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大力!哎哟可算堵着你了!”许大茂,几步就蹿到陈大力跟前,脸上堆着笑。
“大茂?咋了这是,火烧屁股了?”陈伟站定,两手端着自行车把手看着许大茂。
他刚从轧钢厂回家,就看见许大茂蹲家门口。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就是想你了!”许大茂搓着手,往前凑了半步,压低了声音,“晚上,上我家坐坐?我让张芳今儿炖个肘子,老香了!咱哥俩儿喝两盅,唠唠嗑儿?”
陈大力“噗”地一笑,摇头:“得了吧你,许大茂,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炖肘子?你家那炉子能点着就不错了,说吧,啥事儿?”
许大茂脸一红,又一白,讪讪地:“咳……还是你明白人,不瞒你说,真有件大事儿,非得跟你商量不可,外面人多口杂的,进屋说。”
陈大力眯了眯眼,瞅了他半晌,才道:“行,我把车停好,交代家里一声就过去。”
“哎!我进屋提前把炉子烧旺乎了!”许大茂转头钻自己家里去了。。
陈伟敲门进屋,发现张芳和孩子都不在,不知道许大茂想做什么。
“来来来,大力,坐这儿!暖和!”许大茂一边招呼,一边掏烟,两人点上了烟。
“说吧,大茂,啥大事。”陈大力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十成是借钱。
许大茂咽了口唾沫,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大力,我……我寻摸了个发财的道儿!就是倒腾游戏机,第一批已经卖出去了,我准备多进一点!”
“哦?”陈大力挑眉,“好事,不会是缺钱找我借钱?”
“游戏机!电子游戏机!”许大茂是借钱现在也不说多少,准备吊起来陈伟的胃口,“你知道不?那玩意儿火得邪乎!小年轻排着队往里塞钱,哗哗的!就跟印钱似的!这次我准备进二百万的货物,光利润就是五十万,而且回钱极快,我给你十万的利息,一个月结算。”
“二百万?”陈伟差点笑出声,“许大茂,你当银行是我们家开的,还是我们家能造钱?”
“不是不是!”许大茂脸涨得通红,“大力别人我不知道,这一点钱对你来说不就跟……就跟买根冰棍儿似的?”
陈大力脸上的笑彻底没了,眼神冷了下来:“大茂,你打听事儿挺明白啊?”
“咳……街面上谁不知道?”许大茂声音小了点,但还是不死心,“大力,你帮帮我!这钱,我许大茂记你一辈子!这机会很好,错过就没了!”
陈伟声音低沉下来:“大茂,你当我不想帮你?可我……真没钱。”
“不可能!”
陈伟一拍自己大腿,开始演戏了,表情难看,情绪复杂,“我投资了三亿,在大昌那边,我岳父去世之后,海外生意都贱卖了,是我砸锅卖铁,找了一圈人,东拼西凑,弄过来这些钱!
现在,我一分钱现钱都没有,工程款、材料款、工人工资,哪一样不是压在我脖子上?我比你更缺钱!”
许大茂愣住了,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三亿?”
“不是三百万?”
陈伟肯定的说道:“三亿,就是三个亿!”
许大茂早就预想到了大力不借,他还有办法,“你周转,从齐天那边,你总能匀出来点吧?”
陈大力“呵”地一声,笑得有点苦:“齐天的钱我借调了,给大海开家具厂,现在也是一分都没有,大海的家具厂要备货,也是上千万的生意,没有这么多现金,你要两万我能给你匀出来,两百万不可能。”
屋里一下子静得可怕。
只有炉子里的煤块“噼啪”响了一声。
许大茂整个人像被抽了筋。
他看着陈大力,那眼神最后只剩下一片灰败。
“大力你最多能借我多少,我打欠条给你!”许大茂知道大力没钱了,他需要凑钱。
陈伟说道:“这样,我个人也就两万块钱防身,不能都给你了,我去打电话从齐天那边挤挤,我估计现在人在办公室,我去问问。”
陈伟带着许大茂来到家中,当着于海棠的面给齐天打电话。
“小齐!”齐天听见大力叔这么叫他就知道了,凡是陈大力说的任何事情都不要答应,这是让他背锅。
“我一个朋友要周转下资金,你那边还有多少钱?”
“叔,你前两天给我打电话多好,我钱用了,现在手里就几百元了,要不你等等,等下个月我看看手中有多少,您也别抱着太大希望,钱不是很多!”
陈伟说道:“你别打马虎眼,我要具体的数字!”
“叔我就真的只有三百多现金了,我这钱没收回来,下个月有钱,保准有钱!”
陈伟说道:“好,我下个月找你!”
陈伟挂断电话:“看来只有明天后天,找他亲自谈一下了!”
陈伟就问于海棠:“小磊她妈,饭店能挤出来多少现金?”
“你不都拿走了,你问我?过年前,开完工资不都给你了!”海棠也不傻知道称呼变了就是不借。
陈伟摇头:“大茂,这个节骨眼上我是真没钱了,火锅店你就别指望了,天天亏!”
许大茂点头:“得,我去别的地方找找,大力哥,这游戏机真是一个好生意,赚钱真赚钱!”
陈伟点头:“赚钱就好,可是我现在手里抹不开,我就两万,你真需要我先借给你!”
许大茂点头:“得,我先回去,想想办法!”
许大茂走了,于海棠问道:“许大茂找你借多少?”
“两百万!”
“啊?”秦京茹张开嘴巴,“真多,他要做什么?”
“游戏机生意,两百万都是小钱。”
“蛾子姐那边好像也在做游戏机生意,你怎么不带着他?”
“那是我的卡哇伊连锁奶茶店,帮人寄售的,又不是我的生意,再说了是海外生意,四九城我没这个生意,我也没路子。”
于海棠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秦京茹说道:‘这么多钱可不能借,太多了,要是少点还行。’
“少点我也没有!”
“你把我的火锅店盘出去得了!”
“别闹,二店都装修了。”
陈伟的店铺收回来一家,二店确实装修,没有营业,陈伟准备卖麻辣烫和火锅,两个一起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