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微听到林川的话，感觉有些好笑。
表面看是和谐相处，可明显两女暗中较劲。
毕竟都是南昌大学顶级美女，目前都跟同一个男生走得近。
要说她们之间没有一点醋味，鬼都不信。
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都在假装不介意。
林川却说没看出来，也不知道是真的糊涂还是在装糊涂。又或者说，完全就不在意。
南宫竹影带着宋知鸢逛了一圈，才走回来。
两人手牵着手，一副相见恨晚好姐妹的样子。
宋知鸢似乎对这里很满意，对林川询问道：“南宫学姐说我能住这，可以吗？”
林川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这么多房间省得外面租房，你们住在一起，也方便一起商讨九州文玩的发展规划。”
宋知鸢展颜一笑：“那太好了。”
南宫竹影又热情地带着宋知鸢，去了安顿。
孙婉棠抓住一个空隙，凑近南宫竹影耳旁小声说道：“明明有跟林川独处的机会，你却要留下宋知鸢你是不是傻？要是你不方便当这个恶人，我可以来当。虽然宋知鸢看起来人挺好的，但为了闺蜜我被人厌也值了。”
南宫竹影笑道：“说什么呢，为什么要当恶人。你不要忘了，这套祖宅已经是林公子的了，我不过是寄宿在这，哪有资格赶人？而且我也觉得宋知鸢人好，又漂亮又有气质，多可爱啊，我看着都忍不住亲近。”
孙婉棠将信将疑，真的没有暗中较劲？
安顿下来之后，她们开始准备晚餐。
早就准备好了材料，准备今晚包饺子。
本来不用林川动手的，但他也想参与一下。
结果林川坐下之后，坐在林川左侧的宋知鸢挪了挪椅子，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挨林川近了点。
南宫竹影仿佛没有在意，但过了片刻，坐在林川右侧的她，也挪了挪椅子挨近林川。似乎比宋知鸢，更近一点。
宋知鸢都已经包着饺子了，却又用腿挪了挪椅子，她的胳膊肘子，都已经挨着林川了。
南宫竹影再次挪了挪椅子，贴着林川了。
这样一来，林川被两女夹在中间，包饺子的动作都有点施展不开了。
于微见状再次掩嘴，脸上笑意更浓了。
孙婉棠则是翻了个白眼，说好的相亲相爱呢？你们两个再较劲下去，都快把人家林公子夹得没办法再动弹了。
好在这时宋知鸢也意识到了，脸上一红偷偷挪开了一点位置。
南宫竹影也脸上微红，挪开了点位置。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火，暂且熄灭。
于微见气氛尴尬，出言缓和：“知鸢，竹影是大四快毕业了，你才大二，旷课没问题吗？”
宋知鸢说道：“没问题的，我大二学业都完成了，老师知道我干什么也很通融，到时候考试拿个学分就行了。”
林川说道：“那就好，有你在九州文玩的发展我就更放心了。”
这是一句很普通的恭维却让宋知鸢展颜一笑，说不出的甜美动人。
林川紧接着说道：“当然竹影你的才华也必不可少，也指望你了。”
南宫竹影闻言，顿时也露出了笑容。
孙婉棠见状微微翻白眼，竹影你醒醒啊。不过是一句简单的恭维，你用不着这么高兴。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宋知鸢身边机遇，请帮助她抓住这次机遇。让她的人生，更加的圆满。”
“如今文玩市场，正处于全面崩盘阶段。”
“从去年开始，全国一千多家古玩城一夜之间纷纷倒闭。”
“曾经人声鼎沸的潘家园、郑州古玩城，如今几乎成了鬼市。”
