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显然也超乎了沈书的预料。
毕竟这次回来他一改之前的老六风格，要的就是平推，要的就是碾压，所以他毫不掩饰的展示战力。
联邦宇宙就这么大点地方，自己跟宇宙意识动手，瓦隆主神必然会感知到，所以沈书做好了硬抗两个宇宙意识的准备。
毕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对于弱于他的宇宙意识和瓦隆主神来说，联手对抗自己才是他们的最优选择。
但现在。
看着毫不犹豫从联邦宇宙意识身上撕下一块肉的瓦隆主神，沈书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现在还是克雷斯呢。
而瓦隆主神的忽然出手，显然也超乎了宇宙意识的预料。
“你疯了？！”
面对着宇宙意识的怒斥，主神不语，只是一味的进攻。
沈书所想的不错，以目前沈书所展现出来的战力，两人联手是能够压过沈书的，但问题是。
谁能够保证宇宙意识不会忽然再跟沈书联手，背刺自己？
若是没有克雷斯之事在前。
若是没有沈书以及宇宙意识之前种种的老六行径。
主神说不定真的跟宇宙意识联手了。
但现在。
断然没有这个可能。
在沈书和瓦隆主神的联手打击下，原本还能够尚且维持的宇宙意识此时以更快的速度崩溃！
整个联邦世界开始动摇。
眼见前无生路，宇宙意识也是彻底拼了，顷刻间，沈书和瓦隆近乎同时抬头，他们能够感受到，混沌的力量重新显现。
只见宇宙意识留在混沌通道的力量开始回撤。
甚至连外界的归零护盾也开始暗淡。
一时间。
瓦隆主神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气息竟然开始逐渐强盛。
此时。
宇宙意识一脸狠厉的看向沈书。
“沈书，这是你逼我的！！！”
在他看来，没有他的勉力支撑，整个联邦宇宙都会毁灭。
但面对宇宙意识的声嘶力竭，沈书神色并无变化。
正如他所说。
这个联邦宇宙，没有了宇宙意识，天也塌不下来。
嗡——
只见沈书身上瞬间升腾起一阵力量，顷刻间，本来剧烈摇晃的世界开始逐渐趋于稳定，归零者护盾得到了更高能量的补充。
混沌通道沈书虽然没有全面的压制，但因为归零者护盾的补充，却也阻隔了一些混沌力量的介入。
这一幕。
当宇宙意识瞬间愣住。
随即他看向沈书忍不住喃喃问道。
“你...到底在那里获得了什么...”
闻言，沈书表情不变，只是平静的说道。
“所有。”
相较于曾经的帝国，以及曾经的他。
沈书在归零处获得了对方全力的支持，无论是历代文明所获得的知识，还是那些珍藏的文明遗迹。
他都受益匪浅。
甚至为了营救沈书，归零处甚至不惜自爆掩护。
所以，沈书的一句‘所有’并不为过。
而这两个字，也彻底压垮宇宙意识！
只见他所幻化出来的人影身上，能量剧烈的跳动，双目中尽是愤恨！
“凭什么！”
“凭什么？！！！”
“若是他们当时这么支持我！”
“我怎会沦落如此！！！！”
宇宙意识不可谓不恨，曾经的他无比强大，但只因为他想苟一点，甚至认为可以跟混沌和平共处，最终被帝国拿捏，顶级规则被剥离，力量被削弱。
虽然最终活了下来。
但却跌落到连一个混沌的次级能量集合体都无法消灭，更为重要的是，为了保证联邦宇宙的存续，帝国和归零处将他和归零护盾相连接。
内有混沌次级能量集合体的压力，外有归零护盾抽取力量。
这让宇宙意识很难以发展个人力量和榨取后发文明来获得壮大的空间。
甚至说。
这种限制让宇宙意识有且只有一条路就是大力培养后发文明，也就是人类文明，只要人类文明起来了，灭杀瓦隆后，宇宙意识就能够汲取力量。
为此宇宙意识甚至他亲自下场培养一个人类，但最终，一失足成千古恨。
那不仅是人类的溃败，也更是他的溃败。
但其实。
这场溃败本来可以避免，黄金时代，人类的发展已经十分强横了，也确实按照了帝国的想法发展。
但最终，因为他在帝国身上吃的亏，所以即使他本质上和人类属于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但他依旧对人类有提防，有限制。
这也就使得凝练境始终只在凝练境6阶左右徘徊。
这就导致了黄金时代的人类虽然获得了不少帝国的科技，甚至自身发展也按照了帝国原先设定的路线，即精神和肉体一起培养，但是在顶尖战力上，一直无法高出瓦隆。
最终在宇宙意识快要压不住人类的情况下，急切进攻，导致高阶力量差点被一锅端。
而人类之前因为一次次战争胜利和掩盖下去的问题瞬间爆发。
再加上因为战争失败的虚弱，导致宇宙意识害怕人类联邦趁机如同帝国一般将他再度控制。
宇宙意识也对人类联邦进行了限制。
也正是在这种畸形的关系下，那些顶级天才冲不上去，心生绝望，而那些庸庸碌碌之辈虽然能力不行，却能够为宇宙意识找寻来规则之力，且因为能力问题，根本不可能对宇宙意识造成什么伤害。
最终，天才凋零。
联邦在宇宙意识的隐形排斥下和那些庸庸碌碌之辈统治下，每况愈下。
宇宙意识可怜吗？
可怜。
作为曾经联邦宇宙无可争议的王者，却被帝国瓜分，顶级规则被封存，力量被剥夺。
但他的可怜却是咎由自取，因为他的强大，有赖于帝国的强横，甚至帝国才是主导的一方。
而在面对混沌的关键时刻，宇宙意识摇摆不定，想要效仿如同天启一样，进入归零处躲避。
但帝国却不想如此。
因为那么多文明都已经证明了，苟且只有死路一条，与其在无尽的岁月中消亡。
倒不如高歌而死。
况且，宇宙意识也并不想带着帝国苟且，他只想要自己活着。
所以帝国悍然动手，以整个民族的决绝，得到了归零处的帮助，将这个曾经的王者肢解。
面对歇斯底里的宇宙意识，沈书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