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不好了!姜念羽…被人抱走了!
吴月踉踉跄跄冲入府邸,脸色煞白,眼中尽是惊恐。她一把抓住陈羽的手臂,全身发抖,声音几乎哽咽,“我…我没能保护好他…
陈羽眉头一皱,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吴月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自责,将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
有个老妇人自称是姜琴雨的姑母,要带走念羽。我刚去接信,就被她点了穴道…那人功夫极高,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陈羽面色一沉,事情比想象的更为复杂。
姜琴雨人呢?
“她…她昨日告诉我有要事外出,让我照顾念羽十天半月。爵爷…她走前表现得很担忧...…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直击陈羽心头。他隐约察觉到其中的关联,却又不愿深想。
传令下去,严查县中出入记录,调动五百精锐,分头搜寻那老妇踪迹!
命令刚下,张铁牛匆匆赶来:“爵爷,城墙上巡逻的士兵发现可疑踪迹,从城门侧面墙滑下,往密林方向去了。
备马,我亲自去看!
陈羽翻身上马,带着一队精锐直接出城。马蹄声如闷雷,激起阵阵尘土。陈羽眉头紧锁,脑海中浮现姜念羽那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小脸。
三十里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追踪小队已在此等候多时。
爵爷,痕迹到此就断了。那老妇武功高强,轻功了得,在这片林子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羽从马上跃下,仔细查看地面痕迹。草丛中确有轻微的踩踏痕迹,却在十几步外戛然而止,仿佛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分头搜寻,扩大范围到五十里!
就在士兵们四散开来时,一名斥候急匆匆赶来:爵爷,在北面发现一个废弃的驿站,有人最近住过的痕迹!
陈羽眼前一亮,立即策马奔向北面。
驿站破败不堪,但灶台上的灰烬尚温,显然不久前才有人在此生火。陈羽仔细搜寻,在一处角落发现了一小块丝料,看形状和颜色,竟与姜念羽昨日所穿的衣物相似!
往北追!他们没走远!
陈羽正欲下令,张铁牛却拦住了他:“爵爷且慢,这痕迹太明显,怕是有意为之。
陈羽冷静下来,重新审视现场,果然发现些许蹊跷。灶台旁的足迹太过整齐,像是刻意踩出来的。而那布料撕裂的痕迹也过于干净,不像是自然挣扎所致。
“好一个欲擒故纵!陈羽冷笑一声,传令回城,加派人手严守城门,同时秘密搜查县内可疑之处。
回到府邸,纳维和柳烟云早已得知此事,正焦急等候。见陈羽归来,两人连忙上前询问。
放心,我已加派人手搜寻。陈羽安抚道,但目光却落在两个孩子身上,从今日起,加强府内防卫,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两个孩子的房间。”
纳维和柳烟云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她们早已察觉姜念羽与陈羽的相似之处,此刻见陈羽如此警惕,更加确信了心中猜测。
柳烟云抱起女儿,轻声道:我们会照看好孩子,你别太担心。
纳维也点点头:“这事背后必有蹊跷,你要冷静应对。
陈羽深深看了两人一眼,心中暗暗感激她们的理解与支持。
夜幕降临,陈羽将吴月、张铁牛等心腹召集到书房。
我怀疑这次事件不是简单的绑架,而是有人针对我的阴谋。陈羽沉声道,“那老妇功夫高强,出手迅猛,决非普通人物。”
吴月自责不已:“是我大意了,若早些提防…
此事与你无关。陈羽安慰道,孩子我一定会找回来,你不必自责。
沉默良久,忽然问道:姜琴雨前往何处?有确切消息吗?
据查,她是往帝都方向去了。一名亲信回答。
陈羽双眼微眯:继续搜寻,同时派人秘密追踪姜琴雨,但不要打草惊蛇。我要知道她去帝都做什么。”
与此同时,纳拉城的造船厂内,李凝雪正指导一群水兵进行训练。她站在甲板上,举手投足间尽显往日大夏水师的威严。
舵手与掌舵手协同配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李凝雪严厉地纠正着水兵们的阵型,战船不比小船,转向需要提前谋划。稍有不慎,便可能错失战机,甚至全军覆没!
一旁的冯徐连连点头,对李凝雪的指导大加赞赏。这些日子,李凝雪传授的大夏水师训练法确实大有裨益,使得新组建的水军进步神速。
李姑娘见识不凡,这些训练法真是精妙!冯徐由衷赞叹。
李凝雪微微一笑:大夏水师曾纵横江湖数百年,自有其道理。不过,理论终究是理论,实战才能检验真伪。
她转向冯徐:能否容我亲自操控一艘战船,体验一番?
这一请求引起了在场纳牧的警觉。他虽对李凝雨的能力认可,但对其忠诚仍有疑虑。
恕我直言,李姑娘刚来不久,对战船还不够熟悉…
李凝雪似乎早料到会遭拒绝,从容解释道:我理解纳牧族老的顾虑。只是大夏水师曾有一份珍贵的水路地图,记录了周边水域的暗礁、浅滩等危险之处。若能取回,对安阳水军大有裨益。
纳牧依然犹豫,但这份地图确实诱人。他决定即刻向陈羽汇报此事,请爵爷定夺。
此事关重大,我需向爵爷请示。在此之前,还请李姑娘继续训练水兵。
李凝雪优雅地点头表示理解,但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一封紧急密信很快送到了陈羽手中。读罢信件,陈羽陷入沉思。李凝雪的提议既有诱惑,又充满风险。若那水路地图真实存在,对安阳水军确实极为重要;但若是陷阱…
备马,我亲自去纳拉城。陈羽做出决断,既要监督战船训练,也要看清李凝雪的真实意图。
就在陈羽启程前往纳拉城之际,远在群山深处的一座隐秘山庄中,老妇抱着尚在啜泣的姜念羽,走入一间灯火昏暗的大厅。
小家伙可真难伺候。老妇抱怨道,将孩子放在地上,一路上哭个不停,差点坏了大事。
厅中央站着一个背对她们的身影,闻言缓缓转身。
你做得很好。”那人声音低沉,没有人跟踪吧?
放心,老婆子我做事,从不留尾巴。老妇得意地说道,伸手去接赏钱,既然事成,那么说好的报酬…
但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那人话音未落,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已从老妇胸口穿出。老妇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涌出的鲜血。
你…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轰然倒地,生机断绝。
那人漠然看着倒下的老妇,擦净长剑,然后蹲下身来,轻轻抚摸着瑟瑟发抖的姜念羽的小脸。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那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你可是最重要的棋子啊,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呢?
姜念羽哭得更凶了,小手徒劳地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那人站起身,对着门外喊道:进来照顾孩子!
一名女子应声而入,将姜念羽抱起,柔声安抚。那人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