“文物艺术品的成交率，连续四年下降。”
“造成这种现象，主要有以下几点原因……”
“加入九州文玩的宋知鸢，正面临最重要人生节点。抓住机遇尽可能多的拿下九州文玩股权，并利用好自己爷爷的人脉，将可能成为未来文玩行业标杆，成为东方文玩鉴定中心的伟大创始人……”
林川看完系统介绍的宋知鸢机遇，脸色古怪。
之前的机遇还好说，确实是她们的机遇。
可是这次重点在九州文玩，那不是我的机遇吗？我才是九州文玩的董事长啊，你特么的瞎啊？
好你个舔狗系统，还让宋知鸢尽可能多的拿下九州文玩股权，也就是说让我帮她剥削我自己？
林川知道系统舔，但这下又被刷新了认知。
当然，林川不可能听系统建议，这次本就该是自己的机遇，那私吞下来就更加没心理负担了。
林川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你们觉得，九州文玩未来的发展方向到底是什么？”
南宫竹影和宋知鸢愣了一下，宋知鸢说道：“我觉得你在招聘会上讲的：建立行业标准、扶持传统手工艺、打造文玩文化Ip、重构销售生态、金融赋能，就很全面。”
南宫竹影说道：“我觉得着重加一条，便是打击造假加大惩治力度。”
林川点头说道：“我来总结归纳一下，文玩之所以变成如今这般萧条主要以下几点原因。”
“第一，造假产业链，江西樊家井的‘官窑’年产量是故宫珍品的几万倍，河南烟涧村的青铜做旧技术，甚至能够骗过光谱仪，市场上90%的明代青花瓷，实为化学做旧的仿品，批量伪造的专家证书，随便印。”
“第二，直播时代的镰刀，直播间能单场卖出5000条古玉手串。主播伪造身份，按照剧本售卖古董文玩，承诺高价回收，事后销号，工商注销，拍拍屁股，人间蒸发。”
“第三，专家不干专家的事，鉴定体系崩坏，专家认证费高达藏品估值的8%，专家明知一些拍品为赝品，仍照常收费做背书，电视鉴宝专家频频翻车，形成另类造假、鉴定、拍卖死亡三角。有头有脸的专家盖章、保票、认证加持过后，藏家仓库里的藏品缩水过半，专家口碑遭到反噬。”
“第四，拍卖巨头的垄断，一些民间文物成了黑户，巨头们掌握了定价权，打压民间藏品的流通，来源不明就是原罪，民间精品找不到方向，甚至有的专家扬言，若解禁民间精品，那么古玩天价体系将崩盘。”
“第五，维权困难，别的商品买到假货，可以维权。文玩买到假货，却被认为是打眼。有的人利用这点表面上弘扬传统文化，实际上坑蒙拐骗。”
宋知鸢和南宫竹影听到这里，都胸口起伏。
林川归纳得太好了，她们也很气，尤其是南宫竹影，她父亲就是被一个天局害的郁郁而终的。而做局的人，什么事没有。
林川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系统面板里机遇后半段），说道：“文玩的乱象到了清算的时刻，崩盘是刮骨疗毒的开始。未来的真正收藏，是看文化含量、工艺价值、和实实在在的传承。”
“只要刮干净了毒，文玩进入崭新一页。我相信未来，文玩依然会被年轻人喜欢。至少比国外奢侈品，有价值多了。”
“年轻人不是不喜欢文化，只是不喜欢老一套迂腐庸俗的东西。”
“现在跟上时代爆火的云织、万象、千乘就是最好的证明。”
“为此我在原来基础上，做了更详细、更大胆、更宏伟的策略。”
“其一，建立绝对的权威机构，成立九州文玩鉴定中心。”
“钻石交易通过建立标准、掌控鉴定和交易，让钻石统一和规范。这才有钻石市场多年的辉煌，要不是人造钻石出来，还能辉煌很多年。”
“文玩应该也要有绝对的权威，才能有公信力让买家信服。”
“为此我将建立世界顶尖实验室，购入最先进的科技检测设备（碳14、拉曼光谱、x荧光、ct断层扫描等）。”
