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以眼还眼
“不用盒了，之前叫人查过这个家伙的行程，这个点多半在他自己的宅子里开趴，过会儿我让人把地址发给你。”龙耀淡淡说道。
“谢了。”左浩鸣微微颔首，接着抿了抿嘴，继续道：“对了……”
“什么事？”龙耀本想挂断电话，可欲要按下挂断键的手却因左浩鸣那欲言又止的语气而停止。
他微微侧目，血色的眸子中凝出一道疑惑的异芒。
“我虽然说过那样的话，但我既然去了，就会保他安然无恙。”
“那样的话”自然是指左浩鸣几小时前在天台的那句直截了当的“我不在乎秦先的死活。”。
这是左浩鸣的真心话，他本来也觉得没什么。
而或许是因为自己前世与龙耀的情谊，亦或许是秦暮临死之前将自己错认成了父亲后的那声“挚友”。
左浩鸣终究是意识到自己之前那番话的不妥，尤其是在龙耀听到他的请求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之时。
但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并且龙耀现在最需要的也不是他收回自己的真心话，而是一个保证。
龙耀听罢会心一笑道：“行了，那我替小先谢过你的好意。”
“对了，我能不能问一下，左队长你是准备宰了他么？”
“没错。”左浩鸣冷然答道，半眯的紫色眸子闪过一丝凛人的阴鸷，散发出冷酷无比的杀意。
“嗯，需要我帮你吗？”
令左浩鸣意外的是，龙耀并没有困对方的背景而出言劝阻，反而是主动提出帮忙。
没等左浩鸣表态，龙耀便接着说道：“言家好歹是大世家，言泽宇的宅子周围肯定有不少守卫。”
“况且现场肯定还有不少无关人员，因此在不牵连其他人的情况下，你想一个人将这事办得滴水不漏还是难度不小的。”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够了。”
左浩鸣还是拒绝了对方的好意，因为本就没有任何必要，在「影」形态下，他就是一名天然的暗杀者。
闻言龙耀也没有再作强求，“那好，祝你顺利。”
“谢谢。”
左浩鸣放下电话，幽幽地叹了口气。
其实当下最让他头疼的不是言泽宇的事，而是他头顶处的监控。
左浩鸣抬头看向监控摄像头那亮起的红点，眉头不由紧皱。
自己刚才单手拦停汽车的逆天行为且不说，最要命的是，虽然只有不到半秒，但他用出了「影」。
对付那种家伙完全没必要，可那是下意识的泄愤行为。
在自己心情极其烦躁极需冷静的时候，那人就像从路边跳出的一条不识时务的野狗，一下就让他无处发泄的情绪有了对象。
而在这时候，这对自己极其不利的时刻，左浩鸣反而更希望龙竞仇所说的不是基于他判断的一面之词。
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陈年国会来帮自己收拾这烂摊子。
唯一令左浩鸣庆幸的是，现场的雨足够大，仅凭监控也难以判断自己的身份。
但久留不宜，左浩鸣便迅速离开。
……
此时已近一点，在位于二环的某栋高档别墅中。
言泽宇正做着运动。
没办法，之前那对于秋晓雨的欲火久久积压在内心无处释放，他早已饥渴难耐了。
他不得以再找更多的女子来分担那些欲望。
言泽宇不是在学校里认识她的，而是在一场由各种大家族举办的聚会中认识的。
早年他就见过许多美女，甚至可以说，普通的美女已经难以入他的眼，那些能让他有想法的无不是那种百里挑一的绝色。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从未见过像秋晓雨那般的女人。
那个身着白色露肩晚礼服的少女一经出现便成了整场聚会的焦点。
那清冷艳绝的气质仿佛一朵不染尘气的高贵莲花一般，给人以一种自惭形秽、只敢远观的感觉，幻梦一样的美让周遭的一切——
无论是那正从华贵留声机中播出的典雅音乐，还是各大世家为显出自己底蕴所在会场周边展出的各种夺人眼球的稀世珍宝，全都黯然失色。
所有的美好，在她到场后都成了点缀少女自身的绿叶。
秋晓雨也是第一个让言泽宇不敢靠近的少女。
与其说是不敢，不配或许更为贴切。
随后，便是一股猛然升起的征服欲，言泽宇想要撕开少女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享受那种将这冰山美人征服的快感。
可无论他如何死皮赖脸地去追求、去讨好，秋晓雨都毫不在乎，无论经过多久的相处，她看自己的目光还是跟看其他的陌生男人没什么两样。
言泽宇有时很想骂娘，要是她不是秋家的大小姐，那说不定还好办的多，直接来强的就好，但偏偏对方还是那个背靠龙家的秋家。
他也只能徐徐图之。
可那因秋晓雨挑起的欲望却与日俱增，他不得不找更多的女人来消解。
