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魏凌尘已经告诉任莎莎,那位老仙人口中所说的“离开这个世界”并不是意味着死亡,但任莎莎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完全地消散开。
接下来的几天,她越发地黏着魏凌尘了,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尽管感受到她心中还是很担忧这个让魏凌尘有些不好受,但看到他的莎莎越发地黏着自己时,他的心又柔软得不行,丝毫没有抗拒她的黏着,反而越发地享受了起来。
不得不说,就魏凌尘这出挑的长相,谁看了不犯迷糊啊?
看着自己每次都往人家身上贴过去,人家非但没有赶自己走的意思,还满眼宠溺地笑着,任莎莎心里都给迷出七荤八素来了,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土拨鼠叫嚣着:
这么好看的男人,我的我的,是我的!
想到这,她抱着眼前人的手不自觉间就越发地紧了起来。
面对对自己陡然变得这么热情的任莎莎,魏凌尘心中知道她的心情,尽管被这样黏着干活会有些不方便,但也只得宠溺地笑着轻抚她的后背,一遍又一遍地在她头顶上柔声地说着安抚的话,从来没有想过要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推出去。
就这样平和地过了几天,大概是任莎莎自己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也可能是她自己渐渐想开了,便开始没那么黏着魏凌尘了。
也是直到这时,一旁一直没敢靠近的小威这才敢上前缠着自家师父带他去修炼。
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
关于顾时夜曾经到访的事,每个人心中都清晰地记得,但却都讳莫如深,似是提前约定过了似的,没人再提起过这个人,仿佛他的到来不过是一场虚无的梦境,并没有真实发生过似的。
没了朝廷的压力,淮安王这边的事情也不多且不大,两人在淮安封地总算过上了舒心又安稳的日子。
没了世间纷扰的打扰,两人的感情也在潜移默化间日益升温,但离着深层次的那一步也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
对此,魏凌尘虽然心中渴望至极,但心中总想着要尊重她,爱护她,所以总是暗示自己要耐心,要耐心,要耐心,所以纵使心中渴望但却总是极致压抑自己,就怕伤害到她。
两人明明都住同一屋檐下下了,却迟迟不见魏凌尘对自己有进一步的动作,任莎莎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太熟悉了下不了手?还是他对自己的感情其实只是兄妹,他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妻子看待?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都是……呜呜呜,怎么办,好不容易跟帅哥培养出感情了奈何对方只把自己当妹妹,这是什么废运气啊?
不行,魏凌尘这种思想很不好,要想办法把他掰正过来,要让他意识到两人已经正式结为夫妻,不能再跟小时候似的,哪怕光腚在一起玩都能毫无避忌毫无波澜毫无想法……
想到这,本着自己怀揣的是现代人开发不畏老世俗传统的理念,任莎莎觉得很有必要自己先主动踏出那一步,引导魏凌尘走上正确的“世界观”去。
天气逐渐转暖。
夏日余晖落到西边的地平线下,晚风习习伴随着阵阵瓜叫虫鸣,传入耳中让原本就焦躁的心跳变得越发地狂乱了起来。
沐浴后,任莎莎一溜烟直接钻进卧榻里就躺下了。
魏凌尘沐浴回来后见状不明所以,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所以早早躺下了,心中有些担心,便走到她身边坐下来准备查看一番。
因为心里有事要做,任莎莎心里紧张,看到帐幔上映衬的影子走近了,就更紧张了,于是连忙背过身去面朝里,红透的耳根却出卖了她。
掀开帐幔看到那一抹纤细在昏暗的光纤线散发着丝丝诱人的香气,魏凌尘当即一紧,但心中的担忧还是主导了心智,使得他还是抬手越过她的背绕到前方抚在额间试探了下,然后道:
“还好,没发烫。怎么了?今晚这么早就睡下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低沉又好听,听得任莎莎不自觉间就越发地燥热了,连忙伸手拉过一旁的夏被捂住了头,支支吾吾地道:
“没,没……没有哪里不舒服。”
见她不肯说,反应却有些大,不明所以的魏凌尘当即就紧张了起来,脑子里的废料当即就被抛到九霄云外,连忙俯身低声询问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转过身来让夫君看看。”
妈呀,这声音,光是听着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办!
她咬咬牙,将薄被甩到一边转过来面向了魏凌尘,却在对上他那热切的目光时再次吓得连忙把脸扭到了一边。
这一下,她整个人都是红透的了。
“师,师兄,”她局促地唤着他。
“嗯?”
“你,你,你……可不可以……亲,亲我一下!”
不是疑问句,却更像是命令一般的句子,生硬却让人动容。
已经很直白的暗示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此刻,他的内心是狂喜的,雀跃的,欢腾的。
原来他心中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她并没有抗拒他,没有拒绝,没有一时间接受不来什么。
两人本就心意相通,早就将自己的一颗赤诚之心暗许了对方,她内心大概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吧?
这么想着,他轻笑着答道:
“嗯。”
“咦?”
还在想他怎么答应的这么干脆的时候,周围光线便立刻暗淡了下来,帐幔内一阵低呼声中伴随着一阵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一切的“计谋”、言语、想法便随着逐渐模糊的意识远去,随即化作两道灵魂一起低声哼吟,似是风吹麦浪,又似低声呜咽,最后淹没在奋力的高声振发当中,一浪高过一浪,似是永无休止,不知疲倦。
在倾尽了所有之后,她最终累得直接瘫软了过去。
当清晨温暖舒适的晨光抚耀大地时,万物便随着那第一道晨光的升起跟着苏醒了过来。
除了任莎莎。
看着怀中甜睡的人,魏凌尘心满意足地俯身在她额间悄悄印下一吻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她那个逆徒此刻应该已经在修炼场上等着了,要是见师父迟迟不来,估计会大喇喇地冲过大声嚷嚷的。
昨夜折腾的厉害,不能让那臭小子坏了莎莎的清梦。
想到这,魏凌尘再次看了看还在榻中安睡的人,然后轻轻地关上门往修炼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