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帅呼吸一滞。
去牢里蹲上三年到十年？
除非他脑子进水，或者有什么变态的嗜好，不然谁会愿意承受这种煎熬与折磨？
“好吧，你赢了！”
衡量再三，龙帅握紧的拳头，无力地松开。
王谦适时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吧，洗耳恭听。”
“我们的计划，正如你视频里看到的。”
龙帅指了指王谦手里的相机，“我把毒药给周媛媛的爸妈，让他们把周媛媛带出来，再想办法让她喝下去。”
“如果周媛媛在你的公司里死了，她爸妈就可以起诉你，索要高额赔偿。”
“而你和你的公司，名誉也将受损。”
“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就只是这样？”王谦意味深长道：“那你呢？你帮媛媛的爸妈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龙帅眉头微微一皱。
他本想说，视频里，他不是跟周媛媛的爸妈说过了吗？
不过与王谦对视了片刻，他又知道这个借口骗不过王谦，无奈的耸了耸肩，“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拿谁的钱，替谁消的灾？”王谦追问。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龙帅反问。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王谦坚持道。
龙帅神色一动，四下扫视了一眼，惊疑不定道：“你还在这里安装了别的摄像机？”
“说吧！”
王谦没有否认，只是道：“现在你说与不说，其实差别已经不大了。”
龙帅顿时勃然大怒，“王谦，你真是够阴险的啊！”
“比起你们，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王谦摇了摇头，“至少我从来不主动害人，但你们，为了达到目的，却可以毫不犹豫地害死无辜之人。”
龙帅无言以对。
事实摆在眼前，他再狡辩也没用。
更何况，王谦也承认了，暗中还有一个摄像机对着他呢，说得越多，暴露得越多。
“是柳青青的爸爸柳敬忠！”
知道隐瞒不下去，龙帅只得如实道：“是让指使我对付你的！”
“那他给了你多少钱？”王谦追问。
对于幕后主使是柳敬忠这一点，他早就猜到了。
他要的，只是龙帅亲口说出来而已。
就像龙帅猜测的那样，暗中确实还有个摄像机，其目的，就是录下对方的口供。
“如果我能毁掉你的公司，他就给我二十万！”
顿了顿，龙帅补充道：“如果还能让你去坐牢，他还会再给我十万。”
“啧啧，真是慷慨啊！”
王谦忍不住赞叹道：“为了报复我，柳敬忠还真是舍得花大钱。”
“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龙帅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他现在就像个犯人，正在接受法官的审判一样，这种感觉让他无比憋屈。
“把柳敬忠是怎么花钱请你对付我的经过，从头到尾叙述一遍。”
王谦着重提醒道：“记住，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不然你现在有所隐瞒，以后让警方查出来，就是罪加一等。”
“知道！”
龙帅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接下来，他把柳敬忠如何找上他，以及和他的交易大致叙述了一遍。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听完后，王谦眼中闪过一抹森冷。
按照龙帅的说法，之前收了柳青青的钱，准备暗中收买周媛媛，但因为周媛媛对林超坦白，从而失败告终。
柳青青被判入狱后，柳敬忠又暗中找到了龙帅。
不过，高手却比柳青青高明得多。
柳敬忠答应给龙帅的钱更多，只要整垮他的公司，就给二十万。
如果能让他进监狱，就给三十万。
但是，柳敬忠自己却全程不参与龙帅的任何计划，只看结果来给钱，甚至于，就连龙帅具体怎么做，也不需要告诉柳敬忠。
不得不说，这种花钱买凶的做法，确实能最大程度将自己卷入其中。
只不过，柳敬忠再老奸巨猾，有了龙帅的口供，就休想真正置身事外。
“之前柳青青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花钱让任国梁主动服毒，现在柳敬忠为了报复你，居然也这么不择手段，他们父女俩确实挺像的。”
末了，黄博咬牙切齿地总结道：“两个都是毫无人性的畜生。”
王谦没有回答黄博的话，而是从角落里拿起相机，关掉录像之后，对杨生龙说道：“先带龙帅去下去休息吧，接下来还需要他帮忙做点事情。”
杨生龙点了点头，走到龙帅旁边说道：“跟我来！”
龙帅眉头一皱，问道：“王谦，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想好了再告诉你！”
王谦意味深长地提醒道：“在此之前，你最好别做出什么愚蠢的举动，毕竟……”
他指了指自己刚刚关掉的摄像机，“你的口供我录了两份，随便其中一份交到警方手中，你都吃不完兜着走。”
“王谦，你简直卑鄙！”
龙帅气得大骂。
但当王谦犀利的目光看过来时，他又怂了，色厉内荏道：“是不是只在我全力配合，你就可以放过我？”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王谦挥了挥手，“杨生龙会找个地方给你休息，等需要你配合的时候，我会让他叫你。”
龙帅眼中充满了不甘。
但事到如今，他又无可奈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配合，他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王谦，现在知道了幕后主使，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杨生龙把龙帅带走后，黄博凑了过来问道。
“既然柳敬忠还不死心，我就送他去监狱里和他女儿团聚。”王谦冷冷地说道。
“单凭龙帅的一面之词，恐怕还不够啊。”黄博提醒。
“那就想办法让他认罪！”王谦沉声道。
“但没有确凿证据，谁能逼他认罪？”黄博摊了摊手。
“他会的！”
王谦发狠，“一直以来，可能是我太仁慈的原因，时间久了，可能会给他们造成一种我只会被动防御的假象。”
“你想说什么？”黄博似懂非懂。
“一味的防御，再坚固的堡垒，也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什么时候一个疏忽，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王谦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这一次，我要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