“并以高薪，招揽故宫博物院、国家博物馆、中科院考古所的退休专家和顶尖学者，组建一个院士级鉴定委员会。”
“为全品类文玩（书画、瓷器、玉石、木器、杂项）建立一套超越传统‘眼学’的鉴定。”
“并推出九州证书，每件通过认证的文玩，都会获得唯一的不可篡改的九州标证书。”
“其二，建立九州文玩交易所，开发App和网站，只允许交易九州标文玩，建设线下体验中心。交易支持竞拍、议价、现货挂牌等模式……”
“第三，成立产业基金行业整合，收购或者控股一批有潜力的文玩类自媒体、mcN机构、工艺大师工作室，控制行业话语权和上游供给。”
“第四，数据金融化，发布九州指数，基于我们海量真实交易数据，发布权威的文玩价格指数，成为全球资产配置的参考，掌握定价权。”
“并将文玩资产证券化（AbS）：将一批顶级的带九州标的文玩打包成一个资产包，发行理财产品，与我自己的瑞丰银行合作成为可融资资产。”
“文玩EtF：与公募基金合作推出基于九州指数的交易所交易基金，让普通股民也能炒文玩。”
“第五，获得国家支持并制定规则，以上投资，将超过百亿。”
“百亿级的资本投入、全球顶尖专家团队、最先进的技术设备。这个壁垒一旦建成，无人能再复制。我们将成为文玩行业证监会、证券交易所、央行、最高法院。”
“对于整个行业和经济，也是有利的。”
“自然很容易获得政府支持，制定规则。”
“以后那些特意卖假货的，再也不能打着打眼的名义，可以跟其他商品一样，可定性为诈骗。”
林川娓娓道来，先是讲了五个大方向。
接着讲了小方面小细节，细到哪些先进的检测设备、将邀请哪些退休专业人士、收购哪些文玩类自媒体、文玩金融后期怎么通过自身现金流和金融杠杆进行无限扩张、为了影响法律制定规则该接触哪些上层……
宋知鸢、南宫竹影、于微、孙婉棠都听呆了。
刚开始听，她们就感到震撼，林川成立九州文玩之时制定的方案，其实就很大胆了，而这个改善的方案，更是夸张。
这简直是野心勃勃，要垄断整个文玩行业。
不买卖任何文玩，却制定了真伪标准、掌控了交易渠道、提供了融资供给、发布了价格指数，一旦成功整个文玩行业都在他规则下运行，所有参与者都要留下过路费。
由于野心太大，她们下意识地觉得不可能。
但是随着林川的详细介绍，发现林川并非空谈，不仅方案严谨可行，且考虑到了每个方面。
再加上百亿投资，她们被说服了。感觉这个方案，似乎真可行。
南宫竹影和宋知鸢两人，都激动得微微颤抖。想到这个伟业达成，便忍不住心脏狂跳。
同时更为林川的魄力、眼界、才学折服，感觉此刻林川魅力爆棚，整个人都犹如在发光。
南宫竹影：好感度+3（81→84）。
宋知鸢：好感度+2（92→94）。
于微：好感度+1（78→79）。
于微是更加惊叹林川的才华，但对文玩并没有多少的感情。
南宫竹影和宋知鸢则不同，文玩是她们的爱好和志向，对这行深有研究，自然更被林川惊艳。
此时两女看着林川的眼神，都有些犯花痴。
林川看到她们的眼神，则有些得意。
如果按照傻叉舔狗系统的做法，那好处都让宋知鸢拿走了，甚至回头，大家都觉得是她的本事。
现在自己私吞，仅仅只是说出来就宋知鸢加上南宫竹影好感度增长。
等到时候实现了，估计好感度还能增长一波。
而且抓住这个机遇，成功之后垄断整个文玩行业的好处全是自己的。
对了，文玩和非遗工艺等其实都跟华夏奢侈品高度重合的。
到那时候，云织、万象、千乘甚至更多自己的奢侈品品牌都将迎来一波飞涨。距离掌握全国奢侈品话语权，又更进一步。
这一波操作，不比当舔狗好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