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的近侍见状脸色大变,哪里还顾得上被挟持的李希,本能地转身逃离。
唐仁见状挑了挑眉,声音里带着几分冷冽:“有敢逃者,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李元霸就翻身上了一旁的万里烟云罩,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他双手握着双锤,锤身缠绕着淡淡的电芒,所过之处,逃跑的近侍纷纷被锤风扫中,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不过片刻,千名近侍全部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步入其他人的后尘。
看着这一幕,孔令建双眼迷离,低声呢喃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唐仁的目光扫视全场:“孔家七子,擅自闯关,意图谋害黑风关将军李希,罪不可赦,其罪当诛。”
“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愿给其一个改正的机会,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发配丘州,挖矿十年,以儆效尤!”
“另外,我提醒各位一句,想来西恕行商我欢迎,但想找事,还要问我唐仁答不答应。”
“我今日把话放这了,有谁不信邪,可以试试!”
听着唐仁的话,周围商队的人缩了缩脑袋,找事?孔家嫡子都被发配了,他们算个鸟啊!
还试试,谁乐试谁试吧!
果然,唐仁还是那个唐仁啊,一如既往的强硬,看来以后在西恕不好混呢。
虽说如此,但众人没有一个走的,就算唐仁在霸道,也的给他们留出三分利吧,只要有利可图,他们就没有退场的理由!
甚至希望人越少越好,行商的人少了,他们才能赚钱啊。
有了孔令建的前车之鉴,所有世家商队几乎同一时间定下一条规矩,那就是在西恕老实点,不能再跟大唐境内一样了,这里可没有人在意你的身份。
唐仁看着嘴角还带着血渍的李希笑了笑:“你小子不错,这次辛苦了,孔令建离开之前,还要在你这羁押几日,他就交给你了,怎么折腾我不管,只要不死就行!”
听唐仁这么说,李希的眼睛都亮了:“谢大将军!”
说着迫不及待的走向孔令建,满脸狞笑道:“七公子,方才你很嚣张嘛!放心,接下来的这几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看着李希的表情,孔令建心头一颤:“我……我是孔家七公子……你……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李希闻言嗤笑了一声:“还想着你的家族呢,在这里,大将军才是天,你就好好享受吧!”
说着,李希就伸手向孔令建抓去。
孔令建那经历过这个啊,看着李希的大手越来越近,瞳孔紧缩,双腿不断蹬地:“你……你不要过来啊!”
“啊!”
当李希抓住孔令建的瞬间,承受不住精神压力的孔令建当即惨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看着他裤裆处的颜色不断加深,李希撇了撇嘴,就这,当即给了他两嘴巴。
看着眉眼紧闭的孔令建,李希满脸不屑:“这都不醒,觉挺大啊。”
说着将其扔到了一旁的军士手中,随后满脸笑意的看向唐仁:“大将军,咱们进城吧!”
“走吧!”
“大将军今日怎么想着来黑风关了?”
“我要不来,黑风关的脸都要丢尽了!”
听唐仁这么说,李希老脸一红,当即不敢多嘴了。
看着他的模样,唐仁笑了笑:“行了,都过去了,这两日的税收秀怎么样!”
一说到这,李希就来了兴致:“大将军,你不知道自从商队来了,咱们黑风关就没消停过,每日都有商队过关,截至昨日,收入纹银五千七百两。”
“除了孔家,没有在闹事的吧!”
“没有,我相信,今日过后,那些世家商队更不敢乱来了!”
“恩,把黑风关守好,遇事硬气些,你可别给聂北门和我丢人啊!”
李希闻言当即拍了拍胸口:“放心吧大将军,我绝对会守好黑风关这个门户!”
唐仁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走吧,先看看账目!”
……
就在唐仁入城查账之时,孔家七子被抓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大唐。
世家们的口径一致,那就是自家商队绝不能在西恕惹事,真出了事,他们可不会出手救人……
孔家。
紫檀木的长案上,一盏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还冒着袅袅热气,茶烟氤氲中,孔印枯瘦的手指摩挲着一枚通透的和田玉扳指。
堂下两侧,孔家各房的主事人端坐椅上,悠闲的喝着茶,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管家孔忠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哭丧着脸开口道:“家、家主!大事不好了!”
“七、七公子在黑风关……被、被抓了!”
“放肆!”
坐在左首第一位的大房主事孔海猛地拍案而起:“七郎是我孔家嫡子,黑风关不过是边陲之地,谁敢动他?”
“说,你是听了谁家的传言!”
孔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砖,双手将信纸高高举起:“是、是秦州刘家商队传回来的信!”
“七公子带着千名近侍要人不成,硬闯黑风关,还挟持了守将李希,结果……结果唐仁亲至,不仅把近侍全扣下了,还判了七公子发配丘州,挖矿……挖矿十、十年!”
“什么?”
直到消息确认,孔印这才猛地直起身子,原本浑浊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当即咬牙开口道:“唐仁,你是怎么敢的!”
三房主事孔河眯了眯眼睛:“这唐仁也太放肆了!我孔家乃圣人之后,世代受朝廷礼遇,他竟敢如此折辱我孔家子弟!不行,我得去趟吏部,让他们出面施压!”
“施压?”
“以他现在在西恕的势力,就算造反都绰绰有余的,更何况,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谁敢得罪他!”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沉默了,西恕十州郡是唐仁打下来的,眼下那里跟他的自留地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现在正是跟西恕开战之时,给唐仁施压,除非朝廷疯了。
“那令建怎么办?总不能真让他去丘州挖矿吧?”
孔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慌乱已被压下:“唐仁早就谋划好了一切,不然,他怎么不等七郎未动手时拦下他。”
“眼下被人抓了正形,就算咱们的人过去要人也只是自取其辱。”
说到这,孔印叹了口气:“不过,不管怎么说,都要试试!”
“派人去黑风关,问问唐仁有什么条件吧,只要把七郎放回来,一切都好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