魔神。
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威压,从魔神殿中踏出。
他的身躯如同山岳般巍峨,屹立在几个鬼差身后,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然而,如今这座原本应是坚不可摧的山峰,却被一层常年不散的阴云所笼罩。
那阴云仿佛是无尽的黑暗与邪恶的汇聚,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殆尽。
他走出魔王殿,如同矗立在众鬼差之中的一座不可逾越的通天塔。
他的存在,让人望而生畏。
仿佛是连接人间与地狱的通道,谁敢靠近一步,便会被那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他的相貌依旧堂堂,但曾经的面如冠玉,如今却如同万年寒玉般冰冷,透着幽冥的青灰色。
线条依旧刚毅,却如同地狱中受尽折磨的恶鬼雕像一般,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与狰狞,仿佛随时都会择人而噬。
那股不可侵犯的威严,如今已化作令人魂飞魄散的魔威,凡有胆敢直视者,皆会心神失守,跪地求饶。
眼神深邃依旧,但曾经如同寒冰的杀气,如今却燃烧着永不熄灭的地狱业火。
赤红如血,疯狂而暴虐,仿佛能将一切灵魂都焚烧成灰烬。
让人不寒而栗,更添几分毛骨悚然。
他手中依旧握着那柄,青海冶制的长剑。
身披的不再是红修铠甲,而是一套由无数鬼魂哀嚎凝聚而成的魔甲。
漆黑如墨,其上镶嵌的不再是精美的图案,而是无数张扭曲的面孔。
每一个都代表着,一段悲惨的过往。
凄厉的哀嚎,仿佛随时都会冲破束缚,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这套魔甲不仅威武,更添了几分诡异与恐怖。
仿佛是连接着,生与死的桥梁。
脚蹬的依旧是一双牛皮靴,但如今的这双靴子,却仿佛是由,无数层的地狱岩层,堆砌而成。
沉重无比,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有万千鬼魂在哀嚎。
大地都在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塌,将一切都拖入无底的地狱深渊。
他的头发依旧乌黑如墨,长及肩胛。
但如今却肆意飞舞,如同地狱中永不熄灭的狂风。
发带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由无数细小的锁链编织而成的头箍。
每一节锁链,都锁着一个痛苦的灵魂。
他们痛苦的嘶吼,更添几分恐怖。
透露出一种,狂野而不羁的魔气。
胡须依旧浓密,但如今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
仿佛是无数鲜血的沉淀,修剪得整整齐齐。
却如同地狱中审判罪人的刑具一般,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的鼻梁依旧高挺,但如今却仿佛是由白骨雕琢而成,透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嘴唇紧闭,颜色如同干涸的血迹,坚毅而果断中透着冷酷无情,仿佛是掌控生死的死神。
他的肌肤不再呈现出古铜色,而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仿佛是无数亡魂的集合体,又像是常年浸泡在地狱冥河中的尸体。
毫无生气,充满了死亡气息。
但在这苍白之下,却又隐隐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感。
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此人正是昔日的南诏国战王,如今地域南部的魔王——南魔王。
姓乌,名平,字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