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炮’,帝国的最有牌面的主力火力之一。
从名字上就能看的出来,这东西必然是‘粗又硬’。
一门宏炮的炮管本身能长达数公里,其炮弹的大小堪比一座大型教堂。
想象一下,高度自动化的伺服臂和成千上万的奴工将一枚长达300米、直径80米的巨型金属弹丸缓缓送入炮筒后膛,然后再由强大的电磁轨道加速技术和化学推进剂的共同作用,一瞬间将炮弹加速到极致,轰击在敌人阵营中会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简单、粗暴、有效,它直白的阐述了帝国的行事理念。
巢都的宏炮阵列因为身处地表,修建的更为庞大,数根炮管如同山脊般昂首屹立,下半部主体则隐藏在巨大的巢都结构之中。
这里的战斗已经进行到尾声,数万pdF牢牢压制住宏炮阵列中的叛军与异端,正在一个炮位一个炮位的清理着残军。
庞大的宏炮阵列中,很少能看到‘使徒’们的身影,一百多人的数量注定无法随意分散到庞大的战场中,他们只适合承担最困难和凶险的攻坚任务,战场的主力还是那些pdF士兵们。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江秉现在非常缺乏人手,所有来此宇宙的【逆熵】员工都必须要接受以太之火的侵染,被打上【逆熵】的纯洁印记,从魂灵到肉体都处在江秉的庇护之下,他才敢放人通行。
不然真要被五大邪神中随便那一个毛走个员工,从对方灵魂中得到有关于【逆熵】的相关情报,江秉接下来的日子里说是寸步难行都是谦虚的。
他必然会遭到疯狂的针对。
这就导致他虽然十分缺少亲信人手,但是仍然无法自其它位面大批量调集员工的根本原因。
好在帝皇他老人家有的是人,手指缝里漏下点就够江秉暂时吃饱了。
一个pdF的标准团满编在3000人左右,而韦索斯这颗星球上有上百亿的人口,为了镇压人口占绝大部分的奴工与低端工人所制造的反叛和暴乱,pdF的兵员数量占比需要长年维持在总人口的0.1%-1%之间,也就是100万到1000万之间。
但是韦索斯世界并非身处混沌入侵的前线星带,近百年时间中内部的统治也相对稳定,pdF的主要任务主要是维持巢都治安和应对小规模异形渗透,守卫星港、水培农场、总督宫殿等关键设施,不用太频繁于镇压底层帮派和工人暴动,总人员数量只维持在200万左右。
但是这些兵力都分布在全球各个中继站和工业中心,战略要地、星港防御圈以及巢都的各个角落,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快速集结。
驻守在巢都的pdF只有不到100个团,在恶魔入侵爆发时,近半的pdF被叛军背刺,然后在敌人后续的攻击下损失惨重。
经过了数天的鏖战,再加上巢都错综复杂的地势分割,【逆熵】能够在上巢的防控区聚集起的兵力不到2万人。
好在两万人有两万人的打法。
一位‘工匠’,一百多金色大只佬,配合着pdF第8团、11团、18团等幸存者,对上数以百万计的蚀心者和少量恶魔,场面毋庸置疑的出现一边倒。
不要以为pdF和IG(星界军、帝国防卫队)这些凡人军队就很弱,实际上,在帝国广袤的疆土上,是万亿凡人支撑起帝国的主要防线。
哪怕是人数最多的极限战士战团明面上也才有25万阿斯塔特,这个数量看似庞大,洒在广袤的银河系中,连水花都溅不起来。
可以说,帝国的敌人有99%都是IG和pdF的大头们用血肉之躯堆死的。
就这,还是大头们在缺衣少食,后勤糜烂,军备凋敝的情况下打出来的战果。
所以,当【逆熵】为他们补足了后勤补给的短板后,pdF立刻打出了令人亮眼的战绩。
大头不满饷,满饷不可敌了属于是。
数十个重组后的步兵连队手持着新到手的m36 式激光枪或者‘钢锭-77’自动枪,怀里揣着满满当当的弹夹,腰上装满了各式手雷,疯狂的向前推进。
凶猛的火力足以荡平一切帝国的敌人,数千人投射出的火力聚集在一处时,哪怕是星际战士也要避其锋芒。
数十辆特洛伊运兵车紧张的在各大阵地间流转,调配着兵力或者进行着紧张的物资运输,萨拉丁装甲炮塔车和大名鼎鼎的黎曼鲁斯坦克被下放到了连队级别,穷哈哈了几百年的大头兵们也玩起了步坦协同。
虽然配有的黎曼鲁斯坦克大多是“胜利型”的老旧型号,虽然有厚重的装甲和发动机功率不足加在一起导致行进起来速度缓慢;没有瞄准辅助系统,炮手只能依赖光学瞄准镜,导致远距离炮击精度差等缺点,但是庞大的数量弥补了一切。
正常情况下下,一个pdF团能配属3-5辆黎曼鲁斯坦克已是幸事,而此刻在这片战场上游弋的黎曼鲁斯坦克就足有几十辆。
这还是因为pdF中会开坦克的人就这么多,否则按照江秉的尿性,坦克能下放到班组级别。
除此之外,蝎尾狮自行迫击炮和地狱犬喷火坦克等重型火力支援载具同样满编,对负隅顽抗的叛军阵地进行着狂轰乱炸。
如果不是本地的pdF没接触过石化蜥蜴自行火炮之类的这种超重型火炮,江秉都有心把这东西也下放到团级。
但是受限于本星球pdF士兵们的教育水平,这些东西只能暂时在仓库里落灰。
本土pdF毕竟不是卡迪安军团、莫迪安铁军、阿米吉顿钢铁军团。
在隆隆不息的炮火声中,达利亚上校自战场抽身,来到了殉道者之冠大教堂。
韦索斯阴郁的阳光洒在这座宏伟壮观的哥特式大教堂上,光芒透过绘有帝皇降凡的花窗玻璃,将大教堂内部照的还算明亮。
达利亚上校跟着一位‘使徒’通过了严密的防御阵地,走到这座大教堂近处。
他之前毫无疑问来过这里,那时的殉道者之冠大教堂人潮汹涌,光彩夺目,不像如今,炮火将华丽的大教堂‘啃食’掉数角,正门上方标志性的玫瑰窗已经被冲击波震碎,地上、墙上、绘有华美浮雕的石柱上满是弹孔和风干的鲜血。
崩裂的砖石甚至还没有被来得及清理,帝国的活圣人圣·塞勒斯汀的塑像也惨遭混沌的亵渎。
她那标志性的展翅双翼被无情折断,身上被用鲜血涂满了邪恶的混沌八芒星等图案。
‘帝皇在上,这是何等亵渎!’达利亚上校经过广场上的雕塑时,情不自禁的痛斥出声。
但愤怒仍然不能遮盖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毕竟不是哪个凡人都有荣幸被一个阿斯塔特战团的领袖召见。
这是何等荣耀和值得夸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