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落下,郁若然却觉得江遇眸底闪烁的光更加灼热。
“你……唔!”
郁若然刚吐出一个音节,眼前黑袍翻飞,视线中江遇的脸庞倏地放大,温热的唇瓣落入他人的嘴中。
江遇微颤着手搂在郁若然身后,叼着他的唇瓣细碎的舔舐。
郁若然在江遇吻上来的那一刻,大脑哄的一声几乎要短路,但很快便适应了江遇温柔的亲吻,有来有回地吻着。
第一次接吻,江遇也没亲太长时间,不过是短短二十分钟就大发善心的放过了郁若然略微红肿的唇瓣。
黏糊糊地蹭着郁若然的肩窝,“老婆~夫人~去你那里,好不好~”
郁若然第一次和另一个神确立亲密关系,还有些招架不过来。
更别说身上挂着的这个黑暗神主江遇,不仅蹭来蹭去说话声音也可以软乎着,就像是在抱着一个疯狂摇摆尾巴的大狗。
这样郁若然怎么能拒绝的了。
“好。”
话音落下,郁若然带着江遇消失在黄昏回廊中,出现在他一直沉睡的光之圣境中。
“阿然这里……”江遇挂在郁若然身上看着四周,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太过圣洁了。”
郁若然不懂,看着从他身上跳下来的江遇疑问,“圣洁不好吗?我是光明神主,代表的本就是圣洁一词。”
“不对。”江遇不满地反驳,拉着人在水池边坐下,指尖搅弄着池水,“圣洁像是一个枷锁,禁锢着阿然将完美的一面展现给世人,阿然很累我喜欢的也不是这样的阿然。”
郁若然手指微蜷,喉咙酸涩得发紧。
他微垂下眼眸,望着千万年来波澜不起的池水,就像是在看他一成不变的生命,“怎么会……”
“阿然。”江遇双手捧起郁若然的脸,黑眸直直望进他颤动的金眸中,“我喜欢的是会哭会笑,会揉着肚子说‘我饿了’,也会因为我做的太过而给我一巴掌的你。”
郁若然感动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放出来,听到江遇说的“太过”“一巴掌”,就又收了回去。
江遇说的都是些什么。
“闭嘴吧!”
郁若然一巴掌拍在江遇的嘴上,却忘了他刚说过的最后那句话。
只见江遇握着郁若然的手腕从他嘴上移开,侧脸在掌心印下一吻。
这一系列动作看得郁若然欲言又止地皱着眉,“你……”
似是知道郁若然想说什么,不等他说出来,江遇便抢先道:“只是因为这个人是你。”
郁若然颤着眼眸被江遇抱进怀里双双躺倒在池边,躲在水面下的东方荷见状又向下潜了潜。
两个神忒不要脸,在花面前秀恩爱。
池水沾湿了黑白双袍,江遇以此诱哄着郁若然脱下神袍。
“脱下来嘛阿然,脱下来嘛~”
江遇扒着郁若然神袍上的一排斜扣,已经被他成功解开锁骨窝下的两个。
常年在光之圣境中,郁若然神袍下的肌肤洁白胜雪,江遇几乎要以为这是另一种即将照耀他的圣光。
“你想干什么。”
郁若然像是一个良家神地抓着领口,警惕着身上意图不明的江遇。
“老婆好香~香香的老婆实在太诱神了,遇遇实在忍不住。”
江遇在郁若然身上拱来拱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灵狗转世成神,只为了一闻郁若然身上的幽香。
郁若然扬着下巴,殊不知这个动作正像是引颈受戮,主动将脖颈送到江遇眼前。
“阿然都把脖子送上来了,肯定是在邀请我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遇大手一挥,光明神纯洁的神袍便成了碎片,就连贴身的衣物江遇都没给他留下。
“江遇!”
郁若然独身一人待在光之圣境中,也从不接受教廷献上的美男美女,就算下界也不过在大自然中待上几日。
他哪里见过江遇这种强盗似的爱人。
江遇知道他家老婆虽然眼圈都瞪红了,其实根本没生气,要是真生气早就神力裹着巴掌将他扇飞了。
还能容他在这里放肆?他又打不过老婆。
不过,老婆的皮肤真的好白啊。
江遇感叹着,一手圈着郁若然的双手手腕压过头顶,一手…………
“阿然……………”
“不是江遇,你等等——唔。”
等?
江遇现在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个字,等他帮老婆弄完了再加进去也不迟。
寂静的光之圣境中第一次生起了微风,挂着如镜的水面漾起一圈圈波纹,从中心不断向外扩大,却又扩散的时而快时而慢。
最中心的波纹也大大小小没有定数。
池水一番动荡下来,躲藏在底部的东方荷,终于忍不住跳出池塘跑到暗之深渊和幽荧花落在一处。
不多时,光之圣境微风停息,可暗之深渊又刮起了黑雾。
可怜刚刚落在幽荧花身边的东方荷,伸着柔嫩的枝茎随着黑雾一阵前倾后倒。
最终幽荧花也不堪忍受离家出走。
许久之后,光之圣境和暗之深渊的躁动都渐渐停息。
郁若然手背盖在眼睛上平躺在池水边,任由江遇舀着池水为他清洗身体。
这分明就只是一道术语的事情,但两人谁都没有提,享受着服务与被服务的过程。
“阿然觉得怎么样。”江遇抱着郁若然滚到不知何时变出来的床垫上,清凉的薄被盖在两人身上,“我觉得阿然在那种时候更美了,我都不想把目光移——唔唔唔。”
郁若然听江遇越说越不能在红柿子听,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嘴,怕他还能发出来声音,顺便又下了个禁锢神法,“闭嘴,睡觉。”
“唔唔(嗯嗯)!”
江遇张了张嘴就是发不出来声音,将郁若然圈进怀中在头顶蹭了蹭,只等着自家老婆睡着后自己偷偷解开他的。
两神在光之圣境中睡得不知时间流转,却不知人间因为突然的光元素大盛而有些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