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后,蓝湛的“主动”便如春雪消融,一发不可收拾。
魏婴原以为只是那一时兴起,谁知蓝湛竟真如变了个人。
他不再只是沉默地守在身侧,而是开始用眼神、用指尖、用唇,一点点地侵占他的空间。
清晨,魏婴刚掀开毡帘,便被蓝湛拦腰扣住,唇已覆上他颈侧,轻轻一吮,留下一枚浅淡的印记。
魏婴惊叫:“蓝湛!你干嘛!大清早的!”
“叫你。”蓝湛声音低沉,指尖抚过那处红痕,像在确认一件刚落款的艺术品,“你总睡得沉。”
“我……”魏婴还想辩,蓝湛却已低头,唇贴上他的。
这个吻不深,却极缠绵,像清晨的第一口热茶,缓缓流入心脾,将他整个人都熨帖得软了。
“你……”魏婴靠在他怀里,喘息,“你怎么这么……”
“怎么?”蓝湛抬手,指尖轻轻擦过他微肿的唇。
“……黏人。”魏婴小声嘀咕。
蓝湛不答,只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入蒙古包。
“我自己能走!”魏婴挣扎。
“不。”蓝湛低头,唇在他发间一吻,“我想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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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魏婴坐在湖边洗菜,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他正哼着小曲,忽觉背后一凉,蓝湛已无声无息地贴了上来,双臂环住他腰,下巴搁在他肩上。
“蓝湛!”魏婴吓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的!”
“习惯了。”蓝湛低语,唇却已滑向他耳后,轻轻一吻,又一吻,像在试一道甜点的火候。
魏婴浑身一颤,手中青菜“扑通”掉入水中。
“你……你别闹了!”他扭身想躲,却被蓝湛扣住手腕,整个人压在湖边的石台上。
蓝湛低头,唇缓缓覆上他,这个吻极深,极缓,像一勺温热的蜂蜜,缓缓流入他的口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他的舌尖轻轻试探,像在细细品尝一道失而复得的甜点,每一寸都不愿放过。
魏婴脑中轰然炸开,仿佛整个人被那口蜜糖包裹,甜得发晕,甜得发软,指尖掐进蓝湛手臂,却无力推开。
“蓝湛……”他喘息,“别……别在这儿……”
“嗯。”蓝湛应声,却未停,反而加深了这个吻,直到魏婴彻底瘫软,才缓缓退开。
“你……”魏婴靠在他怀里,声音发颤,“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蓝湛抬手,指尖轻轻抚过他微肿的唇,眸光微暗:“没有。只是……想亲你。”
“你……”魏婴瞪眼,“你再这样,我可要……要生气了!”
“生气?”蓝湛低笑,声音里难得透出一丝戏谑。
“嗯!生气!”魏婴理直气壮。
蓝湛眸光一闪,忽然抬手,指尖轻轻点在他唇上:“别生气,你也很喜欢的,对吗?”
魏婴一愣,随即想起自己可是冥王。
现在修为可比蓝湛高,竟然对于蓝湛的亲密举动没有想起来推开。
随即,魏婴又炸毛了。
夜色再次垂落,草原上的风裹挟着草籽与露水的气息,轻轻拂过蒙古包的毡帘。
月光从天窗洒下,像一层薄纱覆在魏婴身上。
他仰躺在床上,只觉得腿酸软得厉害,连翻身都费力,只能侧身躺着,额角沁出细汗。
蓝湛你个登徒子,什么雅正,啊,我的腰,这是魏婴此时内心活动。
蓝湛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进来,放在矮几上,俯身探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眉心微蹙:“还烫。”
“我哪有烫!”魏婴声音发虚,嘴硬,“我好的很,我才不喝汤。”
蓝湛不语,只将碗递到他唇边,目光沉静如水:“喝。”
魏婴皱眉,偏头躲开:“我不喝!你这是存心折腾我!你明明知道我……我修为比你高,怎么一碰你就……就……”
“就什么?”蓝湛低问,指尖轻轻抚过他微肿的唇,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就……动不了!”魏婴咬牙,“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禁术?摄魂术?还是……媚术?”
蓝湛眸光一闪,忽而俯身,鼻尖几乎贴上他耳廓,低语:“是你的身心都已认可我了。”
一句话,像火种落进干草堆。
魏婴浑身一颤,呼吸乱了节奏。
他想推开,可手臂刚抬,就被蓝湛一手扣住腕子压在枕侧。
另一只手已顺着腰线滑下,指尖轻轻勾了勾他腿。
“蓝——”他惊喘出声,整张脸轰地烧红,“你……你别!”
“嗯?”蓝湛抬眼看他,眸色深得像夜里的湖,“你刚才,不是还说‘再来一次’?”
“我那是……被你哄的!”魏婴结巴,耳尖红得滴血,“你明明知道我一清醒就——”
话未说完,蓝湛已低头,唇贴上他颈侧,轻轻一吮,留下一枚浅淡的红痕。
魏婴倒抽一口气,腰肢不自觉地弓起,指尖掐进蓝湛手臂。
“你……你存心的!”他喘息,“你是想让我明天也下不了床?”
“嗯。”蓝湛点头,声音低哑,“我说过,要你尝尝什么叫被锁住。”
魏婴瞪他,可眼神却软得一塌糊涂。他想骂人,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句低低的:“……坏。”
蓝湛低笑,那笑声震在他胸口,像闷雷滚过草原。
他俯身,将魏婴整个人圈在怀里,唇缓缓覆上他的,这个吻极深,极缓,像一场蓄谋已久的掠夺,将他所有的力气都抽走。
良久,唇分。
魏婴瘫在他怀里,唇色泛红,眼神迷蒙,像被蜜糖灌醉了。
“睡吧。”蓝湛轻声,“瞎子说明日过来打野味去。”
“明日?打野味?”魏婴无奈,“我……”
“嗯。”蓝湛低头,在他发间一吻,“我懂,我背你。”
魏婴闭眼,嘴角却悄悄扬起。
他抬手,指尖轻轻抚过蓝湛眉骨,低声道:“蓝湛……你真是的。”
蓝湛闭眼,呼吸沉静,声音轻得像梦呓:“魏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