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都没和傅则其擦出火花？
那就是一个连对手都称不上的单恋者。
接下来更没什么希望。
秦渺终于转身，目光清透地打量来人。
不可否认，尤莉的长相很符合当下主流审美。
淡雅脱俗的小清新。
看起来倒也很顺眼。
“你好，我叫秦渺。”
秦渺抬手，轻握一下，很快放开。
尤莉：“……”
其实不用自我介绍。
对方一转身，她就认了出来。
这张脸经常出现在银幕上。
哪怕她极少关注娱乐圈演员更替，也知道秦渺是娱乐圈内炙手可热的一线女演员之一。
娱乐圈的演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尤莉下意识皱眉。
她丝毫没发现，对方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微不可见的怜悯。
“秦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尤莉斟酌着用词，谨慎猜测：“您和傅总认识？”
为什么非要明知故问？
是真蠢还是装蠢？
有点败好感。
秦渺眼神淡下来：“难道在尤小姐的认知里，仅仅是与傅则其认识的关系，就能进入他的私人领域，就和你一样？”
尤莉立刻接话：“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渺步步紧逼：“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尤小姐为什么不放心大胆地猜？”
尤莉表情僵住。
她没料到对方会一言不合就冷脸。
尤莉：“……”
秦渺游刃有余：“怎么？我都提示得这么明显了，尤小姐还是猜不出来？”
底下的发言早已结束。
主持人正cue流程，各个部门都准备了庆贺节目，秦渺甚至听清楚了第一个节目是来自财务部精心准备的《四小天鹅》。
如果没有这位不速之客。
那么此时的现在自己应该在用心欣赏节目。
秦渺心平气和的望着尤莉，眼神清冷凌厉等待回复，明明没说一个字，却给人莫大的压力。
恍惚之下，尤莉觉得她的眼神有点眼熟。
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尤总怎么在这里？”
沉稳有秩的脚步步步逼近，直到走到秦渺身旁才停下。
两人并肩而立，看着她的眼神如同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尤莉终于发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秦渺眼神熟悉。
傅则其恍若漫不经心地启唇。
“我记得，门外挂有‘私人区域，请勿打扰’的标识，尤总是不小心进来的，还是故意不小心进来的？”
“这或许不太体面。”
这话一出，秦渺准备挽上他胳膊的动作一顿，尤莉也面露愕然地看向他。
他的声音几乎与十分钟前秦渺的声音重合。
他毒舌是常规操作。
但，这么巧的吗？
被傅则其毫不留情地戳穿，尤莉有一种颜面扫地的感觉，但她很快调整过来，唇边扬起弧度。
“我看里面好像有人，以为是谁误闯了，就想进来提示一下，如果有冒犯傅总的地方，我很抱歉。”
秦渺：“？”
搁这儿跟她玩聊斋呢？
秦渺：“可你刚刚还问我傅总是不是很有魅力？”
尤莉：“……”
傅则其看她：“哦？那秦小姐的回答是？”
秦渺欲言又止。
现在重要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她刚想摇头，一抬眼就触及他专注的目光。
“……”她回答的不情不愿：“嗯，很有魅力。”
傅则其笑了笑，嗓音婉转：“能在秦小姐面前适当展示我的魅力，是我的荣幸。”
他看向尤莉，语调又变回寡淡：“尤总既然已经得到答案，那么，可以离开了吧？”
面子里子都丢了。
尤莉笑得勉强。
她转身，浑浑噩噩地往外走。
她听见秦渺在低声抱怨。
秦渺：“脚疼。”
傅则其：“我看看。”
走至门口时，借着关门的机会，尤莉鬼使神差地转身看了一眼。
明亮的灯光下，傅则其单膝跪在秦渺面前，秦渺的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而他正小心翼翼地脱掉她的高跟鞋，反复检查脚上泛红的一块。
他低头亲了亲。
门从外面关上，里面的景象被完全隔绝。
尤莉转身，面前是姜洋挑不出错的笑容。
“尤总，里面那位秦小姐是傅总的未婚妻。”
尤莉张了张嘴，不太敢相信。
可刚刚亲眼看见的那一幕又由不得她不信，傅则其什么时候卑微过？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最终只化作一句——
“……他什么时候订婚的？”
姜洋笑容不变：“一周前，只邀请了关系亲近的亲朋好友。”
尤莉：“……我明白了。”
她甚至算不上是傅则其的朋友。
他们走得最近的时候，也只是大学同学的关系。
……
包厢内。
傅则其俯首亲脚的时候，秦渺没能第一时间反应，直到温热的触感碰上脚背，她吓得一抖，脚趾瞬间蜷缩，
“你……你亲脚干什么？”
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连声音都被激的变了调。
傅则其起身，抱着人离开观景台。
他话里带笑：“你难得占有欲发作想秀一秀，我不得配合你秀波大的？”
被看穿了的秦渺有丢丢尴尬，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那也不用亲脚吧？”
她尴尬的点只在‘亲脚’的动作上。
迄今为止，他们之间最多的是只是亲吻，偶尔他实在忍不住，最过界也只是摸一摸。
仅此而已。
而占有欲就是喜欢的衍生产物，出现了也理所应当。
傅则其把她放在沙发上，然后拉上观景台的窗帘，再关掉几盏屋内的灯，最后打开镶嵌在墙壁里的液晶电视屏。
屏幕里播放的底下年会画面。
傅则其坐在她旁边。
“这个比较清晰。”
秦渺胡乱点头，无意识地紧张。
她等了等，旁边的人再无什么过激行为，仿佛刚刚那超出她认知范围的亲吻只是‘灵机一动’。
她这才缓缓放松，认真观看年会节目。
这一看，她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四小天鹅》是多么优美的芭蕾舞啊，可舞台上站着的，却是四个穿着天鹅服的肌肉猛男？！
她瞠目结舌：“你们年会节目玩儿得这么大吗？”
傅则其语气淡淡：“今年的还好，他们至少在认真跳，动作也没错，我记得，去年的开场节目是西游记—师徒四人倒反天罡记。”
秦渺：“？”
她努力想象，最后放弃。
太抽象了。
她实在想不出来那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