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压力向四周扩散,史密斯和孟悦先压阵,防止来此的异族跑掉。
林绿吸了一口烟,过肺后缓慢吐出。
“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走四方!”
“异族,任何时候都要剿,不剿不行,你们想想,你带着老婆,来了秘境,吃着火锅还唱着歌,突然就被异族捣乱了,所以,没有异族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话音落下,掌声雷动,掷地有声!
啪啪啪啪啪啪!
史密斯发了疯般鼓掌,孟悦先看着也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林绿握着烟头,自我陶醉地摇摇头,香烟已经燃烧过半,抽的还没自己烧的多,不过林影首不在乎,只是闭着眼睛摇着头。
“一起上,干死他!”
一众异族一哄而上,犹如遮天蔽日的紫色光幕。
林绿注意到气息波动,猛地睁开双眼,伴随着一道蓝色的精芒闪过,时间骤然静止。
异族们保持着进攻的动作,却暂停在原地。
白发少年伸出一只手,这次他没有催动无下限,而是勾动手指仿佛抓住了一层无形的幕布。
“找到了。”
他嘴角上扬露出笑容。
“那么,加纳!”
只见环境中的光芒骤然消失,林绿手中仿佛握着空间的概念,将这一片区域从空间中驱逐出去,将那些异族放逐到一片漆黑与虚无的空间乱流中。
咔嚓——咔嚓——
镜子般的裂痕出现在异族们的身上,无形的利刃击打在他们身上。
“啊!!!”
第一名异族率先从时间停止中挣脱出来,已然伤痕累累。
惨叫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异族苏醒过来,但不乏被空间乱流绞杀的道王道皇,留下性命的大部分都是道君,毕竟到了道君境界可以凭借肉身之力开辟空间通道,不至于被这些空间乱流风暴抹杀掉,当然,倒霉蛋除外。
“呦,哥几个还活着呢。”
林绿毫不留情地嘲讽,激起其他人的愤怒。
“杀了你!!!”
一把长剑虚影落入林绿掌中,他的空间戒指破碎,所有物品都落入空间乱流中不知去处,所以,他的武器只剩下这把融入灵魂的天丛云剑虚影。
剑鸣声四起,那嗡鸣声跨越空间钻入所有人的耳中。
“真把老子当成待宰羔羊了?”
长剑被缓缓举起,虚幻的影子融入虚无的黑暗中。
“神切,”
“司命!”
轰!
剑芒席卷虚空,林绿也停止了空间掌控将一切回归原样。
贯穿虚空的剑芒被无限放大,仿佛999米的超银河巨剑。
来不及为结束被放逐的状态而庆幸了,现在登场的是神切大王!
一道无形的光芒掠过所有异族,他们的表情僵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细密的血线,紧接着,所有人皆被腰斩。
……
“看样子,林绿那边结束了。”
白语溪观察到远处的风暴趋于平静。
“他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好了,该自己担心的那些异族,更何况……”
白语溪露出笑容:“我刚刚察觉到了道帝的气息,估计是悦先或者是史密斯来了。”
“他真能把那两尊大神给整过来?”
“谁知道呢?”
“喂我说,”白语生有些忧心忡忡,他忐忑不安地环顾四周,“先不说林绿那边,我们这边真的没问题吗?”
四人身处一处火山环绕之地,地面流淌着灼热的岩浆,扑面而来的炙热感不管用什么方法也无法驱赶。
环境越来越热,哪怕是白语溪动用灵力凭借道极的权柄制造寒冰也支撑不了多久。
“这里确实诡异,”秦牧野闭上眼睛,头部晕眩。
他沉入意识之海中,来到宿傩的生得领域。
“你……”
宿傩站在王座之下,借助秦牧野的眼睛打量着四周,他没有言语,只是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
一抹悲伤于他身上弥漫而出,随之而来的是一滴晶莹的泪珠。
“这里……这里是家。”
“欸?”
宿傩转过身来,面对着秦牧野。
“小子,身体借我用一下。”
“你要干什么?”
虽然察觉到宿傩的情绪不对劲,但秦牧野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离他远了一步。
“放心好了,我可以和你缔结束缚,”宿傩难得认真说话一次,“我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而且,如果察觉我有异常,你随时可以把我顶下来。”
秦牧野沉默片刻:“理由呢,总要有个理由吧,你这样态度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我属于上个纪元,”宿傩回答得很干脆,“这处古战场就是上个纪元的产物,但是你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已经脱离了现在的时空,一只脚踏入了上个纪元,对我来说,这里是家。”
“上个纪元,”秦牧野紧皱眉头,“这不可能。”
宿傩伸出一只手:“我可以额外制定束缚证明没有欺骗你,想再借用你的身体,只是我想再亲眼看一看家。”
“上个纪元,人族式微,一名天骄横空出世,屠杀各族,意欲为人族续命,只可以他的计划出了差错,导致这个世界即将崩灭。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创造了一方位面,将万族中的几大强族屠杀殆尽,又先后将其余种族驱逐到那方位面中,最后,他以剥夺自己生命与死亡为代价,强行令世界降格,将人族安置到一切的起点,也就是地球。
而我,是那名天骄的负面集合体,又或者说,我是他能力的一部分。”
秦牧野虽然不敢相信宿傩的话,但他潜意识里认定宿傩没有说谎,他张张嘴巴。
“你说的那方位面不会就是……”
“深渊。”宿傩回答得依旧干脆。
沉默良久,秦牧野抬起眼眸。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是那个人族天骄的一部分,那为什么你不站在人族这一边!”
“我哪一边都不站,我就是我。”
宿傩的身躯渐渐虚幻,原本两面多眼的形象逐渐淡化,留下一个与人族相差无几的身影。
他一袭白袍,面容带着淡淡的忧郁,可嘴角却总是挂着一副坏笑。
“你好啊,后来者。”
“我叫陈舟。”
“破釜,”他顿了顿,“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