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亲自调查
梁思辰推开家门时，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梁湾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怀里抱着一本翻开的教案，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投影仪在墙上投出星空的影像，静谧的蓝光映在她疲惫的脸上，显得格外脆弱。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单膝跪在沙发旁，指尖悬在她脸颊边，最终只是轻轻拂去她发间的一缕碎发。
放在玄关处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梁思辰走近看到一条短信跳了出来：【梁教授学术不端的证据已提交至教育部。】
梁思辰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梁湾在淡淡的雪松香气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那条在书房放着的毯子。
“醒了？”他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喝点东西再睡。”
她接过杯子，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冰凉的温度让他眉头一皱。
“手怎么这么冷？”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搓了搓。
梁湾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是刚刚睡醒吧。”
梁思辰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抚上她的眼角，指腹轻轻擦过她微红的眼眶：“哭过了？”
梁湾垂下眼睫，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今天……系里说让我多休息一段时间，不着急回学校！”
梁思辰的呼吸一滞。
书房里，梁思辰打开陈助发来的调查结果。
“举报信的Ip地址经过多层跳转，最终指向一家公关公司。”他滑动页面，调出一份客户名单，“这家公司的地址，不在桉城，可是消息了解的都很清楚，很像是俩人身边的人，至少是小时候陪伴过他们成长的人。”
梁湾怔住：“外地的？”
“不止如此。”梁思辰调出另一份文件，“他们还雇了水军，在学术论坛上散布谣言……”他顿了顿，没说完。
梁湾却已经懂了。
她苦笑了一下：“不会是说我靠你的关系吧？”
梁思辰没回答，只是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第二天清晨，梁湾打开了手机，手机已经被梁思辰设置过了，现在收不到那些莫名其妙的消息了，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点开链接，发现是学校官网的最新公告，《关于近期网络谣言的严正声明》。公告下方，附着一份由校长亲自签署的文件，澄清她的论文经过国际同行评议，绝无学术不端行为。
更让她震惊的是，公告末尾还附上了梁湾学术报告成果的一些证据，那些证据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是梁湾学术研究背后导师附上的实名信件。梁湾打开一封封信，想到了自己当时参与项目的辛苦和导师的帮助鼻子一酸。
梁湾猛地抬头，看向坐在餐桌对面慢条斯理喝咖啡的梁思辰。
他抬眸对上了梁思辰的眼神，梁思辰缓缓开口：“怎么了？”
梁湾眼眶一热，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又响了。
是孙琦打来的电话，孙琦昨天收到消息就马上打给了梁湾，但无奈梁湾已经关机了她从陈助那里得知了梁湾消息才放心下来，这会上班之前又打电话过来安慰梁湾，梁湾这会情绪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让孙琦不用担心。
吃过早饭，梁湾坐在书房的飘窗上，望着窗外的雨幕发呆。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她转过头，看到梁思辰已经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去上班吗？”她轻声说。
梁思辰没说话，走到她身边坐下。他的掌心很暖，伸手把梁湾圈在怀里，温柔的安慰。
“都可以解决的。”他握住她的手，“别胡思乱想好吗？或者你跟我去公司？”
梁湾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问：“梁思辰，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那就不想了。”梁思辰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这不是我们的问题，更不是你的问题婉婉！”
梁湾突然笑了，眼眶却有些发红：“会影响你吗？”
梁思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他的心跳传给梁湾，沉稳而有力。
“你哭是因为担心我吗？婉婉，别责怪自己，这跟你没有关系的！”他低声说。
窗外的雨声渐大，梁湾靠在他肩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没有什么需要做的梁湾虽然心情不怎么好，但很容易困，这会就又依偎 在梁思辰的怀抱里轻轻的睡着了，梁思辰见状也不打扰，只是发消息让陈助先处理，自己玩些过去。
等梁湾睡沉之后，梁思辰把梁湾抱回了卧室，等到阿姨来了之后他才离开去了公司，梁思辰原来是不打算去公司的，但是想到还在调查的事情，只好吻了吻梁湾的额头，就离开了！
梁思辰皱着眉头出现在会议室的时候，坐在会议室的人心头都是一紧，原本松懈的态度也马上都坐直了身体，梁思辰来开会的路上收到了陈助查到的消息，Ip消息确实很好排查，但背后关联的人确实调查起来有些困难，梁思辰的表情变得阴郁。
梁思辰的办公室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
技术部主管第三次擦着冷汗退出时，差点撞上端着咖啡的秘书。
陈助站在门边，看着胆寒的俩人沉默不语，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们直接离开就好。
“让技术部重新查三件事。”他起身时声音冷硬如铁，他一一仔细的交代，很快他又顿了顿，“这个服务器节点的历史租赁记录也调查清楚。”
陈助一一应下，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还是作罢，关上了办公室门。
办公室门关上之后，蓝光在梁思辰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三个大屏幕环绕着他，滚动的代码像无数条吐信的毒蛇。孟雨推门进来时，正看见他扯开领带，将某段程序逆向编译，那是种新型的Ip混淆技术，连国安局都未必能破解。
孟雨走进一愣“你做这些被查到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事，他们查不到我！”梁思辰虽然现在工作已经脱离代码操作了，但是他的实力是从来没有退步的。
梁思辰的瞳孔骤然收缩。监控画面突然弹出警报，某个被标记的Ip再次活跃，梁思辰很快锁定。