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傲娇的说，“怎么样？够有诚意吧。”
柳桑心中一暖，今晚的嘴角就没放下过。
原来…这玉是乖徒儿为自己雕刻的。
柳桑接过玉，宝贝似的抚摸了一下。
突然，柳桑嘴角的笑容凝固，眼眸中写是不可置信和错愕。
微微低头看着玉，不确定的问，“乖徒儿，这是你这两天雕的那块玉？”
话语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你不是看过吗？你也失忆了？”
这不是废话嘛！
“轰…”
可这明明跟前几年送的玉…雕刻手法一样啊！
那是不是说明…前几年的…也是她亲手雕刻的……
柳桑起身拥她入怀，声音有丝丝颤抖，“乖徒儿，做的很好看。”
他眼眶微红，头轻轻靠在楚黎的头上，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脸。
“那当然。”接的毫不谦虚。
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后，柳桑放开她。
“乖徒儿，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突然来这么一句，给楚黎都整不会了。
不是，现在是温情时刻，你突然让休息是几个意思？
忿忿不平的说，“柳桑，你情绪过敏是吧！”
说完也不理他了，躺到床上，蒙上被子，睡觉！
柳桑好笑的看着她，走到她床边，将她脑袋露出来。
“乖徒儿，熬夜对身体不好，天亮了再跟师父说，嗯？”
楚黎还是有些气愤，自己好不容易酝酿起的情绪，一下子就没了！
“天亮不说！回自己房间睡觉去。”
柳桑没有回去，而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让她入睡。
这是真当小孩养了？
楚黎没管他，自己是真困了，闭上眼慢慢进入了梦乡。
见楚黎睡着，柳桑轻手轻脚的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走出房间。
收拾好一切的柳桑，又来到了书房。
拨出一串号码，沉声开口，“去我书房，将她送我的礼物拍照发给我。”
“首领，今年又不满意小姐送的礼物？”
“啰嗦什么，快去！”
“已经在去的路上了。首领不是我说你，小姐每年亲手做的礼物，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柳桑的音量拔高，不可置信，“纪轻原，你说什么？每年都是亲手做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首领，别开玩笑，你每年不满意的时候，我都有提醒你的。”
柳桑怒气上涌，“你什么时候说过！”
纪轻原可不承担这个怒火，“首领，别冤枉我，我可留了证据的，等会一起发给你。”
柳桑挂断通话，心中是既欣喜又后悔。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脏，捂得心脏闷闷的。
五分钟后，纪轻原的消息发了过来。
柳桑拿出玉，仔细比对。
发现…自己手上这块玉除了手法娴熟一些，手法跟前几年没有差别。
又翻开纪轻原发的视频。
纪轻原站在自己旁边，苦口婆心的说，“首领，小姐做的很好看啊！虽比不上大师作品，但也是小姐亲手做的。”
自己目视着前方，咬着牙，“纪轻原，她刚是不是瞪我了？她就这么讨厌我？”
一看就没听到纪轻原说的话。
纪轻原的嘴蠕动了几下，不知说了些什么。
柳桑发消息问纪轻原，后面说了什么？
没一会儿，纪轻原的消息就过来了。
看到时，柳桑霎时红了眼眶，心中五味杂陈。
“首领，我说，你不满意小姐亲手做的礼物，小姐没动手都算好的，只是瞪你而已，偷着乐吧！”
自己当初但凡听到一句，也不至于误会她这么多年。
柳桑喉头哽咽，乖徒儿比自己想象的……
原来以前乖徒儿对自己的不满…来源于这里啊……
当初…自己怎么就没长嘴呢！
十三年啊！乖徒儿每年都满怀期待，而自己…每年都泼她冷水。
若是自己经历…怕是早就离开了吧……
思及此，柳桑迫不及待的想看见楚黎。
起身去了楚黎房间，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
此刻的柳桑是高兴的，是愧疚的，是心疼的，是后悔的…各种情绪在心中翻腾。
交织着，遏制着心脏的跳动，阻碍着心脏的呼吸……
伸出手，想触碰她…又怕吵醒她，只好对着脸，在空中描摹她的脸。
轻声呢喃，“乖徒儿，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睡梦中的楚黎翻了个身，侧身睡在柳桑的腿边。
柳桑看着近在咫尺的楚黎，眼中满是疼惜。
此时，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楚黎恬静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如同蝶翼般轻柔。
柳桑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仿佛要把她刻进心里。
破晓时分，柳桑起身，轻轻的走出房间。
书房内。
柳桑轻轻的抚摸着手上的玉，仿若世间珍宝般。喃喃自语，“乖徒儿，师父真是眼瞎。”
早晨八点。
柳桑端着药，如约而至楚黎的房间。
对于喝药…楚黎习惯了，习惯了…
呜呜呜，习惯个屁啊！
楚黎迷迷糊糊的推开药碗，“柳桑，攒到明天再喝吧。”
“乖徒儿，乖，喝了，药没有攒着的说法。”今天的柳桑很温柔，耐心的回她。
“现在我做了就有了。”
“等下次，下次再说。”
最后，楚黎还是喝了，纯属被柳桑忽悠的。
九点。
楚黎睁开眼，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柳桑！一大早想找揍啊！”
嗯…柳桑属实冤枉，自己只是看到乖徒儿脸上有根头发，想拿下来。
谁能想到，她突然醒了。
“乖徒儿，你脸上有根落发，师父帮你拿下来。”
这话让楚黎看了他好几眼，欲言又止，“柳桑，你…早上吃错药了？”
“乖徒儿，别逼师父大清早揍你！”
嗯…这下感觉对了！
推开他，翻身下床，走向洗漱间。
被推开的柳桑没有生气，反而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
吃过饭后的两人，坐在大厅里。
楚黎忍受不了，不满，“柳桑，今天我脸上是有人民币吗？”
一直盯着自己看，是眼睛不会转弯了！
柳桑挪到她身边，笑着说，“乖徒儿，你不就是一个行走的人民币吗？”
楚黎凑近他，表情不悦，“柳桑！今天要不是你过生日，非得跟你过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