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发花白的七旬老人还没等许大茂跟刘光天活动开筋骨就已经晕厥了过去,无奈之下两人也只能败兴的收起了手上的刑具满脸唏嘘的走出了厂房外。
“东哥,他晕过去了,估计他这身板扛不住咱那些小手段”。
闻言,李大东没好气的骂道:“他都差不多七字头了,能扛得住就真他妈的见鬼了!”。
许大茂挠着头悻悻的笑了笑,不知不觉之间他也是有些缅怀当年在轧钢厂的时光,一时之间忘了现在他们都已经五十出头了。
待得李大东走进厂房里坐在椅子上一摆手,一旁的小齐就拿着一个水壶对着躺在地上的李怀德面门浇了上去,被冰冷冷的水珠直拍面门。
李怀德很快就恢复了意识清醒过后之后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与狼狈虚弱的出声道:“大东,念在...念在为民的份上,给我一条生路”。
“现在我问,你答”。
“答不上来或者迟疑了,升官加爵又或者是当年保卫处的肠胃炎手法,我会一一让人用在你的身上”。
“对了,忘了告诉你,别看他年纪轻轻就跟了我,但他是侦察连出身,他会的手段比当年保卫处还要多得多,绝对能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大东笑容灿烂的指着站在一旁的小齐说道。
“七天!”。
“如果真要放开手脚折磨你,我能让你在七天里体会到无时无刻都想自杀的痛苦”。小齐冷冰冰的望向李怀德回答道。
“我,我知道了,你问吧!”。李怀德认命一般躺在地上虚弱无比的应和道。
“深圳是谁给你供的走私货”。
“是盐田那边的一个渔老大”。
“货是香江的吗?”。
“是,是从香江沙头角偷渡运过来的”。
“那你是怎么处理手上的走私电器的?”。
“我....嗷!!!”。
“我说,我说,别,大东让他停下来”。李怀德语气一顿,刚想编造一个理由时就瞧见小齐猛然走到他的身前将手中的一根钢针直接插进了他大腿的某个穴位上后惨叫一声求饶后继续说道:“我是把这批走私货掺在了国有电器里一并从深圳运到了津门港”。
“看来你在津门港有点关系啊,不过他的级别不高吧,要不然你也不用费劲力气跑回四九城了”。李大东摆手止住了小齐的下一针,一副饶有兴致的继续问道。
“是,是稽私处的一名科长,他当年受过我的恩情,所以我用了三成的利润买通了他”。李怀德满脸痛苦的捂着大腿躺在地上一边哀嚎一边招供。
很快,他就将他整个走私路线以及收受贿赂给其便利的所有人员尽数供了出来。
“我什么都说了,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放,放我一条生路”。
“我都七十岁了,我没几年活头了,你现在是成功人士,是大企业家,我以后躲得远远的,不会在来打扰你了”。
“尤凤霞哪个女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待得小齐在李大东的示意下将李怀德大腿上插着的钢针拔出来以后,他跪在地上摇尾乞怜道。
“李为民呢?”。李大东沉吟片刻缓缓的弯下腰目光锐利的反问道。
这段日子以来,他也一直在派人调查李怀德身边出现的所有符合年龄的男性,为的就是想要找到当年在轧钢厂里照料过自己的假大哥。
虽说当年对方在被调离之后私下背着四人将一并藏匿在某处四合院地窖里的古玩字画以及一些黄金银元尽数带走,可在此之前李为民却是实打实的对他照料有加。
不仅是在厂里的提携以及在大风时期一再告诫,让他不要过于沉迷在权力当中,以免被秋后算账的话也是让李大东颇为感动。
就冲这一点,在李大东的心里他就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大哥”,今时今日他连周正,徐英以及赵正阳都陆续安排进了配料厂里担任要职,也希望能够找到李为民,看看他是否需要自己的“回报”。
“......”。
“为民他....他在八七年就因为一场病死了”。提到自己这个侄子,李怀德一时之间也有些语塞,最后还是在李大东缓缓举起手准备示意小齐时,他才语气悲痛的将李为民的死讯说了出来。
“为民一直拿你当自己人,当年他一直在我面前替你说好话”。
“念在,念在我是为民的叔叔份上,大东,你让我走吧”。李怀德哭着抬起手攥着李大东的裤腿声泪俱下的说道:“我七十岁了,我禁不起折腾,让我走吧”。
“好,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会让你离开这里的”。李大东闭上眼睛默默的抽完一根烟后将烟头扔到了一旁的水壶里站起身来就直接走出了厂房外。
随后许大茂,刘光天,小齐三人将现场的一些痕迹抹除之后陆陆续续的跟了出去。
见状,李怀德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以及右腿上钻心的疼痛一瘸一拐的站起身,撕开身上衣物在大腿上简单的进行了包扎止血后缓步就往外走去。
“李大东!”。
“你他妈的不守信用!!!”。刚艰难的走出厂房外,李怀德错愕的看着门口停放的一辆警车以及赵平安众人的身影,顿时破口大骂道。
“艹,你还敢在我面前骂我家弟弟?”。
“你狗日子的以为进了牢房里就不能收拾你了是吧?”。
“来,给他拷上,回审讯室里在炮制他一顿!”。赵平安闻言顿时气极反笑的走上前一脚将李怀德踹翻在地后冷哼道:“你的口供,老子亲自给你录!”。
话落,两名身穿公安制服的民警就将李怀德双手铐上架着他走到警车后方直接关了进去。
滴嘟滴嘟,警车的警笛声呼啸在了郊区漆黑的夜晚里,直到天亮的时候赵平安才心满意足的拿着手中的口供以及人员名单开车前往了市局。
而李怀德身上的伤却是被分局定义为走私分子分赃不均,内讧过后对其进行的残忍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