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胡搞咯,老爷子会让你转换国籍?你做梦吧!”老大毫不客气的说道。
“呵呵,那我找外国女人,怎么招也算是为国争光了吧?再说这一夫多妻制度才应该是社会的进步啊,你想咯,你有四个堂客要养,你不得拼命去挣钱养活家庭啊?都一夫一妻制度,结了婚,生了娃,有子万事足了,你还有努力挣钱的动力吗?能力多大,责任就有多大,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为什么非要平均主义呢?”
其实文建凡的这种思想在富人圈子里颇为流行。一夫一妻制度不过才实行于百来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性是一种资源,这种资源一般都掌握在雌性动物的手里。雄性动物想要获得性,就必须创造价值,付出代价,这是老天爷的初始设计。
婚姻制度从来都不是天然的产物,不是老天爷的原始设计,而是人类中的管理者为了匹配当下的社会环境,为了维护社会的秩序和稳定进行的人为的设计。
如果社会需要一夫多妻制才能利益最大化,那就执行一夫多妻制。如果社会需要一夫一妻制才能利益最大化,那就执行一夫一妻制。他和我们个人的意愿,和我们对爱情的理解,和所谓社会的共识都没有直接的关系。
男人本来就是下半身动物,晚上睡觉的时候憋个尿都能一柱擎天,生理决定了心理,非要强求男女平等,文建凡打心眼里不赞同。那些爬得高的女性领导,要么是名门之后,要么是领导家属,她们具有天生的优势,是真正的女强人。可纵观历史,咱老祖宗里面还就出了这么一个女皇,还是皇帝的老婆,典型的裙带关系。
还一个更典型的就是结婚年龄的推迟问题。古代的女子“及笄”礼在十五岁就开始举行了,这意味着这个时候就算是长大成人,可以接受男方的追求了。现在硬生生的提高到二十岁,要知道男孩性成熟时间虽然比女孩子晚一点,可用礼和法来压制,还符合天道么?
小猫小狗性成熟都知道四处撒尿来标记地盘,这是动物的本能和天性,这样的律法完全不顾及青少年的身体发育情况,只知道蛮干来抑制人口增长过快的问题,他不无恶毒的想着,制定这样律法的人一定是太监或者是没有功能的老人!
“得了吧,你这肮脏的思想可别腐蚀我,我就找蓝洁莹这么一个。你晓得不,她长得漂亮,还不在乎我们家的钱财咧,除哒不晓得讲普通话,别的我都蛮满意的。”老大有些嘚瑟地说道。
“呵呵,自欺欺人!人家售货员啥没见过?衣服的料子人家一眼就能认出来,你手上的百达翡丽也早就出卖了你,即使你穿上最廉价的衣服,身上那股子贵气你以为哪个都模仿得出来哦?再讲你年纪轻轻的,在香江有房子,即使是你认为的小房子,那也是普通人家一辈子的奋斗目标。爱一个人就要坦荡荡,你是富豪又不是什么丑事,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是她够幸运!”文建凡的人生观和老哥的质朴完全是两回事。
“你好?一套做衣服的料子都要十几万,你哦是不把钱串成串,直接穿在身上咯?骚包!”老大也开始攻击起老二来。
“我这是为国家做贡献,奢侈品可以养活好多手工业者,还可以让国家收到不菲的税收,更可以把我们老祖宗的工艺发扬光大,让这些艺术一直传承下去,比那些只晓得追求外国名牌的不晓得要强好多倍!”文建凡也是个不服气的。
“那你订么子鬼外国游轮咯?好像还要个把亿美元吧?你有么子资格讲你不是骚包咯?”老大转换了一个攻击方向。
“你是我老哥,那是准备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为哒你我才骚包的,而且游轮的船主是你的名字,你要骂也是骂你自己!”文建凡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我又冇要你买,你自己要嘚瑟,还要把罪名加到我脑壳上,哼,我才不认咧!”老大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他那传统观念的思想早就受不了文建凡的新潮思想,或者说是复古思想,随手指了指屋外,“走咯,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以为我是泥捏的。”
