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傅脸色很难看，当他知道刘光福跪在姜家门口的时候。
刘光福跪下去不要紧，可那是踩着他的脸跪着的，他的脸皮子不是鞋垫子。
不只是吴师傅，今天来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
但是不会有人说姜大牛的坏话，一来姜大牛啥也没干，甚至还表示了拒绝，算是明确了态度。
二来，谁不知道姜家的人在轧钢厂有很硬的关系。
所以罪魁祸首那就是刘光福了。
这个两面三刀，背信弃义，数典忘祖的小人。
布晓自来了，他感受到了车间里别样的气氛。
只是没有人跟他搭话，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他那些师兄弟也被其他人钳制住。
“布晓自。”
“哎，吴师傅，你有啥事吗？是不是光福他做的不好，您说，我好好教育他。”
布晓自跑到吴师傅跟前，笑容中有一丝讨好。吴师傅可是在上次工级考核当中，差一点成为七级工的老师傅。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一定能晋升，甚至以后升到八级，也不是不可能。
“刘光福，好，真是太好了。布晓自，你可真是给我推荐了一个好徒弟啊。”
布晓自一愣，吴师傅咬牙切齿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对刘光福满意的态度啊。
“吴师傅，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你不知道？”吴师傅提高了音量，“布晓自，如果不是你找我，加上我跟刘海中确实有那么点交情，你觉得我会收刘光福做徒弟吗？”
徒弟和徒弟也是有区别的，一个是厂里分配的，这种教教入门技术，能转正就行了。
一种就是易中海和贾东旭这样的师徒制。
原本吴师傅和刘光福就是第二种，只是现在，滚蛋吧。
布晓自摇摇头。
“好，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刘光福会跪在姜工家门口，求他收徒呢？还是在跟我说好以后，我吴川的脸面就不是脸了？是任人践踏的鞋垫子吗？”
布晓自震惊，脸色大变。这事他是真不知道啊。
“吴师傅，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没有，这可是他们一个院子里的人跟我说的，昨天还只是拎着礼品上门，今早上更是直接跪在人家门口。”
布晓自震惊，但他还是想等刘光福来了亲口问问他。
吴师傅也没为难，他也看出来了，布晓自对这件事是真不知情。
四合院里，该上班的人都去上班了，刘光福还是跪在姜家门口。
“刘光福这小子还挺能坚持，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得老寒腿。”姜大牛透过窗户看着。
沈月道，“那要不你收了他？”
“那不行，能不要脸的这么坚持，肯定所图甚大。而且你看到他那眼神没有，阴鸷，狠厉，我毫不怀疑，收了这小子，我得时时刻刻防着他背刺。”
姜大牛一脸凝重地说道，他现在看刘光福，比几年前看许大茂还要惹人厌烦。
“那就让他跪着吧。”
门外，刘光福心里恨意翻涌，他不明白自己已经很有诚心了，为什么姜大牛还不来收徒。
他现在身体都快受不了了。
前两天下了雪，现在还没化完，地面湿漉漉的，他跪了这么久，感觉膝盖都积水了。
眼瞅着马上就到点了，姜大牛还是没有出门的意思，刘光福都忍不住想要骂人了。
“今天他不打算去上班了是吧？好，你给我等着。”
姜大牛可以不去上班，但刘光福不行啊。正式上班第一天就迟到，很影响在别人眼里的形象的。
而且姜大牛可以在屋里躺一天，他不能在这跪一天啊。
所以，刘光福挣扎着站了起来。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他才能够自由行动。
两分钟后，刘光福换了衣服朝着轧钢厂赶了过去。
他走后半个小时，姜大牛才从家里出发。
也就是这半个小时，轧钢厂锻工车间内又是一场小风波。
刘光福几乎是踩着开工的点到的车间，他一来就看到布晓自和吴师傅在那里等着他。
“光福，快过来。”
布晓自招呼道。
刘光福也跑了过去，他想要拜师姜大牛，那就不能拜其他人为师。
而拜师姜大牛他也看出来了，是个艰难的事情。可能要长期坚持，那么这段时间，他也不能啥都不学吧。
布晓自就是他学习技术的后手，所以不能得罪。
“师兄，什么事啊？”
布晓自急道，“你忘了，今天你拜师吴师傅啊？”
“唉′～`。”吴师傅抬手，“布晓自，咱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是是，我糊涂了。”布晓自不好意思地笑笑。
吴师傅则直接很多，“刘光福，本来是看在你爹和布晓自的面子上，我是想要收你做个徒弟的。
可是我听说你想要拜在姜工门下，还已经上门了是不是？”
刘光福没有丝毫迟疑，“没错，我就是想要拜在姜师傅门下。”
布晓自一拍大腿，脸上尽是悔恨之色。他就不该接手刘光福这个烂摊子。
见刘光福如此坦诚，吴师傅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布晓自说道，“你听到了啊，这是他自己说的，他想要拜在姜师傅门下。跟我没关系。”
话落他又看向刘光福，“你是好样的，我希望你能成功。”
说完他就去干活去了。
只有布晓自指着刘光福，“光福啊光福，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刘光福解释道，“师兄，我就是想要拜个厉害的师傅而已。你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吧？”
布晓自气道，“姜师傅是厉害，可他能收你吗？”
“怎么不能，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一定能打动姜师傅的。”刘光福自信道。
“你！反正现在是没谁愿意收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布晓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刘光福却不以为意，这些人的技术怎么比得上姜大牛呢？
刘光福开始跟着布晓自，帮着搬运零件啥的。
休息时间，隔壁车间来了人，宣布了一个消息。
“姜大牛师傅收了一个关门弟子。”
瞬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脸色苍白的刘光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