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公开
在被窝里，刘净净像只小兽般紧紧贴着刘卓，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脖颈间。刘卓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可每动一下，刘净净就贴得更紧。
“哥哥，你以前总是抱着哄我的。”刘净净娇嗔着，声音在这雨夜中显得格外软糯。
刘卓一阵无奈，那些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曾经，他们纯真无邪，每一个雷雨夜，他都会将害怕的妹妹拥入怀中，给予她温暖与安慰。但如今，他们都已长大，性别意识与世俗伦理横亘在两人之间。
然而，看着刘净净那满是依赖的眼神，刘卓终究还是狠不下心。他长叹一口气，只好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地将刘净净拥入怀中，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嘴里喃喃地哄着：“好了好了，不怕不怕，哥哥在呢。”
窗外，雷声依旧轰鸣，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仿佛要将世界淹没。刘卓的心跳却如擂鼓，他极力克制着内心复杂的情绪，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这只是对妹妹的安抚，仅此而已。
刘净净在刘卓的怀抱中，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可她微微上翘的嘴角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她将头埋得更深，双手也不自觉地搂紧了刘卓。
刘卓感受到刘净净的动作，心中一紧，却又不好发作。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开始回想白天处理的事务、读过的书卷，但刘净净温热的身躯紧紧相依，让他难以集中精神。
时间在这雨夜中缓缓流逝，刘卓在坚守与挣扎中煎熬，不知这场雷雨何时才能停歇，更不知该如何解开刘净净心中那团错位情感的乱麻，引领她回归到正常的兄妹情谊。
刘卓轻轻叹了口气，借着这雨夜的静谧，试探着开口：“净净，你以后嫁人了，自然会有老公哄着你的。为啥不想着自己嫁人，而是总粘着哥哥呢？”
刘净净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与不满，“哥哥你怎么确定，别人会一辈子对我好？”
刘卓愣了愣，试图开导她：“净净，老公当然会一辈子对你好呀。这世间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真心实意地呵护你、陪伴你。”
刘净净却倔强地反驳：“连你都不想一辈子对我好，你怎么知道别人能做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与埋怨，仿佛刘卓已然是她全部的情感寄托，而他此刻的话，如同要将她抛弃。
刘卓心中一阵刺痛，他没想到自己的话竟让刘净净如此误解。“净净，哥哥当然会一辈子对你好，可这和你未来的丈夫对你的好是不一样的。哥哥不能陪你一辈子，你需要有自己的家庭，有一个能与你共度一生的人。”
刘净净却将头埋得更深，声音闷闷地传来：“我不要别人，我只要哥哥。哥哥以前说过会一直照顾我的，难道都是骗我的吗？”
刘卓无奈地抱紧了刘净净，试图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真诚，“净净，哥哥没骗你。可我们是兄妹，这种亲情的照顾和男女之间的感情是两码事。你会遇到一个能和你相爱相知，给你幸福的人。”
刘净净却不为所动，“在这世上，除了哥哥，我谁都不信。那些男人，说不定哪天就会变心。只有哥哥，我才觉得是最可靠的。”
刘卓明白，刘净净自幼在府中或许因身份等原因缺乏安全感，才导致她对自己产生了这种过度的依赖与错位的情感。但这种情感若不及时纠正，对他们两人乃至整个家族都将是一场灾难。
“净净，你得试着去相信，这世上有很多美好的感情在等着你。哥哥会帮你找到那个对的人，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刘卓耐心地劝解着，希望能在这雨夜，让刘净净混沌的心绪透出一丝清明。
刘净净仰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刘卓，眼中满是探寻与质疑，问道：“难道你以后娶妻了，就一辈子对她好？”
刘卓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短暂的沉默后，缓缓开口：“净净，如果我娶妻，自然会尽到丈夫的责任，努力一辈子对她好。这是承诺，也是为人夫应有的担当。”
刘净净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醋意：“哼，说得好听。你现在这么说，等真有了妻子，说不定就把我忘了。”
刘卓赶忙抱紧刘净净，认真说道：“净净，你是我妹妹，这一辈子都是。无论我娶不娶妻，对你的疼爱都不会变。但你也要明白，夫妻之间的感情和兄妹之情是不同的。我会对妻子忠诚，那是因为我们要携手走过一生；而对你，我会一直守护，是因为我们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
刘净净却不依不饶：“可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为什么你可以对妻子全心全意，却不能同样对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凄凉。
刘卓无奈地叹了口气，深知刘净净已然陷入了一个偏执的怪圈。“净净，这是不一样的情感。你以后也会遇到那个让你全心全意付出的人，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每种感情都有它独特的意义和表达方式。”
刘净净紧紧抓住刘卓的衣衫，执拗地说：“我不要明白，我只要你。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谁也不嫁。”
刘净净敏锐地察觉到，刘卓近来的种种举动，不过是想渐渐疏远她，以便能顺利娶妻，开启自己的新生活。这个认知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这些日子，刘卓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即便碰面，也只是匆匆说上几句话，便借口有事离开。刘净净看着刘卓愈发疏离的态度，心中的怨恨与不舍交织缠绕。
一天，刘净净瞅准刘卓独自在书房的时机，悄然走了进去。刘卓抬头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赶忙说道：“净净，我正忙着呢，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刘净净却充耳不闻，她一步一步走向刘卓，目光中满是哀怨与决绝。“哥哥，你为什么一直想甩开我？是不是就为了娶那个还不知道是谁的女人？”
刘卓放下手中的书，无奈地叹了口气：“净净，我不是想甩开你。但你我都清楚，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能再这样错位下去。我娶妻是迟早的事，你也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刘净净冷笑一声：“未来？我的未来就是和哥哥在一起。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心？”说着，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刘卓看着妹妹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也不好受，但他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必须让刘净净认清现实。“净净，我们是兄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种不伦的情感，只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刘净净却突然上前，紧紧抓住刘卓的手臂：“我不管什么灾难，什么伦理。我只知道，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她的眼神中透着疯狂与执念，让刘卓不禁心生寒意。