“嗛,君子动口不动手,欺负我一个残疾人,你蛮光荣是呗?”又被文建凡怼了回去。
“嘁,让你一只脚,我也要收拾你!”老大恢复了以前的蛮横,铁了心要找文建凡撒撒气儿。
让一只脚,嘿嘿,谁收拾谁还真不一定,文建凡到底是杀过人的,狠劲儿一点不比老大少,而且两兄弟打架,那也是正常的。
拳来脚往,很快,文建凡就利用半残废的脚获得了优势,刚准备嘚瑟,就被老大不讲武德的扑倒在地,这一下可真是拳拳到肉,连着被揍了十来下,文建凡大声叫痛,宣布“投降”。
老大刚从文建凡身上卸去劲道,准备起身,就被文建凡一招手臂十字固给制服了。两兄弟谁也没占到便宜,老大的胳膊估计要好几天才能复原,文建凡则被老大揍得眉清目秀的,两败俱伤呐。
“哥,嘶!打人不打脸,你让我怎么回去啊!难道嗲嗲问起来,我说是你打伤的?”文建凡气鼓鼓的说道,似乎完全不记得是自己不要脸在先,动用伤腿占便宜的。
“滚,休息一个礼拜再回去,嗲嗲年纪大嘎哒,叔叔讲他喃家总是拿着全家福照片,挨个数着自己的儿孙,唉,想把他喃家接过来,他还不肯,还不晓得活得好久。”
自从娭毑走了之后,嗲嗲的身体虽然看着还好,但实际上精神已经垮了。老一辈的人讲究,不管是谁家,他都不去做客吃饭,就不用说留宿了。儿孙就是他最重要的牵挂,大儿子、小儿子,大孙子、二孙子......小孙女、小孙子。
“冇办法,老人家不愿意离开故土,老爹老妈又是个不负责的,到了川省都不愿意回来,唉,不过也好咯,要是跟着他们长大,只怕我们都冇得这样自由,更冇得这样的成就,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文建凡感叹着道。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老爹老妈这辈子的成就就是我们两个,真的搞不懂为了那一鹅毛筒的工资风里来雨里去的,有什么意思。老妹艳子和老四的成绩两个人加起来还顶不上你一个人考的分数,搞到香江还要学粤语和英语,那更不合适,要不,等他们毕业,你安排他们俩?”老大长子长孙,为大家庭也是操不完的心。
“那先把他们搞过来读书咯,我需要粤语和英语、俄语三门语言精通的人才,他们要是不行的话,就只能当个纨绔哒。”文建凡摇了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呐。
“好咯,你睡觉咯,我去做哈按摩。嗯,你帮我写首求婚的歌咯,我打算和蓝洁莹结婚。”老大捂着受伤的胳膊说道。
“要得,明天就给你,中文的还是英文的咯?哥,你用震动泵原理做个筋膜枪噻,我冇事还可以做做按摩。正好你还可以给你的公司多做件产品。”文建凡大大咧咧的说道,两兄弟之间没啥隔阂,打完架还是好得跟一个人一样。
“哈要,最好还来首粤语的。”老大一点都不客气。
这几天是没法出去见人了,老罗本来还替自己的老板安排了老霍老包和邵六叔的见面会,文建凡这副模样怎么见的人哟。
“你们两兄弟这是图啥哟,上次打架就把花园弄得一团糟,这次又是鼻青脸肿的,何苦来哉啊!”老罗望着这对双胞胎兄弟也是哭笑不得。
“没事啦,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一架不痛快,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好。”文建凡颇不在意自己的颜面。