好不容易等到校园祭的机会，明明已经收购了剧本，也明明扫清了所有的竞争对手！
明明就差一步——！
滔天的杀意在眼中显现，令言泽宇变得咬牙切齿。
可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言泽宇现在可谓是恨透了左浩鸣，不过很快，心中的怒意也随着耳边婉转的嘤咛和左浩鸣即将迎来的遭遇而渐渐淡下。
自己可是有好好调查过这家伙的，他不住校，每天只走固定的路线回家，且经常晚归，这让袭击变得简单无比。
更别说今天的这场大雨也令言泽宇能更好的将事件伪装成一般的交通事故。
一想到左浩鸣现在可能已身处血泊中，言泽宇就不禁扬起嘴角。
等雨云过后，已是近两点，此时只余他一人。
而他准备关灯休息时，阳台上的陌生身影却令他背后一凉。
那是一名身着黑风衣的男人。
那男人上前，沉闷的步伐声便一击震碎了隔在二人之间的玻璃门。
看着眼前骇人的场景，言泽宇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当那男人愈发走近，直到光源照到脸上后，他才堪堪看清了那张脸，颤抖着伸出手指，震惊道——
“左……左浩鸣？！”
“你怎么在这儿？！”
言泽宇惊慌失措的呼喊并没有引起左浩鸣的任何反应，他就像个冷漠的死神一般，沉默地迈向那将死之人。
见了方才左浩鸣一脚踏碎玻璃的恐怖力量，言泽宇哪敢生起什么反抗的心思，他赶紧跑到门前，妄图打开门逃跑。
但门就像是被焊死了一般，任凭言泽宇如何使劲都纹丝不动，脸上终是露出怕死的神情，不停地拍打着房门，大喊道：“守卫！守卫！救命啊！！救命——”
左浩鸣冰冷的双眸淡然地注视着言泽宇那慌忙的背影，对方求救的声音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那不紧不慢的步调。
“咚——”
步子踏停。
背后强烈的压迫感令言泽宇连救饶也忘记了，只是喘着粗气，用着绝望的目光僵硬移目。
“左浩鸣同学……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左浩鸣懒得听他废话，大手抓紧对方的头发，接着毫不留情地钳着他的脑袋砸向大门。
“嘭——！”
“啊——！”
沉闷的砸门声与哀嚎声此起彼伏，在不知多少次的贴脸砸门后，言泽宇丧失了嚎叫的力气，那张锐利的俊脸也砸得五官变形，丑陋无比。
足有一个皮球那么大的血迹也在此后沾在门扉上。
左浩鸣的折磨仍没结束，他扯着言泽宇的头发，将他拖进了卧室内的独立卫浴。
“还活着吗？”看向倒在地上的“死狗”，左浩鸣问道。
“怕了吧……言家……不会放过你的……”言泽宇说着说着忽然笑起来，放声大叫道：“你这种没背景的垃圾！你根本不知道你今天的所做所为会带来什么！”
“你他妈有种就杀了我啊！哈哈，谅你也不敢！因为——”
话没说完，言泽宇的牙齿便被左浩鸣的一记重拳砸碎，左浩鸣掐紧他的上下颚，迫使他强行咽了下去。
“庆幸你是这样的烂人。”
左浩鸣缓缓起身，接着道：“我当然不会杀你，因为我还有一肚子火没能发泄干净呢。”
然后，在言泽宇惶恐的眼神下，左浩鸣对着他的左臂抬起了脚——
“啊——！”
强大的冲击力令言泽宇的手骨和地板上的瓷砖同时碎裂。
面对如此疯狂的暴徒，言泽宇再也没了任何怨气，只有惧意，他哀求道：“哥……我错了哥……求你……啊——！！！！”
右臂被踩碎。
随着是其余四肢。
仅仅数秒，言泽宇的四肢皆被残忍踩废，鲜血淌了一地，将他整个围住。
言泽宇想要就此彻底昏厥，可他发现，无论自己受了怎样的伤，意识就是无比清醒，每一毫的痛苦都感知的那么真切。
而更令言泽宇害怕的是，左浩鸣似乎仍不满足于此。
他再次下蹲，接着缓缓抓住了言泽宇已废掉的双臂，残忍笑道：“言泽宇同学，你这两条没用的东西我替你拔了。”
“不……不要……”一滴眼泪落下，言泽宇哭了出来。
“噗——”
“呜呜呜——啊啊啊——！！！”
在言泽宇痛苦的哭喊声中，左浩鸣却是哼起了小曲，并把他的两条腿也扯了下来。
将言泽宇变成了一头真正意义上的人彘。
他掐住言泽宇的脑袋，将他面对着镜子提了起来。
望着镜子中四肢全失的自己，言泽宇只是本能地摇着头，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并发出了绝望的呢喃。
“妈……妈……我想回家……”
“呵——”左浩鸣蔑笑一声。
然后将人彘对着瓷做的洗漱台又是一顿猛砸！
“嘭——！嘭嘭——！！！”
最后一下，直接将言泽宇的颈椎砸断。
左浩鸣把手中的“烂肉”扔到地上，化为一阵黑雾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