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因为你们有继国家血脉就惯着你们。”
继国赫月站在不远处说出这句话之后,就拿着骨刀继续朝无一郎砍过去。
月之呼吸·六之型,长夜孤月,无间。
继国赫月手中的骨刀在一瞬间伸长变形,挥砍出来金黄色的月牙剑气也变多了,而且攻击的范围也会变大。
霞之呼吸,叁之型·霞散之飞沫。
无一郎旋转着身体用着手中的日轮刀砍出螺旋状的斩击,虽然弹开了一部分月牙剑气也躲开了一部分,但一些极其细小的月牙还是不可避免的划伤了无一郎。
霞之呼吸,五之型·霞云之海。
有一郎快速来到继国赫月的身旁,他手上的日轮刀伴随着薄雾快速挥砍着。
叮——当——叮——
然而继国赫月根本没有把太多精力放在有一郎身上,他只是稍稍催动长到膝盖的暗红色长发,就将有一郎的所有攻击化为乌有。
“既然你的惯用手是右手,那就砍掉右手好了。”
“什么?!!”
月之呼吸·十四之型,凶变天满纤月。
无数道金黄色的月牙飞向了继国赫月跟前的无一郎,还没等无一郎抬起刀进行反抗又被继国赫月埋伏在地底下的头发缠住双脚。
“呃啊!”
一条完整的右臂被完整的切了下来,那条右臂就这样软软的掉在了地上。
“无一郎!”
有一郎在看到无一郎被继国赫月切下右臂时,脸上的神色是那样的焦急无措,仔细一看他的脸色在刚才竟然瞬间变得煞白。
霞之呼吸,六之型·月之霞消。
也许是看着亲人受伤的愤怒带来的力量,有一郎竟然躲过了所有头发的阻拦来到继国赫月的跟前,阻止了继国赫月继续攻击无一郎的想法。
然而继国赫月只是瞥了一眼有一郎,在等到有一郎来到无一郎身前时,便紧紧握住手中的骨刀嘴角的吐息都有些暗红。
月之呼吸,十七之型,孤月映日。
一道道燃烧着火焰的月牙剑气飞向面前的两人,无一郎因为右臂的缺失刚刚才止住血还没来得及做出反抗。
而有一郎则是因为顾及无一郎的伤势,不得不替无一郎挡下这些燃烧的月牙。
这些月牙造成的伤口给人一种被太阳灼烧的感觉,而且留下来的伤疤也很难愈合,无一郎和有一郎的背上到现在都还有这种攻击留下的疤痕。
唰!唰!唰!唰!
“呃!”
“哥哥!”
无一郎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有一郎,心里有那么一瞬间是崩溃的。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非要加入鬼杀队,哥哥也许还在和父母过着安稳的生活。
如果自己能在哥哥的左臂断掉之后,成功劝说哥哥退役的话,哥哥也不会为了保护自己受那么多伤。
“无一郎别管我了!你自己赶紧离开这里!”
有一郎强撑着身体让自己不会倒下,他的身上被继国赫月砍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而继国赫月只是用通透世界扫了一眼有一郎缓缓开口提醒了一句。
“如果你不想让内脏流出来的话,就老实待在原地不要乱动,不过你要是想变成鬼的话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继国赫月紧握着手中的骨刀,同时身体也在一刻不停的运转呼吸法,避免被躲在暗处的人类偷袭。
“我不会变成鬼,事实上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鬼我都无所谓。
我不想变成鬼只是因为我不想站在无一郎的对立面,我加入鬼杀队也是因为我想要保护无一郎。
我不是什么想要帮助别人的大善人,我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所以无一郎才会跟我不一样。
所以为了无一郎我不会变成鬼。”
有一郎此刻的神情看起来是那么的坚定,然而这一番坚定的话语却刺痛了继国赫月的内心。
有一个瞬间继国赫月甚至幻视了,自己的兄长和哥哥挡在自己的身前保护自己,可现实是继国赫月的身边什么都没有。
“哥哥保护弟弟吗?这可真是……令我不爽!”
月之呼吸,十九之型,盈月星消。
继国赫月握着骨刀的手越来越紧甚至暴起了青筋,最后继国赫月以两人看不清的速度,突进到两人的跟前发泄般的挥出了数不清的月牙。
“呃!”
“呃啊!”
最后继国赫月将两人砍到无法动弹,在他们还未来得及反抗,就一把拿起两人的日轮刀将他们定在了石柱上。
“怎么?被说到痛处了?不过我说的也对,毕竟你没有哥哥保护。”
有一郎即使是被继国赫月逼入绝境了,也不忘运用自己的毒舌挖苦一下继国赫月。
然而继国赫月只是催动藏在石柱里的头发,好像要将有一郎和无一郎包裹起来似的,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甚至有一种可怕的平静。
“闭上你的臭嘴。”
石柱上的头发因为移动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而有一郎和无一郎的身体也渐渐被头发缠绕起来。
“赫月先生,缘一先生看到你这么做又会作何感想呢?”
无一郎抬起头看着无悲无喜的继国赫月,然而继国赫月的脸上只是闪过一丝厌恶随后便消失不见。
“我才没有那个囊肿哥哥。”
“赫月先生……”
“住口!别再说了!既然是兄弟那就一起去死吧!”
嘭!
叮——
还没等继国赫月将面前的有一郎和无一郎吞噬掉,一颗子弹恰好朝着继国赫月打了过来,而这种微不足道的攻击继国赫月也非常轻易的挡下了。
继国赫月往不远处的墙后瞥了一眼,紧接着便突进到墙后,拿起骨刀将躲在墙后的玄弥腰斩了。
“玄弥!”
无一郎看着被继国赫月腰斩的玄弥,内心十分的焦急,并且手上也在努力的将插在身体里的刀拔出来。
“无一郎不要乱拔刀,你这么快速的把刀拔出来会伤到内脏的。”
有一郎也在努力的拔出身体里面的刀,然而玄弥那一边的情况却不怎么好。
“果然还是要砍掉头才行吗?”
继国赫月看着地上不停蠕动想要拼回身体的玄弥,便眼疾手快的拿起骨刀砍向玄弥的脖子。
风之呼吸,一之型,尘旋风,削斩。
一道剧烈的狂风朝着继国赫月袭来,继国赫月在往后退躲开这一击之后,看到的是挡在玄弥身前的实弥。
“又是你这个讨厌的酒桶。”
继国赫月脸上的神色有些不爽,然而实弥只是对着继国赫月露出一个看似狰狞的笑容。
“我可不是什么酒桶,老子就是那道撕裂你的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