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稳,第二日整理了一下,便继续出发。
这次很顺利并没有遇到埋伏,临近中午时分,远方终于出现了一丝人烟的迹象。
“将军,前面就是县城了。”影一指着前方若隐若现的城墙说道。
顾君泽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好,加快速度,进城休整。”
队伍的速度加快,很快便来到了县城门前。城门口有几名官兵正在盘查,但顾君泽早已派人提前打点,他们一到,官兵便恭敬地放行。
顺利入城后,顾君泽没有停留,直接带着队伍来到了城中的一处僻静宅院。
宅院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大门紧闭,显得十分隐秘。
“这里是我在城中准备的落脚点。”顾君泽对楚若涵说道,“暂时安全了。”
楚若涵看着眼前这座朴素的宅院,心中却涌起一股踏实感。
只要能安稳下来,便是最好的。
接下来的两日,一家人在宅院中得以喘息。
轩哥儿在院子里玩耍,小清辰则在楚若涵的怀中,安静地享受着母亲的轻抚。
顾君泽也难得地放松下来,他会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孩子们,脸上露出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柔和笑容。
“将军,明日便要启程了。”影一在第三日清晨来到顾君泽身旁,低声禀报。
顾君泽点点头,目光落在院中玩耍的轩哥儿身上:“船只可准备妥当?”
“回将军,已备好一艘普通货船,不引人注目。船家也已打点好,会按照约定路线顺流而下,直奔郑国。”
“好。”顾君泽应道。
楚若涵抱着小清辰走过来,轻声问道:“明日便要上船了吗?”
“嗯,”顾君泽伸手揽住她的肩头,“船只相对平稳,孩子们在船上会舒服一些。”
“那便好。”楚若涵轻抚着小清辰柔软的头发。
宋如烟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行李都收拾好了,轻便易带。”
钱大夫则在一旁检查着随身携带的药箱,确保万无一失。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一行人便悄然离开了宅院,乘着马车前往城外的一处小码头。
码头停靠着几艘货船,其中一艘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船只,便是他们此行的座驾。
“将军,夫人,请上船。”船家是个敦厚的中年男子,恭敬地躬身行礼。
顾君泽扶着楚若涵和小清辰上了船,轩哥儿则由宋如烟牵着,好奇地看着船舱内的布置。
船舱虽然不大,但被打理得干净整洁,铺着软垫,显然是顾君泽特意安排的。
“轩儿,坐在娘亲身边。”楚若涵招呼道。
轩哥儿乖巧地坐下,小手摸了摸船舱的木板,眼中带着新奇。
顾君泽与影卫们在船舷边站定,目光警惕地扫视着码头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才示意船家启程。
船桨划开水面,发出轻微的声响,船只缓缓驶离码头,顺着宽阔的河流向下游驶去。
清晨的薄雾笼罩在河面上,两岸的青山在雾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幅水墨画卷。
“这水路倒是安静。”宋如烟站在顾君泽身旁,轻声说道。
顾君泽目光深远:“越是安静,越要小心。”
京城,赵御史府邸的偏僻院落内,烛火摇曳不定。
黑衣人躬身立于那位神秘的“大人”面前,声音低沉而沙哑:“大人,江南那边传来消息,顾君泽一行人狡猾异常,我们设下的伏击尽数失败。”
“失败?”男人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茶盏应声而颤,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堂堂青墨谷的精锐,竟然连一个顾君泽都拿不下?!”
黑衣人额头冒汗,不敢抬头:“回大人,他们似乎早有准备,在山中设下疑阵,引开我方主力。”
“顾君泽本人武艺高强,身边的影卫和那女子也皆是高手。待我们反应过来时,他们已从水路逃离。”
“水路?”男人的声音带着森冷的杀意:“他倒是懂得变通。青墨谷的余孽,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赵御史在一旁听着,心头的不安越发强烈。
他颤抖着开口:“大人,顾君泽此人果然深不可测。他带着妻儿离京,竟也是他计谋的一部分。我们是否该重新审视此局?”
“哼!”神秘人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赵御史,让他不寒而栗:“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晚了。”
“他以为逃到水路就万事大吉了吗?传我令,立刻调集水路人手,务必将顾君泽截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衣人躬身领命,迅速退下。
“大人,京中若有变动,皇上那边恐会察觉。”赵御史硬着头皮提醒道。
“察觉又如何?”神秘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没了顾君泽这颗眼中钉,皇上又能奈我何?再说,他若死于水匪之手,谁又能查到我们头上?”
赵御史低下头,不敢再多言,只是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顾君泽这颗棋子,远比他们想象的要难缠。
与此同时,货船在宽阔的河流上平稳前行。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甲板上,带来一丝暖意。
轩哥儿趴在船舷边,好奇地看着流淌的河水,小手不时指向水面:“娘亲,你看,有鱼!”
楚若涵轻柔地抚摸着小清辰的头发,微笑着看向轩哥儿:“轩儿喜欢看鱼吗?”
“喜欢!”轩哥儿奶声奶气地应道。
顾君泽站在船头,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
河面平静,两岸的风景如画,与之前的山路上的危机四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如烟走到顾君泽身旁,轻声说道:“将军的计策果然高明,那些人恐怕还在山里搜寻呢。”
顾君泽唇角微扬,带着一丝冷峻:“他们以为得手了,自然会放松警惕。水路是他们的盲区,暂时安全。”
楚若涵抱着小清辰走过来,依偎在顾君泽身旁:“此番水路,比山路要平稳许多,孩子们也能好生休息。”
“是啊,”顾君泽轻抚楚若涵的秀发,眼中满是柔情:“让你和孩子们受苦了。”
“不苦,”楚若涵摇头,目光坚定:“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去哪里都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