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和林墨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走出来的。
就在林誉芝犹豫着要不要想办法看看治疗室内的情况时,治疗室的门打开了,开门的竟然是之前七窍出血,眼看着活不了的林墨。
“林院长。”林墨给林誉芝弯腰行礼。
“你,你好了?”林誉芝震惊而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不可能,那种伤怎么可能治好?”单兴平瞪大眼睛冲到前面来,上下打量着林墨。
虽然单兴平不肯相信林墨真的被宁萱治好了,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宁萱这回第一次出手就治好了重伤垂死的林墨,随后的日子里,她展现出了效率超高的治疗速度,宁萱在处在战争状态下的基地内迅速声名鹊起。
在这种战时状态下,医疗中心所有的医师都没有固定的诊室,她们大多数时间都等在医疗大厅里,每人负责一片区域。
宁萱负责的区域每次都是排队最多的,伤害患们自觉排起长队,安静而期待地等待着这位年轻医师的救治。
宁萱的治疗手法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骨折者,她可以快速将骨骼精准复位,用药包扎;内伤者,她金针连闪,淤堵立散;中毒者,她手上有效果最好的解毒药剂,据说这种药剂是她亲手炼制的。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一切病症在她眼中都清晰可辨,只需轻轻拨动,便能将紊乱的生命力重新归位。
最令人惊叹的是她的效率。别的医师处理一个病人的时间,她能处理三个,甚至更多,更让众人震撼的是,宁萱接手的所有伤患,无一死亡。
即便是那些被判定为“必死”的重伤者,在她手中也能奇迹般地稳定下来。
有人怀疑她是否用了什么禁忌之术,可她的治疗手段堂堂正正,纯粹是医术、药剂与精神力的完美结合。
“宁大师简直太厉害了,我以前还觉得单医生厉害,现在一看,宁大师可比她厉害多了。”有人这样评价。
“单医生当然也很厉害,但是比起宁大师来,那直接不是在一个层面上。”他的同伴赞同道。
“宁萱,你的针法……是跟谁学的?你愿不愿意带带徒弟?”林誉芝笑眯眯的问宁萱。
“院长,我以前没有跟谁学过,都是自学的,至于带徒弟嘛,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得看缘分。”宁萱笑着说道。
“你只要肯收徒弟就行,甘橘,快过来让宁小姐看看,看看合不合她眼缘。”林誉芝兴奋的说道。
“林院长,这么着急吗?医疗中心这边还很忙,我这段时间都没空,没法带人。”宁萱直接拒绝道。
“好吧,你如果需要帮手,尽管找我,我一定帮你安排。”林誉芝再三叮嘱宁萱道。
“好的,谢谢你林院长。”宁萱礼貌的道谢。
两人分开后,林誉芝快步穿过医疗中心的长廊,拐进一处僻静的休息室,把门关好,确认四下无人后,才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通讯器。
他的指尖在表面轻点几下,一道淡蓝色的光幕随即展开,悬浮在半空中。
光幕闪烁几下,那边随即浮现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出头,眉目深邃,鼻梁高挺,眼睛的颜色是琥珀色,眼眸中透着冷冽的光。
“天明,家中还好吗?”林誉芝问云天明。
云天明金发微卷,随意地散落着,却丝毫不显凌乱,反而增添几分不羁的气质。
他看着林誉芝先是微微一笑,随后恭敬地弯腰行礼,“契主大人,家中一切都好,您在第二军团总部基地待的可习惯?”
“挺好的,我今天找你,主要是想告诉你,宁萱的本事比我预想的还要大的多,这次若不是宁萱恰好赶到,小墨这一次就没命了。”林誉芝说道。
“你这话就有些夸张了,宁萱不在,你不是在那里吗?她年纪轻轻,医术难道能比你厉害吗?”云天明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不一样的,宁萱能救回林墨,可能还是依靠了精神链接通道,你也说了,她和林墨的基因契合度超过了90%。”林誉芝认真的分析道。
“嗯嗯。契主,你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让自己陷于险地。”云天明叮嘱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林誉芝答应道。
在第二军团基地总部宣布进入战时状态的第15天,战争局势已经基本控制住了,收入医疗中心的战士数量逐渐减少,宁萱终于感觉不那么忙了。
在这段时间内,宁萱已经记不清自己救治了多少伤患,在结束战时状态的时候,许多战士自发给宁萱送上了他们挑选的礼物。
“林院长。”云天明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听不出情绪,“情况如何?”
林誉芝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宁萱的医术……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强。”他顿了顿,“她今天接手了重症区,而且,她的金针手法……很特别。”
云天明眸光微动,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特别到让你觉得熟悉?”
林誉芝点头:“有点像‘天玄九针’,但又不完全一致。她的手法更精准,效率更高,甚至……”他犹豫了一下,“甚至像是能直接‘看到’伤患体内的能量流动。”
云天明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果然,她藏得够深。”
“你怀疑她是……”林誉芝压低声音。
“现在还不好说。”云天明打断他,“继续观察,尤其是她和那只蓝睛白虎的互动。如果她真的和‘那边’有关,迟早会露出破绽。”
林誉芝皱眉:“可如果她真的只是天赋异禀呢?我们这样试探,会不会……”
“林院长。”云天明的眼神骤然锐利,“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意外都不能放过。别忘了,我们输不起。”
林誉芝深吸一口气,最终点头:“我明白了。”
光幕熄灭,休息室重新陷入寂静。林誉芝站在原地,眉头紧锁,良久才低声喃喃:“希望……是我们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