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 林逸辰不禁脱口而出,满脸的惊讶之色。这个名字在域外神话里可谓如雷贯耳,传说中的智慧与战争女神,以倾世美貌与超凡智慧闻名于世。如今,眼前这位女子竟也叫这个名字。联想到她刚才条理清晰的分析过程,以及空间异能者这一特殊身份,林逸辰心中暗自思忖,这名字于她,倒也有几分契合。
看到林逸辰那略显惊讶的神情,雅典娜不禁得意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如你所想,我便是你知晓的那个雅典娜。”
“什么,这怎么可能!” 林逸辰难以置信地说道。毕竟,雅典娜作为域外神话里的标志性人物,那可是有着几千年的历史了。眼前这位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子,若真的是雅典娜,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不用太过惊讶,或许换一种说法,你比较容易接受。那就是,我是现任的雅典娜。” 还未等林逸辰发问,雅典娜便继续侃侃而谈,“如今的神圣联邦,其前身是神圣议会,而在神圣议会之前,在更为古老的时代,它被称作神庭。雅典娜,其实就是神庭的圣女,每一任圣女都沿用这个名字,一直传承至今。”
“你这样解释,我就明白一些了。” 林逸辰微微点头,可紧接着又面露疑惑,“可你既然身为圣女,为何要与神圣联邦为敌呢?”
雅典娜似乎想到什么悲惨的事情,脸上露出凄苦的表情。:圣女听起来很高贵,地位超然。其实你不知道,一旦被选为圣女,就只能一生一心奉献给神庭,那么她的所有家人都要抛弃。
雅典娜似乎想到什么悲惨的事情,神色一下变得黯然,脸上露出凄苦之色。“圣女这个名号,在外人听来无比高贵,地位尊崇得如同天际星辰。可个中辛酸,又有谁能知晓?一旦被选定为圣女,便意味着从此要将自己的一生,毫无保留地奉献给神庭,而代价,就是要割舍与所有家人情亲联系。”
她微微停顿,似在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悲痛,而后缓缓开口:“那年我刚满六岁,被选为圣女的那天,至今仍如噩梦般清晰。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像是随时会压下来。村外突然来了一队身着铠甲的武士,那铠甲,和我如今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说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厌恶,瞥了一眼身上的铠甲。
“带队的,正是当时的神圣议会议长,也就是现在的神圣联邦元首。他把全村人都召集到一起,当众宣布了这个所谓的‘好消息’。那一刻,全村人都沉浸在兴奋之中,仿佛这是什么天大的恩赐。夜晚,大家在空地上燃起篝火,拿出村里最好的食材和美酒,热情地款待这些不速之客。所有人都开心地唱歌跳舞,气氛热烈至极。然而,就在晚宴进行到最热闹的时候,那些武士们突然抽出了寒光闪闪的长剑。刹那间,鲜血四溅,断肢横飞,哭喊声、哀嚎声响彻夜空,仿佛要将整个村子都撕裂。”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泪光闪烁,“我当时在议长的怀里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一心只想扑到倒在地上的父母身边。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还有叔叔、婶婶,平日里总是给我糖吃的威廉爷爷,为我烤小蛋糕的舒菲娅阿姨,一个又一个地在我眼前倒下,淹没在血泊之中。直到最后,全村上下,除了我之外,327 人,无一幸免……” 说到此处,雅典娜已泣不成声,身体微微颤抖,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如同一把利刃,再次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林逸辰虽向来对大夏之外的人,内心难生同情之感,但听到这般行径,心中仍不禁涌起滔天的愤怒。他万万没想到,在那看似高贵尊崇的圣女名号背后,竟隐藏着如此血腥残忍的真相。
林逸辰脸庞因愤怒而微微涨红,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憎恶,怒喝道:“这帮禽兽,简直毫无人性!如此残害无辜,当真罪不可赦!” 尽管雅典娜并非大夏之人,可眼前这等残忍至极的暴行,已突破了他所能容忍的底线。
此刻,他看着泣不成声的雅典娜,林逸辰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走上前,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轻轻拍了拍雅典娜的肩膀,声音低沉地说道:“你所遭受的苦难,超乎想象。这笔血海深仇,绝不能就此罢休。”
尽管林逸辰对雅典娜依旧心存防备,可这共同的敌人与这令人发指的暴行,还是在两人之间,勉强架起了一座脆弱的桥梁,让他们有了短暂并肩的可能。
不多时,雅典娜强忍着悲痛,渐渐止住了哭泣。她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林逸辰,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然,说道:“我跟你讲这些,并非是想博得你的同情。实不相瞒,我对你们大夏人也并无太多好感。但相比之下,我对神圣联邦的统治厌恶到了极点。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让联邦高层付出代价,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覆灭神圣联邦,是我多年来的心愿,也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林逸辰微微动容,但依旧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可你我之间,始终有着不同的立场和背景,我又如何能确定,你不是在骗我,不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故意编造这些谎言?”
雅典娜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我知道,光凭我这几句话,很难让你完全相信我。但时间会证明一切,我愿意用行动来向你证明我的决心。我们可以暂时合作,在合作的过程中,你可以慢慢观察我的所作所为。如果我有任何背叛或者欺骗你的行为,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她伸出手,看着林逸辰:“怎么样,林逸辰,敢不敢和我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