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方军见到了太子。
太子之所以被称为太子,也是因为他有个当黑帮大哥的老板。
当年他父亲被冤枉,就是林水帮忙平反。
“水哥老婆当时说,不应该为了一个黑社会这么费心费力,最终因为意见不合离婚了。”
就是因为这份认真和执着,他们成了要好的朋友,然后在太子小的时候,就让太子学林水,以后当大律师。
所以这么多年,太子一直都是林水的助手。
“怪不得他们叫你太子,不过一点都不像。”
“太什么子啊,我老爸都不让我碰他的生意,全是阿哥打理的。”
林水包扎过后,太子问他要不要报复回来。
林水知道自己不占理,被揍好过被天收。
就这样,在方军的安排下面,林水终于如愿见到了曾洁。
她看上去比之前要憔悴了很多。
对人对事也没有了以往的礼貌。
看着曾洁无所谓的态度,方军忍不住说。
“林律师真的很费心很费力在处理这个案子,他把其他案子都推了,还被人打伤了。”
“谢谢你啊,林大律师。”曾洁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感谢,满是愤怒的嘲讽和鄙夷。
“曾小姐,对不起。”林水终于当面说出了几年前就想亲口说出的忏悔。
可现在的曾洁,早已经对他仇视到了极点。
“你当时在法庭上嬉戏,现在给我装可怜,后悔好啊,我要是出不去,一定祝你长命百岁!”
曾洁扔下一句话后,重重拍打桌面愤然转身。
看着曾洁逐渐远去的背影。
林水还是决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曾小姐,我知道,是个大律师都可以帮你打这些案子,你找个你相信的,我们一分钱都不收无条件去帮你,我们无非就是想你快点出来,但你找其他大律师,他会尽多大的努力,我不知道,你也不会知道,我见过你女儿,我是百分之一百相信你是无辜的!”
曾洁没有说话,但内心却已经动摇。
晚上睡在监舍内,她紧紧拥抱着自己,就像是拥抱着自己的女儿。
因为出现了新的证据,案件被发回重审。
两个人没日没夜的研究资料,在国外寻找相似的案例。
林水没了两年前的信心和敷衍,此刻只有认真和负责。
被告给了他们全权调查的文件,这房间两年都没有人来过,曾经被带走的物证,也被送了回来,他们仔细观察寻找着可能方案的一切。
照片中母女幸福,根本就没有任何虐童和家暴的可能。
但听闻案件要重启,钟氏的掌舵人便找来了自己的律师。
“既然那个女人,已经在坐牢了,可以不出来,就别让她出来咯。”
“我明白。”
一个女人十几年的芳华,在他们眼中却宛如蝼蚁的一生不值一提。
钟家的律师,第一时间就开始调查这件案子的高级检察官是谁。
而林水律所这边,方军收到了一封传真。
因为案件要重启调查,现在那名检察长,改控诉曾洁谋杀。
这次如果他们再败诉,那么曾洁的刑期将从17年变成无期。
曾洁呆呆的看着窗外,许久都没有说话。
但想起那女儿灵动可爱的身影。
她也坚定了一个想法。
“就算要坐一辈子了,我也不想女儿死的不明不白。”
林水开始安排曾洁与几位高手律师见面。
这样一来,因为规矩他们就不可能是控方律师,但钟氏这边却跳过了律师,直接在法官上动起了手脚。
既然被告是一名小三,他们就找了一名因为小三离婚的女法官。
“那么开庭之后,那帮陪审团,是否需要找人跟他们每个人单独谈谈。”
“虽然钟老太对我有恩,但我希望低调处理这个案子,向陪审团伸手风险太大,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他们发现了林水的小动作,但是却毫不担忧。
只是找到了4名高手中的一人,现在说明了林水的算计。
等到林水找上门时,也没发现自己晚了一步。
但仅仅只是刚一碰面,林水就发现了气氛的古怪。
金大状提前说出了他的所有图谋。
金大状为人正直讨厌偷偷摸摸,林水的这番小心思自然让他讨厌。
“我已经联络了律政司,我会担任重审曾洁案的控方律师,会有人通知你审核前复核的时间,你以为出这些阴招,真的可以打走所有控方律师?”
“人在做,天在看,法律,不是让你们拿来这样玩的。”
林水面无表情的走出律所,参加了随后复核会议。
方军十分好奇,毒舌的林水怎么没有反驳一句。
他不知道林水吃了瘪,也不知道金大状的几句话戳进了他的内心。
开庭当天,所有人全部起立,但这次上面站的却不是林水。
控方率先声明了被告的罪名,对评审团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洗脑。
双方律师开始辩论,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
甚至还上升到了人身攻击的高度。
“或许你不介意自己不专业,但你有没有想过,整个行业都因你而蒙羞。”
林水死死盯着金大状。
他担心培训团被金大状告洗脑,他便再次向陪审团讲述起了公道的意义。
传唤不到已死的保安,林水便传唤了他的儿子。
“根据‘临终遗言’的原则,一个人临死之前所说的是,都是属于事实,是绝对可以信赖的,陈求留下了一封遗书,承认污蔑过我的被告。”
金大状示意让他继续讲下去。
林水随后便开始宣读起了陈求的遗书。
“我很后悔,当天在法庭,冤枉曾洁,我撒了谎,害了她。”
可金大状作为行业内知名的大律师,一番近乎强词夺理的反驳,也让林水慌了神。
只能再次面向陪审团,希望他们能看清楚被告是遭人诬陷。
“对不起林律师,那封遗书只可以证明,陈求和其他邻居一样,没看到案件的发生。”
“不好意思金律师,那封遗书并没有说他什么也没看到,这一点,是你自己硬加上去的,请各位不要被他误导。”
“可那封遗书也没有说清楚陈求他看到了什么。”
一句话让林水如鲠在喉,因为他拿不出任何的证据,那封遗书,只能证明保安做了伪证,但不能证明他哪句话说了谎。
“证物帮不到他们,证人也帮不到他们。”
第一场庭审他们几乎完败,二人只能从头开始。
他们现在不光要证明曾洁的无辜,甚至要直接找出凶手。
两个人在房间里观察了许久,不断试图复原案情。
尝试了很久之后判定了大概方向。
这时空空如也的柜子吸引到了二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