刘卓用力挣脱刘净净的手，严肃地说：“净净，你冷静点！你不能再这样执迷不悟了。”
刘净净却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大声喊道：“我不会冷静的！你要是敢娶别人，我就毁了这一切，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事！”说完，她转身哭着跑了出去，留下刘卓呆立在原地，心中满是忧虑与无奈。
刘净净深知，若再这样被动等待，刘卓怕是会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绝不能坐以待毙。思来想去，她决定佯装想通，设下一个局。
她精心打扮一番，带着看似释怀的笑容，来到刘卓面前。“哥哥，我想通了。这些日子是我太任性，给你添了许多烦恼。听闻戏院新来了个戏班子，唱得特别好，我好不容易买了票，咱们一起去看戏吧，就当是我赔罪啦。”
刘卓看着妹妹一脸轻松的模样，心中虽仍存疑虑，但又不忍拒绝，毕竟他也希望妹妹真能放下执念，回归正常生活，便点头答应下来。
到了戏院，里面热闹非凡，锣鼓声、喝彩声交织在一起。刘净净领着刘卓来到位置上，位置较为靠后。刘卓随口说道：“怎么位置这么靠后呀？”刘净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哥哥，好位置太难抢啦，能买到这两张已经很不容易咯。”
戏开演了，台上的演员们粉墨登场，唱念做打精彩纷呈。可刘卓总觉得刘净净有些不对劲，她虽眼睛看着戏台，却似乎心思根本不在戏上，时不时偷偷打量自己。
他感到一阵干渴，便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几口。
茶水入喉，起初并无异样。然而，仅仅过了片刻，刘卓便觉得情况不妙。他的身体先是涌起一阵酥麻之感，紧接着，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的四肢百骸紧紧束缚，浑身像被定住了一般，使不上丝毫力气。
刘卓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刘净净，“净净……你……你在茶里下了什么？”他的声音因为愤怒与恐惧而微微颤抖。
刘净净缓缓靠近刘卓，眼神中既有心疼又有决绝，“哥哥，对不起。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离开我，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药只是让你暂时不能动，不会伤害你的。”
刘卓拼命想要挣扎，却只能徒劳地微微颤动手指。“净净，你……你这是在犯错，快去找解药！”刘卓咬牙切齿地说道，此刻他心中充满了对刘净净疯狂行为的愤怒，更有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深深担忧。
刘净净轻轻抚摸着刘卓的脸庞，泪水滴落在他的手上，“哥哥，我不想伤害你，但我真的太爱你了。”
刘净净坐在刘卓腿上，眼神迷离且满是痴迷，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嘴里喃喃诉说着爱意。就在这不堪的一幕发生时，旁边一位本在踱步透气的观众不经意间瞥向这边，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讶与难以置信。
“这……这成何体统！”这位观众忍不住出声惊呼，声音虽不大，却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小院原本的宁静。
周围的人听到这声惊呼，纷纷好奇地转过头来。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刘卓和刘净净身上，人群中先是一阵短暂的死寂，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与议论声。
“天哪，这两人怎么如此不知廉耻！”
“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各种指责与唾弃的话语如利箭般射向刘卓和刘净净。刘卓此刻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满心都是绝望与愤怒，药力让他无法起身躲避众人的目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妹妹陷入这万劫不复的境地。
刘净净迎着众人的目光，不但没有丝毫羞愧，反而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她紧紧抱住刘卓，大声说道：“哥哥，以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那笑容中带着扭曲的满足，仿佛达成了她一直以来的心愿。
刘净净看着周围愤怒的人群，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像是被刺激得更加疯狂。她双手紧紧捧着刘卓的脸，毫不犹豫地直接吻了上去，那姿态仿佛要在众人面前狠狠“盖章”，向全世界宣告刘卓是她的。
刘卓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因药力无法动弹，心中的愤怒与绝望达到了顶点。周围的人群先是一阵惊愕的沉默，紧接着爆发出更加激烈的反应。
在戏院里，当刘净净做出那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后，场面瞬间陷入混乱。周围观众的惊呼声、斥责声此起彼伏，像潮水般将刘卓和刘净净淹没。
刘府的下人反应迅速，出于对主子的保护以及本能地想要控制局面，他们不假思索地迅速聚拢，在刘卓和刘净净周围组成了一道人墙。这些下人紧密地挨在一起，肩膀靠着肩膀，手臂挽着手臂，形成了一道人肉屏障，将愤怒的观众阻挡在外。
观众们被这道人墙拦住，更加激愤。有人大声叫骂着，用力推搡下人组成的防线，“你们这是护短！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怎能轻易放过！”还有人挥舞着拳头，情绪激动得几近失控，“让开！把那两个不知廉耻的人交出来！”
下人则一边承受着观众的推搡，一边苦苦解释：“各位，各位稍安勿躁啊！刘府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还请大家先别冲动！”尽管他们心中也对刘卓和刘净净的行为感到震惊和不理解，但身为刘府的下人，保护主子和维护家族尊严是他们此刻的首要任务。
在人墙之内，刘卓满心羞愤与无奈。他的身体仍被药力控制，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混乱的局面，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他痛恨自己为何如此大意喝下那杯茶，更对刘净净的疯狂行径感到痛心疾首。
而刘净净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她仍坐在刘卓腿上，眼神迷离且狂热，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哥哥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她完全沉浸在自己扭曲的情感世界里，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正处于怎样的绝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