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文新郡主的小名),哀家有意扶持你大表哥。”
“若你大表哥得了皇位,哀家就让他封你为皇后。你不要犯糊涂,被南宫鸿煊那张妖孽的脸所迷惑。”
文新苦苦哀求:“外祖母,你为何不扶持七表哥?反正都是你的孙子。蕊儿,只要七表哥。”
“啪!”
一记耳光将文新,扇倒在地。
太后胸口剧烈起伏:“哀家绝不会扶持南宫鸿煊。你也绝了嫁给他的心吧!”
太后绝不会扶持南宫鸿煊!
因为熙王生母的死,与皇后和太后,都脱不了干系。
而最近皇后忽然病重,这让太后有些内心惶惶。
那小子,明明自以为,已找到杀母仇人,也报了仇了。
怎么皇后,忽然病重了!
难不成南宫鸿煊,发现当年找错了仇人?
可不应该呀!
太后心中疑云顿起。
所以,她得尽快支走南宫鸿煊,扶晖儿上位。
……
文新抹着泪,在假山间穿行。
她刚甩开追来的嬷嬷,此刻正往御书房方向跑去。
“郡主留步。”
一道身影拦住去路。
文新郡主踉跄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山石。
鹅黄裙摆沾满泥渍,珍珠耳坠随着她急促喘息而晃动。
她抬头,对上一双阴鸷的眼睛。
南宫晖正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她。
“大表哥……”她声音发颤,下意识拢紧衣襟,“我、我只是路过……”
“路过?”南宫晖步步逼近,“蕊儿,你为何总躲着我?”
他指尖轻佻地挑起她下巴,拇指摩挲她红肿的脸颊——那是太后方才扇的。
“前年秋猎,你在我帐中时,可不是这般冷淡。”
文新浑身发抖,那夜的记忆,如毒蛇般缠上心头。
她被下了药,强撑着一口气,衣衫不整地逃出他的营帐。
“那夜是你害我!”她推开他,声音嘶哑,“你、你休想再——”
“再什么?”南宫晖一把扣住她手腕,“蕊儿,喜欢我就那么难吗?”
他将她按在假山上,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她衣领。
“你既不肯乖乖做我的人,那我今日便先尝尝鲜。”
文新拼命挣扎,却被他死死压制。
“放开我!”她抬脚踹他,却被他轻易躲开。
“啧,还是这么烈。”南宫晖低笑,指尖划过她锁骨,“可惜,你那七表哥,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你猜,若你非完璧,他还会不会要你?”
文新如坠冰窟。
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毁了她,让她再无可能嫁给熙王!
若失了清白,她便只能委身于他。如此,长公主的势力,便归了他。
“南宫晖!”她声音凄厉,“你就不怕我告诉外祖母——”
他嗤笑,手指已探入她衣襟,“你觉得,她会信你,还是信她最疼爱的嫡长孙?”
文新绝望地闭上眼。
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外人眼中德才兼备的嫡皇子,骨子里竟是个禽兽!
衣料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文新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她不能喊——若引来宫人,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南宫晖的唇贴上她颈侧,呼吸灼热:“蕊儿,从了我,对你我都好!”
文新浑身发抖,她不能哭,不能示弱,否则正合了他的意!
“大表哥。”她忽然放软了声音,指尖轻轻搭上他手腕,“这里太凉了……”
南宫晖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文新趁机踮起脚,红唇几乎贴上他耳垂:“不如……去你的寝殿?”
她强忍着恶心,指尖在他胸口画圈。
南宫晖果然放松了钳制,得意地勾起嘴角:“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就在他松懈的刹那——
“砰!”
文新用尽全力,膝盖狠狠顶向他胯下!
“啊!”南宫晖痛呼一声,踉跄着后退。
文新趁机挣脱,头也不回地往假山外跑去。
她不能停,不能回头。
……
御书房外
文新跌跌撞撞地跑到御书房前,衣衫凌乱,发髻散落。
她刚要冲进去,却被侍卫拦住。
“郡主,陛下正在议事,您——”
“滚开!”她声音嘶哑,眼中泪光闪烁,“我要见皇舅舅!现在!”
侍卫被她疯魔般的模样吓到,正犹豫间,殿门忽然打开。
乾景帝负手而立,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何事?”
文新扑通跪地,颤抖着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该如何开口?说南宫晖在假山后凌辱她?说太后明知一切却纵容他?
乾景帝眯起眼,目光扫过她凌乱的衣衫和颈间红痕,似有所悟。
“进来。”他转身,声音冷得像冰。
龙涎香在殿内袅袅浮动,乾景帝负手站立,背对着跪在地上的文新郡主。
“皇舅舅。”文新声音哽咽,“蕊儿只想嫁七表哥……求您成全……”
乾景帝缓缓转身,眉头微蹙:“你这般模样,是被人欺负了?”
文新眼泪簌簌落下,却不敢直言南宫晖的恶行。
“是、是大表哥……”她声音发抖,“他……他肖想蕊儿,但未得逞……”
乾景帝眸色一沉:“所以,你想让朕赐婚于你和煊儿?”
文新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连连点头:“蕊儿愿与琼华县主平起平坐,绝不相争!”
“荒唐!”乾景帝大声呵斥,“你当皇家婚事是儿戏?”
若将文新郡主,赐婚给煊儿,晖儿会不满,说不定会伤害到煊儿。
而且,煊儿估计也会不愿意,到时候闹得父子难堪,实在不划算。
文新被吓得一颤,却仍不死心:“皇舅舅,您最疼七表哥了。若、若您开口,他一定会……”
“一定会恨朕。”乾景帝冷笑,“煊儿的性子,朕比你清楚。”
他踱步至文新面前,声音稍缓:“你若真愿嫁入皇家,其他皇子任你挑选。或公侯世家的公子,朕也可为你指婚。”
文新如坠冰窟,脸色瞬间惨白。
其他皇子?那些庸碌之辈,怎配得上她?公侯公子?更不过是些攀附权贵的草包!
“皇舅舅……”她还想再争,却见乾景帝已背过身去,抬手示意她退下。
……
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