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少女说话的同时,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中有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是安比,而另一个则是哲。
虽然只有背影,但却不难分辨,想来应当是两人某次约会的时候,被偷拍的。
“哈啊…队长还选择了原谅他,真是……一个温柔又帅气的男人~尽管之前有看过录像,但战斗的样子还真是……哈啊…不行,现在可还不行!”
银发少女强行压下内心的激动,但却还是因此牵动了伤势,伸出义体下意识的捂住了那个位置。
“……嘶,好痛。A,给我伤药。”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位穿着同样服饰,戴着面罩的银发少女来到了她的面前。
“痛痛!你这个次品中的次品,不仅是嘴巴,神经也坏掉了吗?给我轻点啊!”
那位被称之为A的少女在听到呵斥后,吓了一跳,同时立即放轻了力度。
可即便如此,独眼少女依然能够感觉到疼痛从伤口处传来。
“为什么能用来感受的躯干越少,痛感反倒越是鲜明呢。崔姬我也很想知道原因啊……”
崔姬看着面前的A,又像是在询问自己。
“不过这么难的问题,你是无法理解的吧?因为你是笨蛋啊。”
“……”
A被这么一说似乎有些受伤,崔姬见状微皱着眉头,同时再次开口。
“够了,别发出这种没出息的声音,从那个实验体身上取得的样本和数据怎么样了?”
“……”
“好吧,问了也白问,还得是我亲自去看看。”
与此同时,实验室外。
哲、安比以及扳机,正伏在结霜的铁门上,神色严峻地倾听着内部的动静……
“看来应该就是这里了,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计划吗?我们一起冲进去,捣毁这里,抓住幕后黑手。”
安比说完这些便停下了,见状哲有些无奈,而扳机则是疑惑的等待下文,许久才忍不住开口。
“我在听。”
“说完了。”
“?这就是全部的计划?”
扳机的小脸上浮现出大大的问号,而安比则是在考虑了一下后,又开口道。
“嗯,要不然,你在外面接应我们?
“……你们白银军一贯是这么做事的吗?”
扳机询问这话的同时又看向了一旁的哲,后者点了点头,而安比则是开口。
“我是队长,所以一贯如此。不过那时,通常会有一个备用计划。崔姬…负责那个备用计划。”
“崔姬。如果我没判断错,就是我们现在的敌人吧。”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到这里,三人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哲开口安慰道。
“我想她应当经历了很多事,至少我们现在有机会带她回来,不是吗?”
“嗯,谢谢,我们现在进去吧。”
安比说完这话之后,三人开始了行动,但最终只有她一人通过无人看守的通风管潜入了实验室。
因为通风管道的空隙太过狭窄,哲和扳机都钻不进去,仅有个子较为小巧的安比能勉强进入。
铁皮的通风管冷得彻骨,刺痛着她的肌肤……
“这里面……好冷。”
安比小声汇报着情况,同时持续前进着,通讯中也很快传来了扳机的声音。
“我们在外面也感受到了。空气的味道也很奇怪。”
而就在这时,安比这边有了发现。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少女轻盈的哼唱声似乎激起了安比某些回忆,让她的神色变得有些低沉。
“好像有人进来了……你躲起来了吗?”
哲听着通讯中传来的声音,随时准备支援。
“放心,这里很暗……而且机器的噪声很大,不会被发现。”
安比低声回应之后,目光便锁定在了那位少女的身上,对方正是崔姬。
“哈啊~11号的身体数据,以及组织样本,没能亲自见到妹妹你,崔姬姐姐我还真是有些可惜呢。
不然我还真想和你说一下,我被姐妹们用身体护在身下,没有丢掉性命,但却深受重伤,无法动弹。
只能静静感受四肢被以骸侵蚀的痛处,直到被拾荒者捡到,切断四肢,被当成肉虫子卖掉!
在黑市上,和各种商品、黑帮货物、特殊改装过的邦布一起拍卖。”
崔姬取出被精心保存着的血液样本,以及血肉组织。
“我在那时候才明白,白银军就是肉做的邦布,而两者的唯一区别,就是会……更痛。
接着我被她买下,被切开,将手伸进了我的腹腔,确认我器官的状况,麻药不起作用,所以我很痛……呵呵,痛的要死了。”
崔姬说到这里的时候,身旁少女A都不由得吓了一跳,她的目光看向了一个方向。
那里正是安比藏身的地方,随后她再次开口。
“我接受了几次手术,获得了机械义体。都是些普通货色,不过没关系,我不用他们战斗,只需要将脑子里的东西写出来就可以了,这也是我的价值。
所以我记得……记得家的感觉,和姐妹们一起的时光,我记得只要在队长身边,我们白银军就是被期待的最强战力。
我也记得,我曾协助他们的研究,用我这双手迎接新姐妹来到世上。”
“幸好我记得。我活下来,并且记得那些事。所以重建白银军,就是我的使命。
因为这里是我的家,我们的家。安比队长……喜欢我这个计划吗?”
事已至此,安比也不再隐藏,转而直接走了出来,就在此时,哲也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安比有些惊讶,尽管哲事先已经跟他说明过,但仅持续了一瞬,她便看向了崔姬。
后者的目光在哲和安比的身上徘徊,看着并肩站立的两人,表情越发的痴迷。
“队长,还有哲……你们来找我,我很开心,我一直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你认识我?果然,那时候在看着我的就是你吗?”
哲想到了之前自己和其他女孩子几次约会的时候,那股来自身后的目光。
那时候的他缺乏侦查的能力,到了后来对方又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