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赵父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无奈与懊悔,缓缓摇着头,“真是千算万算,机关算尽,却怎么都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啊!”
赵父满脸愁容,眼神空洞地呆坐在那里,沉浸在这无奈的情绪之中。
就在这时,“嗡嗡嗡……”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只见放在桌子上的赵艳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伴随着有节奏的震动,铃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在催促着什么,又似要将这压抑的氛围撕开一道口子。
赵艳原本难过地靠在椅背上,听到手机铃声,她微微蹙了蹙眉,极不情愿地撑起身子,缓缓朝桌子挪去。
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当看清来电显示上“陈健父母”这几个字时,她的眼神瞬间凝固,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一旁的赵父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只是一眼,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紧紧皱着眉头,满脸忧愁,嘴唇微微颤抖,低声嘀咕着:
“唉,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呀!这时候他们打电话过来,准没好事儿。”
那声音轻得如同呓语,却又仿佛饱含着无尽的担忧,仿佛即将面对的是一场无法逃避的风暴。
赵艳眼神呆滞地望着不停闪烁的手机屏幕,来电铃声好似尖锐的针,一下下刺痛她的神经。
她心中满是抗拒,身子重重地往后一靠,整个人深深陷进椅子里,仿佛这样就能和那通来电隔离开来。
她牙关紧咬,双手下意识地攥紧椅子扶手,任由手机铃声持续喧闹,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抗。
那手机铃声并未停歇,在安静的房子里固执地响着,每一声都敲打着赵艳的耳膜。
响一阵,停一阵,又再度响起,这种停停顿顿的节奏,愈发让人心烦意乱,好似在故意折磨她,也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压抑又紧张的氛围。
赵艳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抗拒,直勾勾地盯着桌上不停震动、闪烁的手机,铃声如同一把把利刃,肆意地切割着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
但她牙关紧咬,双手抱胸,身子像被钉在了椅子上,一动也不动,无论如何都不想去接这个电话。
每一声铃响都仿佛在提醒她那些不愿面对的事情,让她内心的恐惧与逃避愈发强烈。
一旁的赵父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凝重与忧虑。他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他心里清楚,这通来自陈健父母的电话,必然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
而此刻,他更不敢贸然劝赵艳接听,因为他根本不清楚陈健生前到底有没有留下遗书,有没有在遗书中向他的父母清清楚楚地说明自我寻死的真正原因。
万一陈健并未提及,这通电话很可能会将赵艳卷入一场更大的麻烦之中,他实在不敢轻易做出决定。
就这样,父女俩在铃声的间歇与持续中,僵持着,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因为倘若陈健并未留下遗书说明他自我寻死的原因,那对于赵艳而言,无疑将是一场噩梦的开端。
可以预见,陈健的父母在悲痛之余,很可能会将所有的愤怒与不解,一股脑地发泄在赵艳身上。
赵艳将会陷入无休止的纠缠之中,陈健父母或许会不分昼夜地找上门来,或在学校堵截,或吵闹,让她片刻不得安宁。
不仅如此,他们还可能在各种场合对赵艳进行诋毁,在邻里之间、在赵艳的亲友圈子里,编造各种不实的言论,破坏她的名誉,让她背负着无端的骂名,遭受旁人异样的眼光。
更可怕的是,极端情况下,赵艳甚至可能面临人身伤害,在失去理智的陈健父母的过激行为下,她的安全将受到严重威胁。
正因如此,赵艳从心底里对陈健父母充满了恐惧与抵触,她压根就不想与他们有任何形式的交集。
一想到可能要面对陈健父母,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旦靠近,就会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然而,此刻形势变得极为棘手。
谁能料到,仅仅因为陈健的离世,以及生前与赵艳那份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赵艳终究还是逃不掉,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与陈健的父母产生交集。
这本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局面,可命运的轨迹偏偏将她无情地推向了这一步。
电话这头,陈父陈母一次又一次地拨打着赵艳的号码,然而听筒里始终只有单调的嘟嘟声,无人应答。
每一次拨打,每一次被无视,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心上。
他们满心疑惑与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肆意蔓延。
为何赵艳一直不接电话?难道和儿子出去了?
猜测在他们脑海中盘旋,搅得他们心烦意乱,坐立难安。
两人匆匆起身,决定前往儿子陈健的公司,期望能从那里找到一些线索,或者至少得知儿子最近的动向。
他们一路神色匆匆,脚步急切,很快便赶到了公司。
然而,当他们向公司同事打听陈健的消息时,得到的却是儿子并不在公司的答复。
这个消息犹如一盆冷水,浇得他们心头一凉。
短暂的惊愕与无措过后,他们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儿子与儿媳共同的家。
也许,陈健会在那里?抱着这一丝希望,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当他们气喘吁吁地来到那熟悉的房门前,却发现周围一片寂静。
陈父上前用力敲了敲门,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回荡,可屋内没有丝毫回应。
他又拧了拧门把手,大门紧紧锁着,纹丝不动,仿佛将他们拒之于千里之外。
此时,陈父陈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在这一连串的扑空之后,他们几乎是下意识地,又将目标转向了赵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