“老板,我打算过两年退休,全家移民到加拿大去,今后就在那边买上一块地,当个地主算了,你这边得开始培养助手了。”老罗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内地不放心?也是哦,政策老这么反复还真的挺闹心的。选择这个时候急流勇退也算是功成身退,你自己核算一下资产,把你自己的那份折算成钱,然后直接提走。这两年的操作我就不给你分红了,你还得帮我物色两个金融方面的人才,再帮我调教调教。我也让姑娘们跟着你学习学习,最好能培养成独当一面的人才。等你正式退休,我再送你一份大礼,感谢你当日无私的帮我。”
文建凡做过的事老罗都看在眼里,老板重感情,讲义气,是个值得跟随的好领导。要不是实在担心熊猫的秋后算账,老罗也不愿意移民的。
“老板,你准备转国籍么?要不一起办?”老罗试探着问道。
“我不办,至少在结婚之前不办。老爷子要是知道我转换国籍,他会直接拿枪崩了我的。再说我在内地和香江都没什么产业,有什么运动也找不上我。不过我打算把我弟弟妹妹的户籍转到香江来,你帮我找人办了吧。”文建凡有自己的主张与计较。
本来老罗还以为文建凡会劝他不要移民的,毕竟公司都是通过他和上层联络,上面的风吹草动他基本上都能提前知道,这是他的优势。可文建凡偏偏不按套路出牌,没有规劝他,所以好些话老罗都说不出口了。
“二少爷,外面有位自称是何家的何超琼小姐找您。”管家过来通报道。
“带她进来,就安排在一楼的大厅,让艾丽斯去接待,然后打发她走。”文建凡这副尊容实在不宜见外客。
老罗是知道赌王家这个漂亮小姑娘名字的,自己老板这副模样还安排她进来,那肯定是关系很好或者说是关系比较暧昧的,马上关心的说道:“老板,这何姑娘是你女朋友?她应该是何家最钟灵毓秀的姑娘了,很值得培养的。”
“拉倒吧,贵族家的大小姐,水平没几分,脾气和架子倒是不小,说话都盛气凌人的。”文建凡的话就等于直接说自己没看得上这小姑娘。
“嘿嘿,是不是你的眼界太高了,全港岛乃至全球也找不出几个像你和大少爷这般胸怀壮志、才情出众的青年俊杰了。想要完全和你对等,那怎么可能呢?”老罗是真心夸赞这两兄弟的,按理说一个穷人家的孩子,突然之间暴富,那都是鲜衣怒马,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发财了,然后再怎么低调,那也是暴发户嘴脸的。
可这两兄弟不同,低调,在低调中奢华,虽然之前有些刻意模仿贵族气息的意思,但现在这两兄弟似乎已经返璞归真了,洒脱得很。
“罗叔,你可别夸我,我有个屁的胸怀壮志啊,不过是想一劳永逸,想早点退休而已。我做的事你都知道,都是投机取巧,想要偷懒,另外就是命好,在内地遇上了干爹和聂伯伯,还有老爷子;在羊城遇到了伯乐;在香江遇到了你。没有你们的帮扶,我现在最多就是个内地的大学生。”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你即使不遇到我们,我相信你和你哥同样会脱颖而出的。而且帮你就是帮我自己,没有你,我也不过是个小主编。老板,现在内地传来的消息不太好啊,不然我也不会想着移民。年初的时候有经济学家提出继续放开物价的管制,让市场自行定价,可遭到了多数人的反对。国有企业跟不上形势的需要,还在吃大锅饭,而且好些建厂几十年的企业自身负担很重,又都是些老机器,完全比不上那些乡镇企业的灵活,所以中央才决定紧缩财政,压制这些民营企业,给国有企业让路。有的领导甚至拍了桌子,为那些牺牲的烈士抱屈,这大帽子扣下来,这一切又回到了从前,要是真的收回香江,咱们这些企业家、资本家再被定个性,不管是被定性为买办资本家,还是民族资本家,谁能讨得了好?”
老罗说出来的都是肺腑之言,也是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不是谁都像唐生明一样能左右逢源,潇洒一生的。绝大多数资本家都已经成了一个禁忌的话题,就连名字都被封禁,连提都不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